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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些人沒有人會德語。”並非所有入侵行動都能準備的萬分周全,德軍和蘇聯的長期合作,使得德國軍隊裡會俄語的人並不少。同時因為歐洲地域其實並不廣袤的原因,法語還有英語都是比較普及的語言。而且因為德國的一度崛起,所以會德語的人也很多。
這就讓德國的侵略有了一定的文化基礎:德國人會講外語的不少,他們可以保證每一支部隊都配有合格的翻譯人員,一些精心策劃的攻擊行動,甚至語言方面的準備已經普及到了排甚至是班這個級別。但是顯然德國人會塞爾維亞語的不多,至少在這支德國裝甲部隊裡不多。
這名德國的上尉最終還是放棄了詢問,從後面趕來並且停在他身邊的一輛裝甲車上,一名車長摘掉耳機正等著上尉給他布置新的命令。他扭過頭去看向那名車長,開口說道:“這些人顯然不願意配合我們的行動,沒辦法,我們只能自己找地方了。”
“上尉,我向東搜索7公里,然後繼續向南。”那名裝甲車上的車長點頭回答道:“一直到看見河為止,然後我沿著河向西返回,如果發現了目標城鎮,我會通知附近所有的部隊。”
“好的!我沿著公路繼續向前!也許能有什麼發現!”上尉無奈的贊同車長的計劃。那車長行了一個隨意的傳統軍禮,然後就拍了拍炮塔鐵皮,按著喉部通話器下達了命令:“左轉,向東搜索。”
裝甲車噴出了黑乎乎的廢氣,瀰漫在所有人面前。德國的汽油質量一直並不太高,畢竟德國還是缺少石油儲備的國家,一切都要省著點用。就連被德國高層視為王牌的坦克部隊,都因為缺乏油品而不得不將就著用汽油機,何況作為裝甲部隊配屬的偵查部隊了。
德國的桶車也發動起來,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兩輛德軍的車輛分道揚鑣,一輛汽車沿著公路繼續向南行駛,另外一輛裝甲車則開下了公路,沿著另外一條土質道路向著遠方離去。
“這些德國佬比我們自己的部隊還客氣。”一個婦女背著包裹,看著遠去的德國人的車輛,開口嘟囔了一句。這一隊難民不久前剛剛被一支南斯拉夫自己的軍隊打劫,他們交出了財物還有很多吃的東西,才趕走了那些潰敗而來的南斯拉夫軍隊。
“閉嘴!”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哼了一聲:“這些人怎麼說都是侵略者!我們不能和他們有什麼來往!我們繼續趕路,不要招惹是非就可以了!知道麼?”
事實上這個隊伍里是有懂德語的人的,這個老人就會說一些德國話,不過他們不願意與德國軍隊合作,於是裝著不懂德語,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搭訕。戰爭中,挺身而出拼死一戰的人不多,而那些投敵叛國的人也是少數,很多老百姓其實只是過著和平日裡差不多的生活,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些老百姓有些因為躲避戰火而逃難,有些因為故土難離而淪為亡國之人。
他們不會選擇支持入侵者,甚至力所能及的給這些入侵者製造麻煩——工作不積極,整天渾渾噩噩的活著。但是真的讓他們拿起武器來反抗,那也是絕對不敢的,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只要平靜不被打破,他們就苟延殘喘。這不是不愛國,而是一個普通人生的必然軌跡。
促使平民百姓真的走上反抗道路的,是殘酷的壓迫。阿卡多通過後世的經驗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極力避免壓迫,如果必須這麼做,他選擇分化壓迫其中的一少部分人。他給大部分人希望,所以大部分人選擇安穩的活著。反抗必然存在,卻被壓縮在了可以容忍的小範圍內。
於是在巴爾幹,德國人又把這套理論拿了出來,將難對付的頑固分子交給義大利人去打理,自己裝扮成一副老好先生的模樣,讓當地人覺得德國人是救世主,是帶領他們脫離苦海的解放者。
這解放者慈眉善目,很紳士有禮,如果身後不背著槍,胸前不掛著手榴彈,腰裡不配著刺刀……那效果就更好了。R1148
☆、605澳大利亞之戰
這些天來,澳大利亞的戰鬥進行的並不順利。日軍雖然因為避免遭到反擊,故意選擇了一個比較偏僻的登錄區,不過因為不斷增多的兵力,還是在幾天後開始逐步攻陷澳大利亞的幾個重要區域。
南下的日本軍隊戰果較小,基本上一無是處——他們一路上進攻了幾個不太重要的城鎮,正是這支部隊在漫無邊際的沙漠裡前進,他們攻擊的地區都不是澳大利亞的重要地區,也幾乎沒有防守兵力。
北上的日軍部隊已經在半個月前占領了卡倫布魯以及溫德姆,隨後與附近的一個澳大利亞步兵團展開了激戰,幾個小時之後兇悍的日本兵就不顧自己的損失,強行攻入了廷伯克里克,並且其先頭部隊在7月27日占領了他們渴望已久的澳大利亞西部港口基茨港。
這一次作戰行動把澳大利亞的一個師兵力半包圍在了達爾文港,一旦日軍占領達爾文,那麼日本澳大利亞登陸部隊的後勤補給就會方便得多,也就算是徹底在澳大利亞站穩了腳跟。
其實縱觀日本的侵華歷史,就能看出日本這個民族的特性來,他們兇狠異常,卻又帶著一絲陰險狡猾。他們學習和了解強大的對手,努力掌握對手的一切細節,用來判斷和評估對手,最終在一次決定性的戰役中出奇制勝,打敗並且超越這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