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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多哈哈大笑,看上去並沒有因為貝當的話而惱怒,反而心情很好。他笑了幾秒,然後才對身邊的陸軍元帥勃勞希契元帥開口說道:“你看,我就說這些好看的東西是打動不了貝當元帥的,現在相信了吧?”
然後他又轉頭,揚著嘴角說道:“貝當元帥,你最好睜大眼睛等著,免得一會兒睡著了,錯過了真正的好戲。”
隨著阿卡多的話,似乎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般,軍樂團的鼓點突然一變,由那種慷慨激昂的旋律,變成了讓人心悸的那種殺伐之氣頗重的韻律。鼓點沉悶又渾厚,似乎把人拉向了血腥殘酷的戰場。
貝當那昏昏欲睡的表情消失不見了,他睜開雙眼,帶著一絲期待和幾分凝重看向不遠處的道路上,那裡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粘稠,經歷過了凡爾登的老元帥似乎又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似乎又感受到了那種獨特的硝煙瀰漫。
阿卡多換換起身,將自己的右手斜著伸向天空,高大的身體站的筆直。隨著他站起身來的,還有陸軍元帥勃勞希契,緊跟著是身後的一片軍方的大佬們。
就如同病毒擴散一般,站起身來的人越來越多,擴散的越來越大,看台周圍,那些德國的將領們都跟著站起了身來,高舉起自己的右手。然後就是山呼元首阿卡多?魯道夫萬歲的聲音,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
“只有面對這些德國人民的英雄的時候,我才會起身敬禮,貝當總理。也只有他們值得所有人銘記!”阿卡多盯著遠處的道路說道:“好好給我睜大了眼睛看看!這是德國的軍人!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你們法國人……輸的不冤!”
☆、392氣勢
沒有了那種光鮮嶄新的軍服,身上穿著的是凌亂難看,卻實用無比的戰術背心。上面掛著各種零碎物件,有戰地勳章,有手榴彈和彈匣彈夾,刺刀有的掛在腰間,有的卻掛在肩膀的位置。
屁股上掛著工兵鏟還有防毒面具盒子,吃飯的飯盒裡面裝著勺子還有私人物件,隨著還算整齊的步伐來回搖晃,發出叮叮噹噹好聽的脆響。
一多半的士兵鋼盔上都帶著偽裝網,少數幾個還帶著磨掉了白色油漆,顯得斑駁不堪的冬季鋼盔。這些人每隔十幾個人就有人扛著一挺mg42機槍,脖子上還掛著機槍用的彈鏈。
幾個扛著鐵拳火箭筒的士兵低著頭走過,他們後面跟著背毛瑟98k步槍的副射手,拎著彈藥箱,裡面是兩枚備用的火箭彈。這一個方陣一個方陣的士兵武器長短不一,有的是mp-44突擊步槍,有的是g43半自動步槍,還有一些拿著帶瞄準具的g43或是毛瑟98k步槍,也有一部分拿著普通的毛瑟98k步槍。
這些士兵的身上衣服大多破舊,一些膝蓋和手肘部分加固的布料都已經有些微微卷邊,上衣口袋有些也沒了扣子,口袋遮蓋有些翹起。他們的衣襟上有污漬有塵土,皮靴許久沒有擦拭,黑色已經顯得灰白。
不過一頂一頂鋼盔的帽檐下面,是一雙一雙堅毅深邃的眼睛,日耳曼民族獨有的眼眶菱角分明,讓這些士兵們看上去透著驚艷的英武氣息。他們沉默,並不如同儀仗隊那樣高喊著元首萬歲的口號,他們只是安靜的前行,帶著無比的堅定還有蕭殺的氣息。
隨著看台上元首起立,人山人海的觀禮台上那些官員們都站起了身子,他們山呼著元首萬歲的口號,引起了這些士兵們的注意,他們抬起頭來,看向那個被簇擁在中央的男人,看著那個出現在海報上的帝國元首,正在向他們鄭重的立正敬禮。
“小小的花兒開在荒野上,她的名字叫做艾瑞卡;成千上萬隻小小的蜜蜂都飛向她!只因花蕊包含著甜蜜,花瓣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小小的花兒開在荒野上,她的名字叫做艾瑞卡!”不知道是哪一名士兵首先唱出了這首歌,歌聲一點一點蔓延開來,壓過了那一聲一聲的元首萬歲。
“在我故鄉住著可愛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艾瑞卡!那是我最親愛的好姑娘啊,給我幸運的艾瑞卡!紫紅色石楠盛開的時候,請傳去我的這首歌兒,小小的花兒開在荒野之上,她的名字叫做艾瑞卡。”廣場上越來越多的人哼唱起這首歌來,讓原本因為血腥氣息而顯得壓抑的氣氛變得活潑了起來。
這些是活生生的士兵,他們為自己而活,為自己最愛戴的親人英勇奮戰。他們在泥濘的戰壕里掙扎,在槍林彈雨中廝殺,他們因為元首的一句話走向戰場,他們因為自己的一個誓言坦然的面對死亡。
“告訴我的父親,我愛他;告訴元首,我盡力了。”這是無數德國士兵的真實寫照。他們無愧於自己忠於元首忠於祖國的誓言,為了讓自己的民族更佳輝煌璀璨,不惜跳進地獄去做另一個國家民族的魔鬼惡棍。
現在他們沒有高呼元首萬歲,也沒有高聲唱起軍歌戰歌,而是哼唱著俏皮的歌聲,用一種劫後餘生的坦然來面對元首的致敬。比起出征的時刻,他們沒有了豪邁和激動,多的是一份坦然和從容。
“這是我站在這裡趾高氣昂的資本,也是我十五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阿卡多聽著歌聲,一臉驕傲的神色開口說道:“是他們打的你們哭爹喊娘跪地求和,是他們百戰百勝讓德國重新屹立在世界強國之巔!”
他頓了頓,不等身旁的貝當開口說話,就逕自繼續說道:“別說你那每天4億法郎的錢款,這些精銳就是給我金山銀山,我也不換!如果你不服氣,我們撕了條約再打一次,我的第三帝國隨時奉陪!你不給,我就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