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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滔滔不絕的演講:“只要聯軍軍控委員會抓到了國防軍的把柄,就可以更嚴厲的執行監督,國防軍就會被迫放棄那些誇張的擴軍備戰計劃!這樣政府就會有更多的錢來建設我們的國家!”
阿卡多冷笑一聲:“呵呵,可是聯軍軍控委員會沒有成功,並且導致了你意想不到的魯爾工業區慘案,讓整個德國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損失!你也就成了國家的罪人!”
“我不認罪!這些罪行都是你!是你阿卡多犯下的!你如果不暗中擴建國防軍,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埃伯特歇斯底里的吼叫道。
“你錯了!這一切都會發生,因為德國脆弱的軍事力量不足以保衛自己的國家,所以我們才遭受今天的恥辱!不過我正在計劃報復!這一點就請你放心吧。”阿卡多站起身說道。
“你!你這個混蛋!我要見西克特!他不會放任你胡來的!”埃伯特大聲的說道。
阿卡多走到埃伯特身邊,湊到埃伯特耳邊,悄聲說道:“我挪用了部分公款購買了十幾家公司,每個月盈利近百萬用來支撐更加秘密的國防軍擴軍計劃,就連西克特都不知道,總有一天德國會強大起來,成為世界第一強國。”
埃伯特一愣,然後看向阿卡多,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告訴我,你真的是為了德國做這一切的麼?”
阿卡多點頭:“你就要死了,我沒有必要騙一個死人。一切,都為了一個超級強國的誕生。”
說完,阿卡多退了幾步,擺了擺手的同時下達了命令:“開火。”
“阿卡多!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毀滅德國的魔鬼!終有一天你會被德國人民絞死!”埃伯特驚恐的看著周圍的士兵端起步槍,拉開槍栓,對他瞄準。
沒有人說話,這一秒安靜的可怕。“呯!”第一聲槍響,緊接著第二聲槍響,然後是第三聲,第四聲,到最後是密密麻麻的槍響,分不清響多少聲。
1923年11月7日深夜,德國總統弗里德里希?埃伯特在家中被國防軍秘密處死,他和他的妻子共身中25槍死在客廳的沙發上。
阿卡多走到埃伯特的屍體旁邊,伸手幫他合上了眼睛:“對不起,誰也不能阻止德國的復興。安息吧,下輩子,不要和我做敵人。”
從埃伯特的家中走出來,阿卡多坐上了格爾的汽車:“去興登堡元帥那裡,開車!”
深夜,正在床上休息的德國陸軍元帥保羅?馮?興登堡被自己的警衛員叫了起來,以為有一個叫阿卡多?魯道夫的上校前來拜訪,並且聲稱事態緊急必須面見興登堡。
本來警衛員是要打發走這個小小的陸軍上校的,可是當這個警衛員看見阿卡多汽車後面跟著一輛卡車,車上跳下了至少20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就識趣的打消了驅趕阿卡多的念頭。
“阿卡多,我記得你!你提升上校還是我提名的,看起來最近沒有人教給你規矩了!你不知道半夜三更打擾一名老元帥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麼?”興登堡哼哼的說道。
坦白的說,就阿卡多知道的興登堡生平來看,他的一生最輝煌的時刻已經過去了,那段和魯登道夫配合默契左右第一次世界大戰勝負的歲月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的興登堡更像是一個符號,一個代表著德國新舊交替時代的符號。
“元帥!因為埃伯特總統背叛了國防軍,出賣了自己的祖國!所以我才星夜趕來打擾您!實在抱歉!”阿卡多站在興登堡面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什麼?你大半夜的叫我起來就是為了給我講個笑話?埃伯特背叛國防軍?出賣了自己的祖國?你知道亂說話是要丟腦袋的麼?”興登堡一愣,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小子!想升官發財不是你這麼個做法!滾出去!”
“元帥!埃伯特總統出賣國防軍,阻撓實施!證據確鑿!西克特將軍批准我逮捕埃伯特。就在剛剛,我奉命前去,可是他和家人拒捕!現在他和他的夫人已經被擊斃了。”阿卡多低頭說道,他的額頭滲出了汗滴,他的一生最重要的賭博勝負就看下一秒興登堡元帥的回答了。
可能是因為信息量太大,興登堡坐在那裡沉默了幾秒鐘,才緩緩起身盯著阿卡多,他皺著眉頭,目光一動不動,仿佛要看穿阿卡多心裡的真實想法,過了一會,他才開口問道:“你下令打死了國家的總統?”
“不!元帥閣下,我下令打死了德國人民的叛徒!”阿卡多鄭重的說道。
“那麼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興登堡看著阿卡多又開口問道:“讓我給你的這次行動記功?為你打死了總統而升你的職?”
“元帥閣下,我知道您一直在為參加下一次總統大選做準備,國防軍將全力支持您,明天一早您就會控制整個柏林,整個德國都會歡迎他們的新總統興登堡元帥就職!”阿卡多立正敬禮說道。
這一次,沉默足足維持了十幾分鐘,興登堡坐回到沙發上,扶著下巴認真的思考,埃伯特已經死了,現在那空著的總統寶座自己唾手可得,處理了面前的上校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拉攏這個實幹的年輕人似乎更加合算一些。
“我能信任你麼?阿卡多上校?”在阿卡多覺得自己會被拉出去槍斃的時候,興登堡終於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