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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王坦克突然開始移動,而且向著亂套的蘇軍沖了過來,這景象讓許多蘇聯士兵都感到驚慌失措。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對手,敢於向如此龐大的蘇軍部隊發起衝鋒。那不斷噴出火光的坦克炮,似乎是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帶走了無數蘇軍裝甲兵的生命。
一名蘇軍士兵在草叢中抬起自己的腦袋,就看見這輛虎王坦克的航向機槍向他所在的位置掃射了過來,他還沒等趴下身體,就被子彈打中了頭部。子彈巨大的力量讓他的腦袋四散裂開,紅白之物濺得到處都是。
原本還在想要努力靠近德軍陣地的蘇軍士兵開始下意識的遠離正在靠近自己的那隻鋼鐵巨獸。那輛坦克低矮的外形還有良好的防彈角度都讓蘇軍的攻擊有些無奈。好不容有一枚45毫米口徑的穿甲彈打在了雷恩坦克的前裝甲板上,起到的作用只是擦掉了雷恩坦克上的油漆。
蘇聯人正在崩潰,原本還在猛力進攻的他們,現在被僅有兩輛的虎王坦克給壓制了。一些蘇聯坦克正在後退,向遠處迂迴的幾輛蘇軍坦克也已經被另一輛虎王給堵了回來,現在的戰場形勢似乎有點兒詭異,三輛德國坦克正在緩慢的合圍,企圖殲滅包圍圈裡,數量超過40輛的蘇軍坦克。
“繼續前進!把這群蘇聯人趕回到樹林裡面去!”一發子彈擦著他的帽子飛過,他退回到炮塔裡面,順手扣上了自己頭頂的艙蓋。這種距離下再把腦袋長時間探出炮塔外面,就和自殺沒有什麼分別了,雷恩是很漠視自己的生命,但是他絕對不是有自殺傾向的人。
他的虎王坦克繼續向前開進,一名被子彈打中了大腿的蘇聯士兵正在這輛虎王坦克前進的路線上掙扎著,他抱著自己的腿哀嚎,請求潰敗的同伴帶上他一起走。可是沒有人理會他這麼一個傷兵,所以他只好等著屬於他自己的厄運降臨。
很快他就發現情況不對了,那輛虎王坦克就這麼開了過來,一條履帶正對著他躺著的方向。他趕忙掙扎著用自己的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腿上的劇痛讓他的動作非常糾結。他沒有傻乎乎的向後爬去,而是趕緊調整了一下方向,橫著離開坦克開動的方向。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德軍坦克的前進速度,事實上蘇軍坦克在最高速度上很少有能媲美德軍坦克的,豹式坦克要比蘇聯的t-34坦克快一些,虎式坦克也比史達林坦克機動能力更好一些——當然,如果算上t-26的話,另當別論。
這位可憐的蘇軍士兵最終也沒有能夠成功脫離德軍坦克履帶的碾壓範圍,冰冷的鋼鐵最終還是壓在了他的雙腿上,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聽見了自己骨頭破碎的聲音,也感覺到自己的鮮血從腿部迅速的流淌出去。
“啊!”他用自己渾身上下全部的力量發出了慘叫,然後就疼得昏死過去。他的鮮血流淌到虎王坦克的履帶上,濺到了寬大的負重輪上,滲入到已經被壓得厚實的泥土裡。
蘇軍開始後撤了,他們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損失如此多的坦克。不僅僅是數十輛t-26坦克,他們還丟掉了十幾輛t-34坦克還有2輛史達林坦克——即便是一個裝甲師損失了如此多的坦克也要後撤了,何況他們只是進攻的一支獨立分隊罷了。
“撤退!那是德軍的新式坦克!敵人的主力部隊到了!這情況我們要立刻上報給司令部。”站在樹林邊,一名蘇軍指揮官不甘心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告訴後面的部隊,給我調重炮上來!”
☆、922我的皇帝陛下
德國,波蘭行省,狼穴。
第三帝國的元首阿卡多在走廊里快步的走著,一名軍官在後面追了上來。他一直走到元首前面不遠處才收住腳步,然後立正抬起了胳膊立正敬禮:“元首魯道夫?阿卡多萬歲!剛剛傳到的前線最新的戰況匯報……”
“念!”阿卡多顯得有些焦急,他的身後,安娜幫著他拎著大衣還有公文包,顯然就在剛才,這位元首有急事想要立刻出門,卻被前線傳來的戰況給耽誤了。阿卡多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吩咐來者趕緊念完這份電報。
“g集團軍已經與蘇聯的南下集群交火,雙方戰況非常激烈,昨天g集團軍就損失了51輛坦克……”那名軍官立刻打開了電報,念起了來自庫爾斯克會戰的最新情況:“我軍的防線被迫向後移動了30公里……”
“我知道了!告訴古德里安,儘量拖住南下的蘇軍,讓屈希勒爾的n集團軍有足夠的時間拿下史達林格勒。帝國的命運之戰,勝敗在此一舉了。”阿卡多打斷了對方的匯報,開口說道。關於庫爾斯克,他已經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現在他能做的,無非是等待一個結果而已。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阿卡多繼續抬步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現在要回柏林,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聯絡元首府邸。前線的事情交給勃勞希契和倫德施泰特兩位元帥,讓他們把情況第一時間傳給我。”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德軍前線的決定性會戰,阿卡多似乎都沒有運氣留在他最該留在的前線。上一次波蘭境內的會戰之時,阿卡多人在後方;再上一次會戰的時候,他也因為別的原因不在東線。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阿卡多原本還在為即將展開的庫爾斯克會戰焦慮不安,結果就傳來了一個更讓他痛苦的事情,遠在柏林大後方的奧古斯老爺子病重,已經到了隨時都會離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