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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再來一次,誰又能保證自己不被這個德國飛行員用誇張的飛行機動再耍一次?而就在蘇聯飛機追殺這架德國僚機的時候,德國戰鬥機的長機已經又擊落了一架掩護的蘇聯飛機,完成了一次漂亮的攻擊。
兩架新飛機被擊落,蘇聯飛機也不再戀戰,脫離了與德國飛機的接觸,開始在遠處四散離去。這又不是第一次狼狽逃竄了,蘇聯飛行員們的心中早就沒有了任何情緒障礙,他們熟練的散開隊形,讓德國飛行員即便是追殺也不可能取得太多的戰績。
“長機呼叫僚機!長機呼叫僚機!能聽見我的聲音麼?能聽見我的聲音麼?”耳機里,長機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帶著一絲疲憊還有無奈。
“能聽見!”哈德曼知道自己這一次可能有些玩大了,苦笑了一下打開了通話器回答。
“返航!回去再找你算帳!”長機惱怒的說道。
☆、538哈德曼
兩架飛機一前一後降落在了德軍的前線機場,地勤人員趕忙上前,開始維護飛機以保證這些金貴的設備可以保持良好的工作狀態。而飛行員能夠在天空中馳騁,轟炸機飛行員能夠把炸彈丟給敵人,全部都要依靠這些地勤人員的辛苦勞作。
“剛才為什麼屏蔽了通訊?”早就守在機場上的中隊指揮官皺著眉頭看向剛剛走下飛機的長機駕駛員。
“遇到了敵機,我沒想到會發生突發狀況,就關閉了通信打了一場。”長機的飛行員把風鏡還有皮帽交給了一邊的地勤人員,有些沮喪的回答道。
擅自帶著新手飛行員和對方交戰,並且關閉了通訊裝置,看來一次檢討是逃不掉了。而且整場空戰並沒有取得什麼驚人的戰果,自己原本想背著一次處分打下10架敵機的,結果卻只有可憐兮兮的兩架。
想到這裡,他憤憤不平的看向了剛剛爬下飛機的哈德曼,鬱悶的差一點上去給這個僚機飛行員一腳:都是你這個蠢貨,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平時看起來還算老實啊?怎麼就到了天上這麼不安分呢?如果他和別的新手飛行員一樣,老老實實跟在長機後面打掩護的話,這一次那些蘇聯飛機也許一個也跑不掉!那可是整整8架飛機的戰績啊,如果加起來自己的擊落敵機數量就超過50架了啊!長機的飛行員哭笑不得的想道。
中隊長這個時候也發現了自己的愛將情緒有些不對,於是也看向了正在脫皮帽還有風鏡的哈德曼:“這麼說你這次關閉通話器想要撈一票戰績,結果因為這個新手失敗了?”
這名中隊長和長機飛行員搭檔了許久,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到底是個什麼脾氣。關閉通話器說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很多王牌飛行員都會在發現戰機後果斷的改變原本的作戰計劃,整個聯隊的聯隊長加蘭德也幹過類似的事情——這就是傳說中的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典型例子。
該處分必然會處分,該懲罰也必然會懲罰,但是大家依舊樂此不疲的這麼幹,目的很簡單,其實就是為了打出驚人的戰績來。要不然那些一架飛機幹掉十幾架飛機的戰績是怎麼打出來的?完全按照指揮官的指揮行動,哪來那麼多以少打多的環境?所以增加自己的擊落數量是飛行員想盡辦法做的事情,以多打少那是指揮官的追求。
“這個哈德曼可是讓我開了眼了,他一個人衝進蘇聯飛機中間,亂飛了一陣子之後差點一頭撞在地上,他根本不是我的僚機,總之僚機的活他是一樣也沒幹。”長機的飛行員恨恨的說道:“結果我只打下兩架飛機來,其餘的時間,都緊張著他了。”
“衝進蘇聯飛機中間?結果又完好無缺的飛出來了?”中隊長當然知道胡亂沖入敵人機群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聽到自己手下的描述之後,用一種聽不出什麼語氣的聲音問道。
“倒筋斗加上橫滾,飛的有些狼狽,不過看得出來,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長機飛行員中肯的評價道:“不過這傢伙作戰訓練太少,在戰場上還不如正經的新人發揮。”
那些經過培訓之後的新手飛行員,他們大多會非常熟練自己的技術動作,可以牢牢地跟在長機後面,完成一個僚機該做的一切,他們也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成為獨當一面的長機飛行員,不過卻可以用極短的時間來適應僚機的掩護作戰任務。這些飛行員熟悉戰鬥,卻要花時間去學習如何飛行。
顯然哈德曼不是這種類型的新手,而是屬於那種可以熟練操控飛機,卻不適應戰鬥的“新手”,飛行對於他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不過他並不熟悉空戰,無法立刻就成為迅速鎖定敵機開火的那類冷血殺手。
如果學過車的人就會知道,如果一點兒都不會開車,按照教練的吩咐穩健的操作汽車,往往可以輕鬆的完成考試內容,拿到駕駛執照。相反如果接觸過汽車,致意按照自己的手法去應付駕校考試,那多半就要不及格了。當然兩種人都有自己的優勢:第一種人容易拿到駕照,但是卻容易在之後成為馬路殺手;第二種人駕駛技術比第一種人好,卻要苦於沒有駕照無法上路。
“哈德曼!跟我來一下!”那名中隊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對後面的哈德曼招了招手說道:“我們去辦公室,坐下來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