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1頁
如果說對付這些大財閥的時候,萊因哈特還有其他的黨衛軍高層還有一些投鼠忌器畏首畏尾的話,那麼收拾自己內部的幾個小人物,就真的可以說是不在話下手到擒來了。至於說那些平時和萊納斯稱兄道弟的黨衛軍高層們,哪個不是政治立場堅定的阿卡多死忠,這種時候只要報備一下收受的賄賂,萊因哈特也就權當提前發獎金了。
至於說陸軍情報部門那一邊,直接扣押了三個身在柏林的將軍,並且把電話打到了剛剛回到丹麥的克萊斯特將軍指揮部。聽到情報部門詢問他和萊納斯的關係,這位鎮守挪威丹麥的集團軍司令嚇得親自飛回柏林面見阿卡多,甚至連自己的配槍都沒敢帶進柏林市區。
萊納斯終究還是小首,小首在德**方內部那根深蒂固龐大到極致的影響力。勃勞希契親自在狼穴下令抓捕了23個各種部門的將領,包括4個上將在內的544名軍官都被隔離審查,而這一切在龐大的陸軍當中竟然連一點漣漪都沒有濺起來。
柏林警察局局長報紙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吞槍自殺了,5個分局的長官有兩個是被手下按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等著黨衛軍到來的。其餘三個老老實實交代了一切,甚至連拼死掙扎一下的勇氣都沒有。當3000名扛著步槍的黨衛軍遊行隊伍喊著元首萬歲的口號路過阿卡多的元首府邸的時候,有1萬多名平民高喊著絞死萊納斯加入到了遊行隊伍,一幕之後,前來為萊納斯求請的兩個帝國司長都沒敢下車,就讓自己的司機把車開回去了。
別說幾家報社了,現在那些拿過萊納斯好處的官員們,不是忙著求見元首申明自己忠貞的立場,就是忙著和萊因哈特還有加斯科爾反省自己的過錯呢,哪有人敢站出來為“被陷害”的萊納斯說一句話?
而那些平時手握大權,似乎權傾天下的軍方大佬們,現在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這些上將中將軍長師長們,此時此刻不是放下兵權親自回柏林求見阿卡多,就是圍在勃勞希契元帥的身邊,求這位老大說情,讓元首法外開恩。
笑話,誰敢在這種時候玩什麼花樣?誰敢對自己的部下們說一句:“咱們拎上槍,衝進元首府邸,把元首給抓起來吧?”如果真有人這麼說了,估計他的部下真的會抽出槍來,不過下一秒會不會跟著去元首府邸,那就很難說了。
並非是所有人都有自知之明的,有些人確實也嘗試過伸張正義,只可惜他們還沒發出自己的聲音呢,就已經被成群結隊為民除害的黨衛軍,給絞死在自家門口的電線桿上了。那些個資本家還有財閥們個個噤若寒蟬,生怕這勝利之中夾雜著的一點點不和諧的聲音,擴大到自己的身上。
“他們,就不怕有朝一日像我這樣被陷害?”萊納斯咬牙切齒的吼叫著。他之所以能夠如此有恃無恐,就是因為一個法不責眾的慣性思維。德國有太多太多的資本家在發國難財,太多太多的財閥投資者正在分享著戰爭帶來的利益,他只是其中最大的一個,無論如何這個國家的元首都不敢隨意的處理他。
……
“怎麼可能不怕被陷害?”克虜伯坐在阿卡多的辦公室內,一臉的擔憂位和自己認識了快二十年的元首。他並非是代表他自己來的,而是代表著他身後一大群資本家還有財團的利益來的。
這些人被黨衛軍還有陸軍的劇烈反應給嚇壞了,有些人甚至覺得元首準備要在德國搞消滅階級那一套可怕的理論了。當然他們也不願意交出自己已經捏在手裡的巨大無比的財富,這才讓他們中和阿卡多最有交情的克虜伯,來和元首商討一下目前的情況究竟意味著什麼。
資本是具有妥協性和軟弱性的,它在掠奪還有侵占的時候體現出來的霸道還有蠻橫,其實只是被巨大的利益掩蓋起來的表象而已。讓資本退縮的辦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讓利益和代價畫上等號——只要投資得不到回報,沒有人願意再冒險做投資這種無聊的事情。
“雖然我們把猶太人的資本掃出了帝國的市場,但是我們依舊擔心您的所作所為,超出了一般的道義。”克虜伯雙手的手指頭交叉的疊在一起,放在阿卡多的辦公桌上:“我們希望是守序的投資環境,這種動輒就威脅他人生命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安。”
阿卡多虜伯,一言不發沉默著,他似乎想從克虜伯的臉上些什麼來,一直將克虜伯身發毛,停止了談論之後,他還一句話也沒有說。其實克虜伯從走進屋子裡之後就感覺到了那股強大的壓力,自從阿卡多成為這個國家說一不二的元首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在這位元首的身邊,永遠都只是配角而已,可是當他今天代表著資本家和財閥,來和阿卡多談論萊納斯事件的時候,他才真正感覺到,站在元首對立面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克虜伯,克虜伯……你可能是最先加入到大德意志黨的商人了,所以我一直將你視作我的夥伴,同志,擁有共同理想的戰友。”阿卡多突然緩緩開口,用輕微並且徐徐的語速說道:“你不是一個商人了,克虜伯,儘管你自己還把你自己視作一個商人。”
“一個不適合投資的環境?虧你身後的那群蠢貨說得出這麼難堪的話來。”阿卡多不急不緩,但是每一個詞彙都讓克虜伯背後冷汗直流。不得不承認和元首面對面爭執是一件讓人壓抑的事情,這個男人在德國的權勢就和皇帝沒有什麼兩樣。這麼比喻也許高歐洲的皇帝們了,因為他們確實沒有人能夠在統治力上超越阿卡多,在這方面可能元首更像是中國清朝的皇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