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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對猶太人的問題上,我們比較吃虧,很多猶太裔商人暗中支持大德意志黨,他們為大德意志黨提供活動經費。我們的資金來源很緊張,一大批原來看好我們的資本家現在轉投到了大德意志黨的陣營,畢竟那邊能夠提供很多實質性的好處,我們這裡只靠宣傳口號,顯得有些無力。”
“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好消息?”希特勒惱羞成怒道。
“因為里夫戰爭法國勝利,摩洛哥繼續被法國人統治,所以法國人的經濟狀況有所好轉,因此暗中支持我們的資金將繼續供應,他們希望我們在下一次國會選舉時取得一些話語權。用來對抗大德意志黨。”戈培爾想了想說道,這是他手頭唯一的好消息了,但是這個好消息也有後續,那就是納粹黨必須在下次選舉中獲得一些席位,讓法國人看到納粹黨的潛力。
“混蛋!狗*屎!婊子!阿卡多!我遲早要把你抓起來絞死!你給我等著!見鬼!混蛋!”希特勒一腳踢飛了一隻他剛剛還稱為忠實的部下的手掌,破口大罵起來。
周圍的人都默不作聲,大家都低著頭聽著他一個人在這裡不停地叫罵,足足罵了半個小時,他才漸漸平息了自己的情緒。
他後怕,覺得自己手足無措。他只能靠惡毒的咒罵來驅趕內心中的恐懼。
他依靠攻擊猶太人換來的資本家支持,可惜阿卡多拿出了各種先進管理手段還有生產流程改進,讓資本家們看到了更加美好的未來,所以他的誘惑在阿卡多的利益分配面前不堪一擊,輕易地他就失去了經濟資源,任由他的對手大德意志黨發展壯大。
他糾集衝鋒隊,用近似於流氓的手段來攻擊自己的政敵,不惜動用恐嚇還有襲擊等見不得光的手段來打成自己的目的,可是現在有大德意志黨衛軍這個組織存在,比他的衝鋒隊更加兇狠狡猾,他連耍無賴的手段也不靈了。
他比別人更加了解自己的對手,那個隱藏在國防軍和大德意志黨後面的黑影他一清二楚,那個和他作對並且有能力擊敗他的人只有阿卡多?魯道夫,那個曾經算是他至交好友甚至是半個老師的男人。
很久之前阿卡多就給希特勒指出了現在大德意志黨的發展模式,甚至比現在大德意志黨實行的模式還要宏偉壯觀。可惜是他自己急於求成,選擇了一個讓他自己都無法調整無法回頭的道路,納粹黨雖然在開始的時候進展飛速,可是一旦阿卡多另起山頭拿出了大德意志黨這個堂堂正義之師的時候,他的一切外門邪道都不管用了。
他清楚的知道不管用了,因為這些胡攪蠻纏的手段都是從阿卡多那裡聽來的,他雖然深得其中精髓,但是卻知道阿卡多這條鴻溝他無法超越。所以他絕望了。
不由得他不絕望,玩黑的陰的他心知肚明玩不過,玩別的他更是比不過阿卡多半個,而且即便他想回頭重新來過,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他的納粹黨已經走上了無法改變的道路,如果他改善與猶太人的關係,放棄極端的民族主義,那麼他連現在的信徒也會散去,到時候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罵著罵著,罵累了的他終於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他閉起雙眼,不敢面對自己那些沮喪的屬下。戈培爾輕輕一擺頭,羅姆看到後點了點頭,幾個人就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希特勒的辦公室。外面,幾個女秘書還有工作人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埋著頭忙活著並不存在的工作。
希特勒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一個怪異的夢,夢中他恨的咬牙切齒的黨衛軍是他的忠實部下,夢中他站在領袖的高台上接受著下面群眾的如山歡呼。所有人高喊著“嗨,希特勒。”
不過轉眼噩夢就來臨了,他蜷縮在陰暗的地下室里,聽著遠處隆隆的炮聲,看著牆壁上掉落的牆皮,用顫抖著的手端著一柄黑色的小手槍,到處都是背叛還有詛咒,到處都是哭喊還有絕望,蘇聯人的坦克距離他只有幾十米遠了,他必須要給德國一個交代。
猛然間,他睜開眼睛,陌生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搖了搖腦袋站了起來,看著寂靜的辦公室,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加斯科爾走進了阿卡多的辦公室:“將軍,好消息雖然比我們的預計晚了一些,但是確切的消息,英國國內工人開始大規模罷工了。”
阿卡多深深出了一口氣,這表明歷史並沒有改變太多,一些歷史大事該發生的時候還是要發證,這讓他在把握問題上更加得心應手起來:“給斯特萊斯曼打電話,準備和英國人的談判吧。”
“將軍,您真是料事如神,你說英國人會在這幾個月發生大規模罷工,果然就發生了,太神了!”加斯科爾看起來非常高興,一時間馬屁如潮。
“有時間多看看書,經濟問題是可以提前分析出結果的,又不是什麼難事。”阿卡多笑著說道。
加斯科爾崇拜的點頭出去,阿卡多則是暗笑不已,一個幾乎沒讀過書的原第一次世界大戰士兵,勸一名德國國防軍的前陸軍學院高材生多讀書……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71看不透
其實阿卡多一直在備受困擾,因為他的一系列改變歷史的舉動,讓原本應該在1926年1月30日發生的事情,沒有發生。英國原本會在這一天撤出萊茵蘭地區,然而因為雙方簽訂了一系列的允許德國擴充國防軍的條約,導致英國對德國的信任度降低,讓這次撤軍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