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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多沒有說話,走到興登堡一旁的電話機旁邊,抓起電話大聲說道:“給我接第15師師部……雷奧!我是阿卡多!命令軍隊控制柏林!興登堡元帥已經是德國的新總統了!”
興登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看著阿卡多笑了起來:“埃伯特的死要保密!西克特那邊我給你說情,你不會有任何事!今天開始,你直接向我負責吧。”
阿卡多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他這次行動讓興登堡提前兩年登上了總統的位置——代價是西克特不再器重他;收穫是他獲得了更獨立的發展空間。
1923年11月8日一早,國防軍和幾名政府要員向外發布了一條消息,德國總統埃伯特於7日夜間遭到德國*襲擊,總統埃伯特和夫人雙雙身亡。
隨後,德國政府宣布緊急預案,任命德高望重的前德國陸軍元帥保羅?馮?興登堡為德國總統,即刻生效。
西克特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得到了埃伯特總統死亡的消息,摔了他自己最喜歡的咖啡杯,大罵了阿卡多半個小時。不過當興登堡的私人秘書趕到,轉告了興登堡支持阿卡多的意思之後,西克特不得不下達了命令,讓阿卡多負責柏林附近的國防軍新編第22師的組建工作。
就在阿卡多志得意滿的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敲響了阿卡多的房門。
“誰啊!”阿卡多一邊問一邊示意格爾過去開門。
“我來投靠你!阿卡多?魯道夫上校!”門剛剛被打開,站在門外的男人就笑著說道。
☆、31放飛一隻白鴿
“投靠我?您還是不要說笑了。”阿卡多笑著說道,格爾讓開門,讓來者走進了阿卡多的屋子,他自己走出門外,關上了房門。
“確實是投靠你,我覺得我應該給自己找一個可靠的盟友,或者是強勁的領導者。”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很是禮貌的說道:“您可能還對我不太熟悉,相比較您在國防軍基層的名聲,我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
“小人物?”阿卡多笑了笑說道:“如果德國外交部最厲害的外交官,也正好是德國外交部長的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是小人物,那麼我這個小小的上校就更是不入流的角色了。為什麼找上我?”
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搖了搖頭,用很誠懇的語氣說道:“德國的外交一直以來是保守的,我們對於英國和法國的聯合壓制一籌莫展,甚至可以說德國的外交事實上是失敗的。現在,我們失去了賴以依靠的軍隊支持,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他很自來熟的走到一個沙發前面坐下,把自己的雙手放在扶手上,一副從容的樣子:“我在魯爾區危機中看到了有國無防是行不通的,所謂依靠外交保衛德國的努力也是徒勞的,毫無疑問外交需要強大的武力支持,所以至少現階段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那就是想辦法建設一個強大的國防軍。”
“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部長,您還是沒有說為什麼找上我。你可以找西克特將軍,也可以去找新的政府領袖興登堡元帥,可是你卻把你的籌碼押在我這個小小的上校身上,這讓我實在想不通。”阿卡多從門口走到廚房,在裡面倒了兩杯煮好的咖啡,然後回到客廳,放在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面前一杯,然後端著另外一杯問道。
“興登堡元帥危機重重,恕我直言,他能不能在自己的總統寶座上坐穩,還需要行之有效的政策實施支持他才行,我猜想這些政策多半會出自他的幕僚,也就是您之手。”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笑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他把咖啡杯放回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又開口說道:“至於西克特將軍,雖然他現在依舊是國防軍的最高領導者,不過您已經可以和他分庭抗禮了——不用妄自菲薄,您已經有了這個實力。”
阿卡多笑了笑沒有說話。
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繼續說道:“我知道埃伯特總統是死於國防軍的報復,他也確實為了脆弱的經濟形勢還有內部的權力分配出賣了國防軍,無論他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都讓德國形勢更壞了。所以我覺得他死有餘辜,而我思來想去,也只有您有能力也有魄力幹掉這位前國家總統。”
他伸手阻止了阿卡多的分辯,繼續說道:“所以,我在這裡向您表示忠誠,我會盡我所能幫助您,支持您,因為我們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那就是讓德國更加強大!我臣服您的理由很簡單,我們都在為德國自強而努力,你做的更好一些。”
“那麼,就是下一個問題了。”阿卡多放下了咖啡杯,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嚴肅的看著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開口問道:“您如何向我證明您的忠誠?”
“一份保證書如何?”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微笑著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份文件,攤開來給阿卡多看:“這是一份有我簽名和手印的文件,上面寫著我本人無條件服從阿卡多?魯道夫先生的任何命令。還有我個人的關係網,朋友,親戚,能動用的一切力量的詳細介紹。”
“您需要我向您保證什麼呢?”阿卡多想了想問道:“這是我們今天談話的最後一個問題了。”
“帶著我們走向勝利。”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放下文件,站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