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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指著一個位置,冷笑一聲然後留下一句我上我也行的評價,這是對他人工作的一種不負責任的全盤否定。先不說如何從基層一步一步爬上那個位置,就單純的分析在這個位置上需要權衡的問題,也許就不是其他人可以勝任的。
招外商有可能傷了本地企業,本地企業卻在傷環境,旅遊業卻在為整個地區創收,可是遊客卻在毀掉本地商業,各大商場都是納稅的大戶惹不得,遲遲無法搬遷的商業區卻擾亂了整個地區的建設規劃。
要協調地區內所有人的利益,民族的集團的社區的等等等等動不動就有人對這些工作品頭論足,最終能夠提出解決方案的人才卻一個都沒有。知道甲午海戰的時候有多少讀人嚷著要開戰麼結果打起來之後參軍的卻寥寥無幾少的可憐。
看日本為一個人堅持開設車站,就大聲的嚷嚷起來:這就是差距可是誰又能真的體會到,為13億人都開這麼一次特權照顧,需要國家付出多大的代價如果國家真的為了一個所謂的“情懷”,堅持為少數人提供服務的時候,這些評論家們就又開始嚷嚷起來,炒作所謂的“特權論”或者“內幕論”了吧
試想一下,如果中國只有一個上海市那麼大,只有1萬人口,那麼只依靠港口吞吐量,就能讓這1萬人過上杜拜那樣的生活,基礎建設比美國曼哈頓也毫不遜色,人均收入藐視沙烏地阿拉伯這樣的土豪國家。可是這樣的國家真的就沒有弱點麼
國際上沒有話語權,大國爭鬥的犧牲品,一輩子沒有強勢的可能,遇到大國刁難的問題就只能灰溜溜的忍著。也別嚷嚷著武器自主研了,因為國家小採購少,所有武器都只能採購;也別說什麼硬氣的豪情壯語了,因為這種國家真被打了,抵抗的兵力都沒有。
阿卡多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已經快要被眼前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了,巴爾幹地區的民族爭端讓那裡變成了一個游擊隊橫行的地方這些游擊隊可不是針對德國人的游擊隊,而是當地人互相攻擊的微型軍隊。他們不敢和精銳的德國部隊火拼,卻在自己窩內為了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打得昏天暗地。
德國在這裡推行的一些政策還有建設工作,都因為亂七八糟的當地治安環境而難以推行,而原本得心應手的基礎建設,也因為德國土地面積的倍增而變得混亂不堪。原本第三帝國才多大現在囊括了整個歐洲接近七成的土地,那一套管理原來德國的政策,現在還能用上麼或者說,好用麼
當年阿卡多找幾個財閥大亨隨便侃了半個小時,許諾了一些東西,就借出了一筆資金來,輕而易舉的在德國修建了近百公里的告訴公路和鐵路,這些道路為德國的經濟建設注入了新的活力,也讓德國的兵力可以在德國境內快移動。
可是現在如果還想修建一個貫穿德國東西兩側的運輸線,那麼所需要的資金可就不是小數目了。即便是動員軍隊幫忙,忙活整整一年,新建一條聖魯道夫到巴黎的鐵路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巴爾幹問題先放一放吧,至少霍特將軍還能夠控制住那裡的局勢。”阿卡多頭痛的將這些文件丟到了一邊,然後又撿起了一份新的文件來,翻開了第一頁“挪威鐵礦石供應量下降百分之七”。
挪威的鐵礦石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減產,盟軍的轟炸機起飛的冰島基地現在還沒從廢墟瓦礫里挖出來呢,怎麼可能還有能力轟炸挪威。而且德國的戰鬥機部隊在挪威的力量空前的強大,他們正在磨刀霍霍等著上門來的靶子呢。
而德國對於挪威鐵礦石的生產也是非常重視的,所以莫名其妙的供應量減少,絕對不會是因為開採還有其他的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既然不是挪威的產能出了問題,那就是在運輸和囤積的環節出現問題了。挪威鐵礦石有七成是掌握在德國國防軍手中的,剩下的一部分作為補償抵押給了德國的某個財團組織。阿卡多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將那份報告狠狠的丟在了桌面上。
“萊納斯塞巴斯蒂安”他的牙縫裡擠出了一個讓德國金融界談之色變的名字,而這個名字他熟悉到再熟悉不過了。就在德軍攻占了巴庫油田之後,這個名字的主人還找過阿卡多,提出了用這個油田來償還帝國國債的要求。
他當然拒絕了這個無理的,或者說有些過分的要求,而對方撂下了幾句狠話就揚長而去了。顯然現在對方開始報復了,直接用對方手裡的鋼鐵產能,來給阿卡多這個帝國元施壓了。
“有意思有意思”阿卡多又看了看這份報告,然後臉上突然露出了微笑來。馬克思的資本論里有一句話說的非常有意思,而現在阿卡多正好想起了這句話來: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冒絞的危險;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壟斷一個橫跨歐亞非的帝國所有的石油供應,究竟會賺取多少利潤,阿卡多無法想像。因為他兩輩子加起來聽說過的最有錢的人,也才控制了這個目標的二十分之一。那些富甲一方的沙特阿聯的大亨們加起來,再算上利比亞和俄羅斯賣石油的寡頭,才是萊納斯塞巴斯蒂安追求的終極目標,想想都讓阿卡多自己絕對激動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