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頁
“將軍,您說笑了。元首親自下令,您到了之後就要趕去元首府邸。請問您還需要我幫什麼忙麼?”少校為隆美爾打開了後排的車‘門’,立正問道。
“這麼晚?我還沒洗澡,也沒有換一身乾淨的衣服……”隆美爾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已經是下午5點多了,這個時候往往是吃晚飯的時間,趕到元首府邸少說也要6點了。於是他看了一眼少校,皺著眉頭說道。
“元首的命令。”少校也很無奈。
“那……就走吧。”隆美爾鑽進了汽車。隨後,這輛奔馳汽車就發動了起來。向著遠處的柏林的市中心開去。道路的兩旁開始出現高樓大廈,柏林比隆美爾上一次離開的時候更加宏偉壯觀了。這是德國的中心,也是軸心國的中心,當然,也是整個世界最有規模的城市之一。
一道接著一道的哨卡,通往元首府邸的道路上,距離核心部分越近,受到的盤查就越嚴密,背著步槍的士兵站在哨卡兩旁。看上去莊嚴無比。
檢查完隆美爾和少校兩個人的證件之後,哨卡的執勤軍官把兩個小本子遞還給了他們:“將軍,歡迎您來到元首府邸。汽車請停放在指定位置等待,司機不要隨意下車走動。”
他可不是在開玩笑,克虜伯的司機在元首府邸的停車場附近‘抽’煙,被執勤的黨衛軍當成是縱火爆破按在了地上,一直到克虜伯和阿卡多兩個人趕到現場。才解除了誤會。因為沒有人知道你掏出打火機究竟是要幹什麼,所以元首附近從根本上禁止此類危險動作。
“元首萬歲!”汽車剛剛在元首府邸‘挺’穩,兩旁的黨衛軍士兵就立正敬禮。隆美爾鑽出汽車,一步一步走上台階。他走的並不快,甚至有些緩慢,上一次他來這裡是4個月前。那時候他奉命組建非洲軍團,來到這裡可謂是‘春’風得意。現在他被元首從非洲前線召回,卻帶著一絲指揮不力的淒涼。
“隆美爾將軍,元首在會客室等你。”在一樓的大廳里,隆美爾竟然見到了安娜,顯然這個元首秘書是被阿卡多派來迎接他的,作為元首的“‘女’人”。否則她可沒有站在元首府邸一樓等人的習慣。
隆美爾自然是認識安娜的,而且還算是老相識,他們差不多都在阿卡多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了現如今的元首,也算是“舊人”了。只不過他們兩個一個一直跟在元首的身邊,一個外放成了統兵將領。
“安娜小姐。感謝你能親自來迎接我。”隆美爾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畢竟這套將軍常服已經在非洲的前線穿了一天並且一路陪著他來到了柏林。他的領口掛著鐵十字勳章,看上去英武不凡。
兩個人客氣了幾句,就這麼一前一後走向3樓的一間會客室,而那名來自總參謀部的少校在一樓保安室里‘抽’煙等待,他一會兒還要送隆美爾回住處。第二天還有非洲前線的情況匯報會議以及隆美爾有關非洲軍團現狀的陳述。
“噹噹當。”安娜敲響了會客室的房‘門’,裡面傳來了阿卡多的聲音:“進來。”
隆美爾跟著安娜走進屋子之後,看到了阿卡多之後不由得一愣,而阿卡多看見了隆美爾之後也微微錯愕。隆美爾一愣的原因是阿卡多竟然穿著一身很居家的休閒裝,而阿卡多錯愕是因為隆美爾身上那滿是砂礫的軍服。
“我下令讓你立刻回來,沒想到他們那麼著急。”最終還是阿卡多先開口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杯,不好意思的說道:“休息一下,喝一杯?”
隆美爾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坐到沙發上,端起酒杯來輕輕的喝了一口,可能是因為一路舟車勞頓確實累了,他看著阿卡多,等到威士忌在胃裡流淌了幾分鐘之後,臉‘色’才恢復了一些紅潤。
“聽說你在非洲,經常坐在指揮車上趕路,吃東西也經常不按時間。埃爾文……你的胃病也有些時候了,能不能好好照顧一下自己?”阿卡多輕聲的說道。他稱呼隆美爾是直呼其名埃爾文,顯得非常親切。
元首連自己有胃病都知道,看來德國情報機關的無孔不入還真的不是自吹自擂啊。隆美爾內心裡苦笑了一番,不知道如何回答面前的元首。
阿卡多仿佛看穿了隆美爾的幽怨,笑著用手指頭點了點隆美爾:“你呀,你妻子陪著梅賽德斯閒聊的時候,不停的抱怨說我如何如何折磨你,把你派到艱苦的非洲,搞得你的胃病惡化了……我還用派人監視你?你有什麼事不寫信告訴你那位妻子?”
隆美爾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我和她聚少離多,只能多寫寫信說說近況。”
“那你以為梅賽德斯為什麼總是叫你妻子來陪她說話?元首夫人想要說話,會沒有人陪麼?”阿卡多看了一眼安娜,靠在了沙發上:“我視你做心腹嫡系,你卻用抗命和添‘亂’來回報我麼?”
“我的元首,是隆美爾無能。”隆美爾聽到阿卡多這麼問,就知道今天這頓責罵是少不了了,他和阿卡多的年紀差不多,甚至還要大上不少,不過每一次見到阿卡多都有一種被長輩俯視的錯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來自於面前的這個元首,而這個元首對他格外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