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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幾乎是同一時間內,德國人的戰艦上,所有的6門280毫米口徑的主炮就這麼噴出了耀眼的火焰,即便是在白天,如此巨大的火焰和煙塵依舊是清晰可見,即便是在波濤洶湧的北海之上,巨大的發射藥噴發出來的氣浪,還是像罡風一般,吹散了人們心頭的那份陰霾。
而且,在幾百米外看6門280毫米口徑大炮間隔零點幾秒的齊射攻擊,對於平民來說,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見到的壯觀景象了。所以當呂佐夫號齊射的時候,科勒還有一些站在甲板上的平民被嚇得跌坐在了地上,在他們的眼裡,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戰艦了。
不要嘲笑這些人的想法,即便是英國人的戰列艦再強大,也沒有多少平民可以親眼看見應王喬治五世級戰列艦那十門火炮同時開火的景象,所以這些德裔人員覺得面前的戰艦是世界第一的戰艦絕對不是什麼溢美之詞,而是發自內心的感嘆。
更何況,英國海軍的戰列艦雖然更好,可是那是別人的東西,不會為遠在海外的德國人發出自己的怒吼聲,自己家的戰艦雖然不如英國人的玩意,可是它卻實實在在航行在眼前,實實在在為自己受到的屈辱打出憤怒的炮彈!
提氣啊!德國人自從1919年開始什麼時候如此提氣過?自從公海艦隊化作一道彩虹沉入英國人的海底之後,德國人什麼時候在大西洋上有這般硬氣的作風?對美國戰艦開炮?而且僅僅是在為一群無關緊要的德裔平民出氣,就直接開火射擊了?科勒坐在甲板上,看著遠處還在冒著青煙的艦炮,第一次覺得自己身為一名德國人,並不是一件吃虧的事情。
接近20公里之外的地方,美國人的驅逐艦上,大副和船長還在為自己沒能搶到一筆客觀的錢財懊悔,不過很快他們就遭受到了驚心動魄的一輪“天降橫禍”。隨著巨大的呼嘯聲,德國人遠在20公里之外的地方上打出的炮彈精準的飛到了驅逐艦的周圍,掀起了對於驅逐艦來說巨大無比的水柱。
“德國人開火了?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不是放過了對方的船隻了麼?”美國人的驅逐艦艦長看著遠處騰起的巨大水柱,驚訝的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不知道在問誰的話語。我只是攔截了一艘運輸艦而已,而且還只是開炮恐嚇了一下,犯不上直接用主炮來攻擊吧?
而且自己只是一艘小小的驅逐艦而已,用280毫米口徑的重巡洋艦主炮來攻擊,是不是有點兒大材小用牛刀殺雞了?要不要玩的這麼狠啊?那運輸艦上有誰啊?不是那個德國元首的情人碰巧在那裡吧?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啊?
一連串的問號在美國船長的腦海里經過,最終他還是想起了自己目前的處境非常危機,於是趕緊回過神來,下令道:“快!加速前進,改變航行,左滿舵!避開我們之前的航線!快!快!”
驅逐艦的噸位比較小,而且航行速度更快,屬於典型的船小好調頭,沒過十幾秒種,這艘驅逐艦就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偏離了原來的航線,乘風破浪向正南方向調轉了船頭。
就在同一時刻,德國海軍的呂佐夫裝甲艦上,中年艦長站在艦橋上,他的身後,武器軍官正在匯報攻擊結果:“第一輪齊射,沒有擊中目標,彈著點距離目標較遠,是否進行第二輪射擊?”
“繼續開火!”280毫米口徑的火炮,射程和威力確實驚人,不過用來對付驅逐艦這種大小的船隻,顯然有點兒不太合適,至少在這種時候呂佐夫號上只有6門主炮的尷尬局面就顯得有些突出了,火力密度較小讓呂佐夫號無論是繼續攻擊的時間間隔,還是在火力密度上都有些力不從心。
事實上解決辦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前後主炮每一次只有一門大炮開火,然後依次裝填射擊,形成一個循環,不過那樣做雖然在攻擊間隔上得到了彌補,不過火力密度上就更顯稀疏了總之,這種小船裝少量大炮的射擊並非沒有缺點,所以並不能成為一種特別成功的跨界戰艦設計。
當然,論起威力來,一艘設計的再失敗的巡洋艦,也比一艘驅逐艦戰鬥力要好上不少,所以用裝甲艦來攻擊驅逐艦,無論如何都是一種欺負人的事情。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雖然裝甲艦在設計上過分強調跨界火力導致了一些問題,但是在大力神運輸艦上的一群德裔平民眼中,根本看不出這麼多專業的東西,他們依舊沉浸在第二輪齊射帶來的震撼之中,深深為德國戰爭機器的強大自豪著。
有些人自豪著,當然有些人就必須疲於處理著想要罵娘的危險局面了,德國人的炮校雷達雖然在精度上還遠沒有先進到指哪裡打哪裡的程度,畢竟在風高浪急的北大西洋海面上,不僅僅是航母上的艦載機時不時會因為海浪問題無法起飛,戰列艦上的大炮能否擊中目標,也完全是中獎機率比較大的某類彩票而已。
不過德國火炮歷來以精準著稱,而德國海軍的操炮技術既然能讓英國人感覺到威脅,就足以證明了他們的實力。在炮校雷達的引導之下,德國海軍不僅僅調整了剛剛距離上的射擊參數,還修正了敵軍航向更改之後的一些射擊諸元。
第二輪齊射的炮彈,幾乎是在美國海軍驅逐艦的周圍形成了一次交叉著彈,其中最靠近美國驅逐艦的一枚炮彈,差一點兒就打中了驅逐艦最高的那座桅杆。如此精準的遠距離炮擊,著實下出了美國水兵們一身冷汗,如果被一枚280毫米口徑的炮彈打中了,他們八成就要白冰冷的大西洋海水裡游回到美國東海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