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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德施泰特元帥是德國第一個攻進英國首都倫敦的將領,也是除了老資歷的勃勞希契之外,陸軍第一個被晉升為元帥的將領。他指揮的a集團軍也是德國數一數二的勁旅,戰鬥力不容小覷。
現在他麾下的a集團軍前鋒部隊的坦克,已經在北面包圍了莫斯科,並且開始從郊區附近,向著市中心不斷的推進著。一個裝甲分隊沿著列寧格勒公路一路向東南猛攻,阻止他們推進的,並不是蘇聯的守軍,而是莫斯科運河。
幾輛德國坦克在莫斯科運河的西岸開火,猛烈的炮擊運河對面的城市建築物。裡面的蘇聯守軍猛烈還擊,戰鬥一直持續了一整天之後,才逐漸平息了下去。
因為炸毀了附近的幾處橋樑,莫斯科河徹底分割了在西部的一些蘇聯守軍。他們的武器彈藥都靠河上的運輸船補給,傷員也由這些運輸船運回東岸去。不過這些部隊註定無法撤退了,他們被河水阻隔在了莫斯科核心防線的西側,堅守著一個叫三位一體大教堂的制高點。
圖希諾地區率先被德國先頭部隊占領,這裡的蘇聯守軍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抵抗。因為他們沒有什麼武器可以阻止德軍坦克的推進,彈藥也耗盡得不到及時的補充,還要每天忍受著幾乎沒有停歇的德軍炮火的攻擊。他們的投降讓莫斯科河以西的蘇軍防線徹底破碎了,經過十多天的爭奪之後,蘇軍就主動放棄了莫斯科西北部的大部分防線。
沃斯科利亞科沃公墓附近,德國的f集團軍的一個裝甲擲彈兵團和蘇軍激烈的交火。很多墓碑都被當作掩體,被橫飛的子彈打成了半截的狀態。蘇軍最終因為缺乏彈藥被迫撤退,德軍占領這個公墓之後,不得不在附近又樹立了整整300個新的墓碑。
德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f和a集團軍左右夾擊蘇軍,卻因為地形的關係無法互相呼應。他們基本上都在各自為戰,為爭奪一棟房子或者一條街道從清晨激戰到深夜。廢墟以及街壘還有林立的建築物都成了狙擊手的天堂,每天的槍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稍微不小心,就會被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子彈打碎自己的腦袋。
相對於進攻的德軍來說,蘇聯方面更多的是絕望的堅持。他們發現自己的側後方開始出現李斯特指揮的e集團軍的德軍,卻無法抽調出更多的兵力,去應付那些不斷被加長的防線了。
朱可夫在南部和古德里安頻繁的交戰,雙方都沒有讓步的意思。雖然蘇聯守軍損失很大,可是他們依舊堅守著主要的防禦陣地,沒有後退半步。但是朱可夫自己非常清楚,之所以古德里安沒有急著突破他的防線,完全是因為顧及傷亡,而並非是因為他朱可夫的防線有多麼堅固。
就在這種可憐的情況下,一名作戰參謀走進了朱可夫的指揮部,宣讀了史達林的最新命令:“史達林同志希望你的部隊可以向西南做有限的反擊,擊退克盧格的部隊,為莫斯科爭取更大的戰略空間。”
☆、1134同志
拿到這份命令的時候,朱可夫的副官還有參謀長都有一種錯覺,這封電報一定是來自德軍間諜發出的虛假命令。在這種時候竟然還幻想著讓好不容易守住自己陣地的蘇軍部隊,展開反擊?
“朱可夫元帥同志,這……這份命令,不可能是真的。”朱可夫集群的參謀長端著命令紙張的手因為過於氣惱,竟然微微的顫抖著。他不敢相信這份命令來自史達林,也不敢相信自己馬上就要執行這麼一個類似於自殺的命令。
朱可夫對於這個近似於幼稚或者說瘋狂的命令也有一些無奈。他知道這份命令很可能就是史達林本人下達的,甚至他有些理解那個已經十幾天沒有離開放空地堡的領袖究竟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下,才下了這麼一個不切實際的命令的。
他從自己的參謀長手裡拿過了那份命令,然後苦笑著說道:“這份命令確實來自史達林同志,不過這份命令我們也確實沒有辦法執行下去了。如果我們離開這些固守的防禦陣地,只需要幾天的時間,就會被德軍殲滅在曠野上。”
“可是……朱可夫元帥同志,如果我們拒不執行這個真實的命令,那……那我們會被絞死的。”參謀長看著一臉苦相的朱可夫,用顫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想,如果我們可以,可以抽調出1個或者2個師……象徵性的向西反擊一次……”
朱可夫搖了搖頭,然後否定了這個應付差事的辦法:“很遺憾,除了收縮防線,我實在抽調不出完整的預備隊,反擊德國人的進攻了。他們有至少100萬大軍集結在莫斯科周圍,而我手裡的部隊連這個數的一半都沒有。”
他一邊說,一邊走到防區地圖邊,仔細的看了看上面標註的已經探明的德軍部隊的番號,還有自己部隊的標註,然後嘆息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如果我能放棄西側的一部分陣地,還能抽調出幾個師的部隊來,可是命令是讓我們反擊西部地區,而不是放棄那裡反擊其他地區。”
“那我們怎麼辦?坐以待斃麼?元帥同志。”參謀長聽到朱可夫這麼說,也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至少在目前看來,原地固守也許還能堅持得久一些,如果貿然出擊的話,只能讓自己覆滅的更加突然和迅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