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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吐槽的對象是海軍上將鄧尼茨,而這個海軍將領也是一臉的無奈,攤了攤手對凱薩琳上將訴苦:“你以為我沒有這方面的困擾麼?我的手下有5個潛艇的艇長鐵十字勳章比我等級高,不是只有你們空軍有個哈特曼,我們海軍也有個叫普里恩。”
此時此刻,哈特曼的中隊長正在和這個傳奇飛行員討論噴氣式戰鬥機的列裝問題:“聽說這種新式的飛機可以輕而易舉的飛出接近700公里的時速。我相信未來這種能飛的更快更高的飛機,一定會成為空軍的主流。”
“如果飛的更快能夠擊落敵人的話,那還要我們這些飛行員做什麼?”哈特曼笑著指了一下不遠處高聳著的88毫米口徑防空大炮,對自己的中隊長說道:“炮彈飛的比飛機要快得多,不過它們可不會轉彎。”
“可是我聽說首都的防空部隊已經正式換裝噴氣式飛機了,而且是你最崇敬的元首親自下的命令。”中隊長背著手處正在跑步訓練的新手飛行員實習生們,對哈特曼繼續說道:“你不是說過麼,元首的話永遠都是對的。”
“當然!元首是對的。”哈特曼點了點頭,然後倔強的指了指身後那架被蘇聯人稱為黑色死神的Ta-152戰鬥機,堅定的說道:“因為好的飛行員不能量產,所以元首隻能量產更快的飛機,來滿足那些只會俯衝開火的菜鳥們的需求。”
“哈哈。”中隊長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用手隔空點了點哈特曼:“你呀,一提到飛行,就犀利的像個殺手。平時在寢室里的時候,你說話至少要比現在軟上一百倍。”
收起了笑容,中隊長架為整個中隊整個大隊甚至整個東線空軍都爭得了無數榮譽的戰鬥機,鄭重的開口問道:“那麼說,哈特曼上尉,你是不同意我們中隊率先換裝新式的ME-239型噴氣式戰鬥機了?”
“是的。”哈特曼用手指頭在臉上撓了撓,然後回答道:“至少讓其他幾個中隊都列裝了之後,我們再申請吧。畢竟駕駛老式戰鬥機的時候,我們更有經驗一些。而且我討厭新列裝的武器,討厭那種在天上時刻提防著飛機出現故障的感覺。”
要知道一種武器設備在列裝的過程中,並非是一成不變的,相反這種大規模的換裝,是一個漫長而且需要反覆修改的過程,並非是哈特曼輕視新型的武器設備,而是最新的武器設備往往也是不可靠的代名詞。
在寒冷而且空氣稀薄的高空中,在互相拉扯反覆盤旋的空戰里,哈特曼需要自己駕駛的飛機時刻都保持著最佳工作狀態,哪怕是一個瞬間的遲疑,都有可能改變一場空戰的結果。哈特曼和自己的戰鬥機之間長期建立起來的那種駕馭感,絕對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聯繫。
如果更換新的飛機,挑戰氣流還有敵人的時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都會讓自己萬劫不復,當你伸手去摸一個按鍵的時候卻發現它不在那裡了,這絕對是一個恐怖的災難。就好像冷不防更換了鍵盤之後,經常敲錯文字的那種絕望的感覺。
所以針對換裝新式的噴氣式飛機這件事,哈特曼自己是非常謹慎的。至少在這種時候他不願意冒險,作為一名在天空中的時間長達上千小時的戰鬥機飛行員,他似乎更願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給自己更熟悉的Ta-152戰鬥機。
“上面的命令,我們要在最近幾天時間裡,加強對南部空域的戰場控制。”結束了上一個話題,中隊長開始說起了最近的任務安排:“似乎轟炸機部隊正從西線調過來……你知道的,我們的燃油比起半年前充足了不少。”
“這沒有什麼問題,只要派出更多的戰鬥機進行巡邏就可以了。蘇聯人很少出動飛機攔截我們的戰鬥機巡邏編隊,最近蘇聯空軍似乎很關心庫爾斯克附近的防空,我在那裡擊落了6架敵機……”哈特曼回憶道。
“下午我們兩個再去飛一圈。”中隊長拍了拍哈特曼的肩膀,然後開口假公濟私的說道:“嘿嘿,既然補充了這麼多航空燃油,我們多飛一次,不算過分。”他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向跑道那邊走去,新來的實習飛行員們已經結束了跑步,整齊的站在那裡,等待他們的中隊長官,開始訓話了。
庫爾斯克方向上的蘇聯部隊正在收縮,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古德里安將軍正在緩步向北推進G集團軍的防線,咬住朱可夫的裝甲集群,不讓這支部隊輕易的北上莫斯科。朱可夫化整為零將裝甲部隊向莫斯科以南地區轉移的手段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過德軍一時間也抽調不出太多的兵力,來針對中部蘇軍的裝甲部隊發起猛攻。
德國G集團軍自從上一次庫爾斯克會戰,被朱可夫集群逼迫得不得不後撤以來,一直在****著自己的傷口。補充的虎王坦克越來越多,也讓古德里安將軍的腰杆越來越硬,十幾天前他的部隊就已經耐不住寂寞,開始試探著向北推進了。
一路上德國的第1裝甲軍勢如破竹,先後攻占了幾個重要的村莊據點,還撕開了蘇軍側翼的一部分防線,卻始終沒有遇到蘇聯紅軍的成規模的抵抗。和正在逐步加強的G集團軍比較起來,朱可夫的裝甲集群現在確實已經日薄西山了,至少在坦克的數量上,蘇聯裝甲部隊已經無法取得壓倒性的優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