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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絲毫沒有一絲覺悟,沒有想到中國在日本強大之前,強大了幾千年,而日本只不過利用中國短暫黑暗的一百年實現了反超,就在中國最脆弱的時候進攻了——同樣是卑鄙無恥下流……混蛋啊。
人類的劣根性,在小池這裡展現的淋漓盡致。他辱罵對手的時候絲毫沒有聯想過自己,反正敵人總是卑鄙無恥邪惡的,自己永遠是正義的好人。如果“好人”可以這麼定義的話,那麼世界上的好人真的太多了,多到不值錢了的地步。
小池不想死,於是他對著衝過來的一名中國遠征軍士兵舉起了雙手,對方的年紀看起來不大,甚至只有十幾歲,可是那張稚嫩的臉上,卻寫滿了戰爭歲月獨有的風霜。小池看著對方放下了端著的武器,覺得自己似乎可以繼續活下去了。他鬆了一口氣,看著同樣雙手高舉的中村,甚至有一絲慶幸的感覺。
可惜的是,在另一端,一名中國士兵已經舉起了自己的步槍,這一戰上面沒說要多少俘虜,所以一直對這群禽獸沒有什麼好感的中*人,此時此刻也暫時忘記了繳槍不殺這句戰場紀律。他從容的扣響了扳機,一發子彈就這麼飛出了他的槍口。
子彈沒有思想感情,它打壞人的腦袋的時候,會敲碎骨頭,打好人的胸膛也從不手軟。所以就在小池覺得中*隊的人都是混蛋的時候,一發飛來的子彈沒有因為他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就放過他,而是直接飛進了他的腦袋。
巨大的動能沒有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死減弱半分,子彈在充分翻攪之後,帶著他的眼球還有部分碎裂的骨頭落在了遠處的地面上,小池就這麼如同一隻失去了平衡的沙袋,直挺挺的趴在了泥水裡。
中村看著小池的腦袋被子彈打成了碎片,看著小池的鮮血飛濺到自己的臉上和衣服上,這莫名的驚恐讓他突然汗毛倒豎起來:當初他屠殺俘虜的時候,也是如此這般殺紅了眼睛,也是如此這般不顧道義……
“我要投降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他猛然間放下了雙手,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那柄繼承自他父親的指揮刀,那柄指揮刀曾經經歷過甲午戰爭,代表著那個時代日本軍隊的輝煌。
只有握緊刀柄的時候,中村才找回了一點點兒的安全感,至少他知道自己不是手無寸鐵,至少他覺得這樣做不會讓自己向小池一樣任人宰割。
他一邊揮舞著指揮刀,一邊大聲的尖叫著:“我已經投降了!小池君也已經投降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開槍?為什麼連俘虜都不放過?你們是……”
“呯!”一名手裡握著一支德國產的毛瑟手槍的中*官沒有耐心和這麼一個揮舞著長刀,嘴裡亂七八糟叫喊著日本話的反抗者囉嗦什麼,他想也沒想就開了火,子彈打在中村的胸膛上,立刻讓他閉上了聒噪的嘴巴。
“鬼叫個什麼勁兒啊?打贏了你揮著指揮刀鬼叫,我管不著……打輸了還這麼能折騰。”這名軍官一邊帶著人踩過小池的屍體繼續向前,一邊看著吐血倒地的中村,開口罵道。
中村顯然也聽不懂中*官的話,他只是覺得自己的靈魂開始燃燒,自己的力量正在流逝,而他眼前的日本軍隊似乎已經不是那支天下無敵的大日本皇軍,而只是一群跪在地上的俘虜——即將被人嘲弄的一群小丑。
☆、879都是專家
“誰讓你們殺俘虜的?我就問是誰讓你們隨意殺俘的?這是不道義的戰爭行為!日本人是禽獸。我們難道也是禽獸麼?”一名軍官看著日本士兵一地的屍體,看著自己手下的兩名團長,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胡鬧!沒有一點兒組織和紀律麼?”
“師長!這群士兵有些老家都被日本鬼子給屠戮一空了,如果這個時候不讓他們發泄一下,我……這兵以後也就不用帶了。”一名團長摘下自己的帽子,一邊撓著後腦勺,一邊帶著情緒頂撞道。
“你呀!你呀!這種時候,還頂撞師座……”一名參謀恨鐵不成鋼的指著這名團長,開口罵道:“你給我閉嘴,聽師座把話說完!”
那團長低著頭,依舊不太服氣,卻不敢再吭聲了。那師長看著自己的手下,笑了起來:“國際法明文規定,不允許虐待俘虜。我們是同盟國的士兵,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注意國際影響。”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對面那些被刺刀逼迫著,被迫坐在地上的日本士兵。這些日軍滿臉的沮喪,面黃肌瘦的同樣用眼睛打量著剛剛來到這裡的中國遠征軍軍官。他們不知道自己會有怎樣的命運,只能安靜的等待。
戰場上就是這樣,只要交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命運就掌握在了別人的手中。中*人曾經交出過自己的武器,得到的是日軍的虐殺。現在日本軍人交出了自己的武器,所以他們只能等待著中*隊的發落。
中*隊能夠得到此次大勝,是因為一封秘密情報,這份情報從何而來已經不得而知,只不過在看完這封情報之後,遠在重慶的蔣介石立刻召開了作戰會議,討論了截擊日軍第15軍的作戰可能。
在會議室內,蔣介石不知道因為什麼堅持進行這一次的反擊計劃,並且篤定中*隊可以在緬甸的叢林裡輕鬆取勝,打敗10萬新加坡英軍都沒有能夠擊敗的日軍精銳。在呵斥了擔心失敗的衛立煌之後,會議通過了蔣介石的作戰計劃,因為從蔣介石上台開始,他就從來沒有提出過如此詳細可行的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