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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的,日本那種樂天派的精神又崛起了,他們認為德國人不會上當,不會要澳大利亞這塊雞肋。至於雙方宣戰那只是一個可以討價還價的籌碼而已,一旦日本擊敗美國,稱霸亞太地區之後,德國人也只能捏著鼻子妥協。
一部分理智一些的日本軍官們覺得像德國人開戰並不明智,因為很多情況下,日本人比美國人更加了解德國這個曾經的盟友,也因為了解,所以才知道德國人的真正可怕之處。
德國人的坦克一直被日本人看好,可是卻因為元首阿卡多的破壞,最終導致兩個國家沒有在坦克項目上展開合作。結果在德軍用虎式坦克和豹式坦克橫掃東線,全殲蘇聯紅軍數百萬大軍的時候,日本的小坦克——好吧,叫這種東西為坦克顯然有些誇大其詞,但是確實這東西叫坦克,大家也不要介意……日本這種小坦克卻只能在亞洲欺負欺負缺少重武器的中**隊。
而相反的例子出現在海軍上,日本海軍與德國人的合作一直進度要比陸軍快一些,所以當日本陸軍還在用著20噸重的“重型坦克”的時候,日本海軍的航空母艦上,已經開始實驗起降新型的零式艦載機了。於是乎日本海軍的艦載機先鬧珍珠港,後戰威克島,打出了零戰惡魔的赫赫威名。
零戰是日德合作的終極產物,至少在材料和部分設計上,德國人拿出了很多有用的東西,支持日本在戰鬥機道路上走得更遠。可惜兩國之間的合作很快因為阿卡多經營中國還有攪亂太平洋局勢的戰略而終結,日本海軍沒有拿到他們夢寐以求的德國發動機。
日本人知道,就當美國海軍還在保密自己的雷達探測器的時候,德國人已經開始研究如何用雷達波束來引導武器遠距離攻擊了。日本人知道,就當美國人還在用m3坦克在菲綠賓的叢林裡欺負日本小坦克的時候,德國人的虎式坦克已經可以一炮打穿兩輛m3坦克了。日本人還知道,德國人手裡有很多讓人咂舌的先進武器,從單兵的戰術迷彩罩衫,到巨大的齊柏林級航母上可怕的超遠程預警雷達。
這些真正接觸過德國人的中下級日本軍官們知道自己的天皇陛下剛剛宣戰的國家究竟有多麼可怕。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從戰術到戰略到裝備到技術都遠遠落後已經在歐洲叱吒風雲的德意志第三帝國,遺憾的是,這個國家從盟友變成了你死我活的敵人。
“希望我們的上官們只是開個玩笑,希望幾個月之後我們就可以和德國人和談。”深深知道德國人底子的日本零式戰鬥機設計者堀越二郎聽到宣戰的消息之後如此對助手說道,他能夠設計出零式戰鬥機來,很大程度上還是靠德國人給出的靈感才完成了最終的設計。
而曾經在諾門坎之戰中陪同過德軍顧問團的一名日本軍官說的話更加露骨。他在給妻子的信中提及宣戰時寫下了這麼一段話來:“聽到與德意志宣戰,我真的非常悲觀,我認識的德**人無疑都是非常優秀的,和他們作戰我絲毫不敢心懷僥倖。我最摯愛的人是你,所以我只好向你訴說我的沮喪。我們的天皇陛下竟然向德國宣戰,這在我眼中,比我們與美國開戰還要愚蠢。”
然而,這些人的看法永遠不會傳遞到大本營那些高級幕僚耳中,這些日本的高級官僚們心中非常篤定,德國人不可能出現在太平洋上:首先,德國人沒有能力來;其次,即便有能力也沒有必要來;最後,美國人和日本人一樣不希望德國來。有此三點作為依據,所有高官包括天皇在內,都不覺得對軸心國宣戰有何不妥之處。
甚至很多高層認為,當日本挑起太平洋戰爭的時候,軸心國非但沒有履行盟國義務,還將日本逐出了軸心國集團,這種羞辱必須要找回場子。當時沒有立刻宣戰是因為時機並不成熟,現在時機成熟了,自然要讓德國人看看日本人的威風。
可是,日本人太不了解德國了,或者說,日本人太不了解有阿卡多這麼一個元首的德國了。阿卡多一直覺得當年漢朝那句“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讓人舒爽到骨子裡,是一句非常讓人心潮澎湃的口號;阿卡多從自己的靈魂深處里也多少帶著一點打鬼子的憤青情懷;阿卡多必須給軸心國的盟友一個交代好鞏固其歐洲領袖的政治地位。
這些東西日本鬼子能猜到最後一條已經算是不錯了,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德國元首為什麼一上來就打定了坑日本這個主意到底是因為什麼。所以日本人的假設和分析雖然非常合理,但是卻從一開始就錯了,錯的離譜。
就在宣戰的當天,德國海軍就派出了它的遠征艦隊,向著太平洋海域氣勢洶洶的撲了過去。這艘艦隊有10艘之多,而且算是集結了很多德軍精銳——德國海軍並沒有出動他的主力艦隊,而是派遣了10艘潛艇就這麼浩浩蕩蕩殺向了日本。
為了補充這支潛艇部隊,德國海軍還讓北部英國出動了3艘驅逐艦,保護著3艘補給船前往澳大利亞,為這些潛艇提供後勤保障支援。
阿卡多把日本研究的太透徹了,透徹的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日本的海陸爭鬥由來已久,他知道日本海軍的大艦巨炮情結,他知道日本海軍並不重視反潛作戰,他還知道日本人現在還沒有雷達……
另一個時空中,就連沒怎麼打過戰爭的美國潛艇部隊,都可以給日本海上運輸補給線造成毀滅打擊,都可以在日本近海擊沉日本的航母然後逃之夭夭,那麼如果把美國的潛艇部隊換成德國的王牌潛艇部隊結果會如何?阿卡多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都為日本即將要付出的代價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