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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火器終於出現,人類依靠身體與力量碰撞的時代正式終結,弓箭這種遠程兵器終於淘汰,騎兵也開始沒落淪為戰爭的配角。自動武器開始出現,人類可以用前所未有的效率來屠殺自己的同類,為伸張自己的大義更多更華麗的殺掉敵人。
之所以火器能夠逐漸取代其他武器,成為人類戰爭的選,是因為在這種武器的面前,人人平等。不像弓箭,女人射出的弓箭終究要比男人射出的弓箭威力小上三分,女人端著機槍打出的子彈不會比男人開火打出的彈藥弱一絲一毫,所以熱武器將兵員身體上的差距壓縮到了最小,得以讓指揮官們更專注於激勵自己軍隊的士氣和意志。
可以簡單點說,在熱兵器時代,只要一支部隊敢於戰鬥,並且深信殺死對手是正確的選擇,那麼這支部隊的戰鬥力就可以得到保證。
比如說現在,一輛碾壓在散兵坑邊上的虎式坦克,車體前面的航向機槍正在猛烈的噴射著自己的火舌,把一群一群蘇聯紅軍的士兵打成篩子。開槍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她冰冷的眼神里看不見一絲憐憫,射出的子彈精準而且致命。
從看見人不敢扣下扳機,一直到現在可以用機槍如同割麥子一樣,把對面的生命收割得一乾二淨。這是一種進步,一種適應,戰爭讓人泯滅良知蔑視生命最終變成一個冷酷的殺手。
愛麗絲可不是不停的扣動扳機,打光機槍里的子彈。她冷靜的瞄準,然後扣下扳機,點射几子彈然後再從容的瞄準下一個目標,每一次開火都能保證打中目標,有的時候一個點射甚至可以打死十幾名敵軍的士兵。
如果不是機器的聲音太過嘈雜,如果不是因為她在攻擊的時候會關閉自己的喉部通話器,那就會有人聽到她一邊扣動扳機一邊還輕聲哼著歌曲,一她自己家鄉的民謠,不過歌詞有點兒不太文明。
她改了歌詞,輕聲的哼唱:“偉大的元從天上飛過,我卻受罰因為沒有盡職盡責,被丟到戰場上來忍飢挨餓,用殺人的數量來彌補過錯!呵呵呵,我用機槍x翻這群傻貨,這群傻貨還真他麼的弱……呵呵呵,我用機槍不停不停開火,從清晨殺人殺到日落……呵呵呵,雷恩和我有一個承諾,要自己把自己的命運緊握!”
隨著她那有點不在調子的歌聲,機槍嘶吼噴出一一子彈,瞄準器里可以清楚的看見,曳光彈飛入對面紅軍士兵的身體,一槍打飛了他的胳膊,另一槍大飛了他的腦袋。然後愛麗絲又調整了一下槍口的位置,用子彈打穿了另一個人的肚子,扯出的腸子堆在地上,看上去和周圍的白雪有些格格不入。
“嘡!”一反坦克槍打出的子彈打在了虎式坦克的前裝甲上,在白色的偽裝油漆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淺坑,蘇聯紅軍步兵配備的反坦克武器本身數量就不多(和其龐大的數量平攤下來有關),而且性能上也實在不敢太過恭維。
比如這種反坦克槍,後坐力非常驚人,對射手的傷害非常巨大,大多數情況下都無法做到連續開火,而且反坦克能力非常有限,對付裝甲車之類的目標尚可,對抗虎式坦克這種級別的坦克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理論上這種武器應該攻擊的是坦克的側面或者後部,不過面對幾十輛坦克伴隨著擲彈兵的攻擊,反坦克經驗並不豐富的蘇聯步兵只能採取正面直射的方法來給自己壯膽了。事實上單兵反坦克武器的射程都非常近,具體作戰表現只能依靠士兵素質來提高了。
愛麗絲的機槍攻擊非常精準,所以正面的蘇聯紅軍反坦克槍根本接近不了她的坦克,只能在遠距離上早早開火,結果就是這些攻擊只能在虎式坦克那厚實的前裝甲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印記,根本不能起到應有的作用。
在虎式坦克滾動的負重輪後面,一名德軍擲彈兵扯開了自己手裡手榴彈的保險環,然後把冒著濃煙的手榴彈丟進了旁邊的戰壕里,隨著轟的一聲爆炸,整個戰壕里彈片橫飛,不少蹲在裡面不敢抬頭的蘇聯士兵就這麼魂歸九天。
爆炸形成的硝煙還沒有散去,這名德國擲彈兵就和自己身後的同伴一起跳入了戰壕里,端著手裡的g43半自動步槍就是一通射擊,一聲一聲的槍響清脆的傳來,不遠處正在往後潰敗的蘇聯步兵後背中槍,橫七豎八的倒在戰壕里,姿勢怪異無比。
“進攻!進攻!追上去!”一名擲彈兵老兵打光了手裡mp-44突擊步槍的彈匣,一邊換彈藥一邊大聲的喊道,他的身後,一名端著步槍的德軍新兵就這麼沖了上去,沒跑幾步他就踩中了一枚蘇聯陣地上的反步兵地雷,瞬間整個人就被爆炸的烈焰籠罩了起來。
“天啊!醫護兵!醫護兵!有人受傷啦!”這名老兵驚恐的看著不遠處的地雷爆炸,驚恐的看著那名士兵被爆炸的氣浪吞沒,大聲的叫喊著,然後向著爆炸的方向跑了過去。在煙塵飛濺的爆炸圈裡,一名滿臉是血的德國士兵竟然還站在那裡。
“長官!我……好像,踩中……地雷了……”滿臉是血的受傷士兵回過頭來用微弱而且一頓一頓的語氣開口說道。他的一條腿已經被地雷炸飛了出去,不過身上卻奇蹟般的沒有什麼重傷。
蘇聯的地雷生產數量龐大,但是相關的質量就沒有了保證,大量小作坊參與到地雷這種大量消耗的物品的生產中來,儘管讓蘇聯紅軍用上了過數十萬枚新補充的地雷,不過也相應的降低了這些地雷的質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