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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一名軍官從呂特晏斯的身後跑了過來,他是從艦橋那邊一路跑來的,手裡拿著一份似乎很是重要的電報。
這名軍官跑到位置之後立正敬禮,然後畢恭畢敬的將電報遞給了呂特晏斯:“元首來電,祝君成功!”
☆、352狙殺
敦刻爾克外圍,一片破敗的景色,炮彈洗禮過的教堂門前,輕煙裊裊升起。倒塌的房屋還有地上的彈坑給這個寧靜的小鎮增添了一抹慘烈的色彩,讓這裡除了安詳之外,多了幾分末世的意境。
一名英國士兵在角落裡的探出了自己的腦袋,警惕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又迅速的退了回去。兩天的戰鬥讓這些在一線生存下來的英國士兵們更加老練,他們在領教了德國狙擊手的厲害之後,就不敢再大搖大擺的上街移動了。
過了半晌,才有幾名英國士兵背著步槍弓著腰閃出了那堵已經斷裂倒塌的圍牆。他們小心翼翼的穿過街道,然後鑽進了另一側的一棟大樓里。
他們在丟滿雜物還有碎瓦礫的樓梯拾級而上,兩名士兵留在了一樓,而其他五名士兵則躡手躡腳的來到了二樓。其中兩個人在一扇窗子上架設了一挺輕機槍,然後另外一個人守在了這個窗子所在的房間門口,另外兩個人則去了另外的屋子。
他們布置了一個簡易的防禦陣地,希望可以阻止街口處會出現並且進攻的德國步兵們。如果幸運的話,他們可以至少在這裡打死5名德國士兵,然後迅速的轉移陣地退守到下一個街區去。當然如果運氣不好,他們或許只能回去三個人,甚至只能回去兩個。
“我聽說,敦刻爾克那邊德國人已經炸壞了主碼頭。”守在一樓的兩個英國士兵只是負責守住大家的退路,所以似乎工作也最悠閒一些,這個時候其中一名英國士兵一邊捲菸,一邊對自己身邊的同伴說道。
“不知道啊,反正連長說我們很快就能回家。”那名士兵回答道。
“回家似乎也不太安全啊。”捲菸的士兵嘆息了一聲說道:“唉……聽說倫敦都被轟炸了,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是在被動的挨打,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身邊的士兵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這一次德國人似乎厲害多了,我聽我父親說一戰時候的故事,還以為德國人也就那麼回事兒呢!結果打上才知道,比說的厲害多了!”
“德國人進攻了!小心注意周圍的情況!”看來是樓上的機槍陣地率先發現了遠處的德國士兵,那名負責在二樓斷後的士兵在樓上悄聲提醒了一句。
兩個人趕緊靠在了牆壁上,拉開槍栓檢查了一下裡面的子彈,然後選了一個好一點的位置,對著德國人進攻的方向伸出了自己的步槍槍口。
不過就在他伸出槍口的時候,在教堂的尖頂上面,巨大的銅鐘下面,一支綁著偽裝布片的漆黑槍口,也正好探了出來,指向了英國士兵埋伏好的位置。
在那口大鐘下面,一個穿著偽裝服的德國狙擊手正在小心翼翼的調整著自己的動作,他生怕自己會暴露,所以動作緩慢又微小,如果不是刻意盯著他埋伏的地方,你很難看出他趴著的地方有什麼變化。
緩慢的,他將自己的狙擊步槍上那個4倍瞄準鏡對準了目標,瞄準鏡內的黑色準星正好套在了目標英軍士兵的頭上,而這名德軍的狙擊手卻沒有開槍,他在等待,漫長的等待著自己的機會到來。
很快,遠處進攻的德國士兵開始了射擊,看似漫無目的,但是卻依舊在對著他們的前方可疑的建築物窗口進行著試探性的射擊。就在這個時候,德國的狙擊手扣下了自己的扳機。
“呯!”一聲習慣的槍響,德國狙擊手感覺到了槍托抵靠在肩膀上的部位重重的向後壓了一下,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喜歡這種感覺,因為每一次這種感覺傳來,都在向他訴說著一個清晰的事實:敵人又少了一個。
子彈飛躍過並不遙遠的距離,用它那尖銳的身體直接穿過了薄薄的英國鋼盔,然後力道絲毫不減的鑽入了鋼盔主人的腦袋之中,敲碎了顱骨,攪渾了腦漿,又帶著巨大的能量敲碎了另一側大片的骨頭。
鮮血四濺開來,這名剛才還聊天的英國士兵的頭顱就好像一顆被棒球棍砸中的西瓜般碎裂開來,噴濺到了四周的碎石和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扇形的紅色區域。
因為不遠處的槍聲掩蓋,這一次攻擊絲毫沒有引起英*人的注意,他不知道身後趴著的戰友已經成了一具滿臉是血的屍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正在被一名敵人套進自己的準星之中。
德國狙擊手不慌不忙的調整著自己的槍口,很快就用瞄準鏡上那黑色的尖尖準星套住了另一名嘴裡還叼著捲菸的英國士兵,他並沒有猶豫,只是在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等到自己的槍口不再微微顫抖的時候他很自然的扣響了自己的狙擊步槍。
“呯!”又一聲槍響,這名狙擊手又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熟悉的肩部撞擊,又一次聽見了那嘹亮的響聲。子彈也沒有辜負它主人的期望,又一次準確的鑽進了這名英國士兵的腦袋。再一次鮮血飛濺,再一次一槍斃命。
這些德國的狙擊手可是身經百戰的精兵,他們很多人都參加過波蘭之戰,也有不少在荷蘭還有比利時境內立功,他們一旦進入陣地,就會製造出成千上萬的傷亡,他們成群結隊的在城市戰力攪亂局勢,讓德國裝甲部隊並不擅長的巷戰,同時成了那些希望用巷戰來拖住德國人的對手們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