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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士兵?他們為了第三帝國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而第三帝國就是這樣一個齷齪的賊窩麼?這樣的帝國還配讓士兵去拼死作戰麼?”阿卡多拿著電話對那邊的奧古斯吼道:“嚴查!給我嚴查到底!誰也別想不了了之!”
對於阿卡多來說,這和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一樣可惡,他費盡心血只為了建立一個不世帝國,為了這個一時衝動的想法,他丟了自己的自由,丟了自己的財富,如果這個帝國最終因為某種原因崩塌,那和殺了他沒有絲毫區別。
一旦第三帝國走上失敗的老路,那麼等著阿卡多的就是那間地下室里昏暗的房間,還有那膠囊毒藥以及冰冷的手槍。想到這些阿卡多就怒不可遏,他真的很想親手把那個狗屁局長的骨頭一根一根敲碎,然後再用MP-44突擊步槍對著他的腦袋打光一整彈匣的子彈。
這不僅僅是坑阿卡多一個人的性命,甚至還要連累梅賽德斯,連累安娜連累芬妮連累幾乎所有德國人。當戰爭的帷幕落下,因為這些蛀蟲,德國將成為一片廢墟,世界強國的光環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滿目瘡痍,還有不停賠罪反省的淚水。
敵人來反擊來爭奪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如果自己人拆台自己人背後捅刀子,這就讓人更加憤怒更加暴虐。道理其實很簡單,敵人再陰險狡詐,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自己人坑害自己人,那就是天理不容了。
“我的元首,這種事情在任何一個國家的任何一個時刻都會發生,我希望您還是儘量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電話那邊,奧古斯可不知道阿卡多把這件事聯想到了無限深遠的地步。他不知道阿卡多看過一次故事的結局,儘管那一次的結局主人公是希特勒,可是卻無法否認那一次失敗給阿卡多留下了多麼深刻的記憶。
如果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了這一世的失敗,阿卡多覺得完全可以接受——無非就是自己水平不夠,無法保護自己的愛人和在意的東西。可是如果有人膽敢在背後壞他的好事,那就要做好覺悟,來承受他無比沉重的報復了。
“奧古斯,我們的性命,我們未來的名聲,都已經由不得我們自己做主了!勝利,那麼我們就是德意志帝國的開國功勳,名字會刻在紀念碑上讓所有人膜拜!失敗,那麼我們就是戰爭罪犯,是劊子手是惡魔是屠夫……我們心愛的人統統都會被絞死!”阿卡多語氣沉沉的壓了下來,用陰森的語氣說道:“在我千方百計儘可能的去觸摸勝利的時候,有人拉我的後腿——即便力道可以忽略不計,我依然覺得這種行為罪該萬死。”
“那麼,我的元首,用叛國罪來懲罰犯罪人員,把他的家人送到波蘭的集中營去,如果您還覺得不解恨,直接全部槍斃也未嘗不可。”奧古斯打電話來顯然不是為了替犯人求情,而是希望安撫阿卡多的情緒:“但是您完全沒有必要動怒。”
“對不起,奧古斯,我失態了。”阿卡多呼出一口濁氣,承認了自己的過分激動:“在基輔這邊的間諜案也有了眉目,海德里希動手秘密處決了30人,國防軍情報部門那邊也幹掉了11個,現在這裡的蘇聯間諜收斂了一些。”
事實上情況比阿卡多說的要嚴重的多,蘇聯間諜已經開始在秘密商量如何破壞德軍在基輔建立的坦克改裝工廠了。他們準備了兩個可行性非常高的方案,讓德軍的間諜機構在破獲的過程中都大吃一驚。
一個計劃是用大口徑迫擊炮來攻擊坦克工廠,一個蘇聯的炮兵小組甚至搞到了40發大口徑迫擊炮的炮彈,只等到炮管從郊區送進城裡就要事實攻擊計劃了。海德里希看見那根炮管的時候臉色都綠了,他狠狠的責罰了負責基輔情報站的黨衛軍情報軍官,並且親自擬定了改進基輔地區諜報活動的計劃。
另一個計劃是在基輔的坦克維修車間裡埋設炸藥,這個計劃進行的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因為缺少當地烏克蘭人的配合,蘇聯的間諜只能夜裡偷偷進行炸藥的埋設,不過當德軍情報部門開始注意基輔的蘇聯間諜的時候,這個計劃就變得漏洞百出了。蘇聯的特工人員被巡邏的德軍俘虜,首腦也被順藤摸瓜抓獲。
在同一時間,柏林,德國宣傳部的總部大樓里,德意志的喉舌們正在召開一次緊急宣傳任務布置會議。在這棟大樓的左手邊不遠處,一棟高達35層的全新宣傳部大樓正在施工建造——整個柏林一口氣建造了11個標誌性建築物,大多數都美輪美奐,顯示出神聖德意志帝國無與倫比的強盛國力。
“人們對貪污這種事情的關注度明顯要比戰爭的消息低,這一天的報紙賣的並不好,甚至前一天的有關柏林申請下一屆奧運會的新聞都比一個貪污局長有看點。”芬妮在辦公室里總結著最近幾期報紙的內容關注度,她從專業的角度分析了最近公布出去的消息。
事實上即便阿卡多下令公開處置貪污腐敗的具體內容,可是德國的宣傳部還是利用消息的間歇性來降低了不利事件對大德意志黨的影響。至少在這一次的報導中,提及牽扯到大德意志黨和德國政府的句子少之又少,整個事件都被渲染成了一個突發個案。
同時芬妮還有意的安排了兩個鼓舞人心的消息,一個同期發放出去,是隆美爾的部隊到達埃及邊境的報導。這份消息還配發了一張巨幅照片,戰地記者拍攝的10名德軍擲彈兵推倒埃及界碑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