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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接著一架直升飛機拔地而起,向著遠處的日軍陣地呼嘯而去,日本部隊手裡缺乏像樣的防空武器,這在白天的時候就得到了空軍斯圖卡2型攻擊機部隊的確認,這些日本部隊沒有什麼像樣的防空火力,僅有的幾門防空炮,也在白天被德軍航空兵徹底摧毀了。
於是這些直升飛機部隊直接沖向了日本防線,巨大的聲響也驚醒了熟睡的日本士兵,在驚恐之中終於有人發現威脅來自自己的頭頂上,於是這些日本人舉起自己的武器開始對著天空中根本看不清的敵人,瘋狂的射擊起來。
“開火!開火!壓制地面火力!”奧丁直升飛機駕駛員的耳機裡面,指揮官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傳出,於是這些直升飛機都調整好了自己的角度,開始用機頭的機炮瘋狂的攻擊著附近的日軍陣地。曳光彈在晚上耀眼異常,火箭彈拖著光芒一枚接著一枚撞進日本士兵的人群之中。
“怪物!魔鬼!”地面上,被突如其來的敵人打得暈頭轉向的日本士兵們,雙手抱著頭頂的鋼盔東躲西藏,希望可以離開這片仿佛是地獄一般的戰場。從他們參加戰鬥以來,就根本沒有聽說過還有這麼一種武器,可以在夜晚懸停在天空之中,對地面目標展開攻擊的。這不屬於他們的認知,也變相的震撼著他們,讓他們無法展開及時有效的應對。
很少有日本士兵用機槍對天空中的目標展開還擊,因為倉促之間沒有想到,或者說想到了之後找不到對空射擊的專用三腳架,都影響了日軍的反擊強度。隨著一個又一個日軍陣地上騰起了燃燒彈的火光,這些德國直升飛機的攻擊也越發的精準起來。
“八嘎!你們這些士兵!亂跑什麼?為什麼不去那邊被攻擊的地段支援?”戰壕里,一片混亂之中,一名日本軍曹慌慌張張的抓住了一個跑錯了方向的士兵,想要拉著對方一起去被襲擊的地段增援,可是當他看清對方的時候,喉嚨已經被一柄鋼刀切開了。
“唔”冷不防被襲擊了的日本軍曹震驚的看向對方,雙手捂著脖子發出不太大的聲音,他看見了對方的白種人臉孔,接著遠處的火光也隱約看到了對方帶著的鋼盔似乎和他的不太一樣。他掙扎著靠向戰壕的坑壁,然後跌倒了下去。
他的肩膀撞在了坑壁旁邊坐著的一個日本士兵的肩膀上,看著對方的雙眼裡充滿了不甘,他抽出了一隻手使勁的拉動身邊坐著的那個日本士兵,希望可以喚醒對方引起周圍衛兵的警覺,可是他辦法側過頭去看上一眼,也就沒辦法看見那名坐著的同夥,早就已經死去多時了。
最終軍曹還是帶著怨念垂下了自己的頭顱,而那名幹掉了他的德國特種部隊士兵,早已經隱匿在了無限的黑暗之中,仿佛這裡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就在這段戰壕的不遠處,就是川崎聯隊的指揮部了,而通向那裡的戰壕中,橫七豎八躺倒的,全都是日本士兵和軍官的屍體。
“讓防空機槍的射手趕緊進入戰鬥!把那些德國人的飛機趕走!不然我們就全完了!”隔著房門,幾名德國特種部隊的士兵抱著自己的武器,聽到了裡面川崎聯隊長那歇斯底里的喊叫,作為一個聯隊的指揮官,這名聯隊長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指揮網絡,已經被人徹底切斷了。
☆、1181全完了
川崎還不知道他的指揮部已經和他的整個聯隊孤立起來了。他的電話線已經被人切斷了,他派出的十幾個通信兵,還有傳達命令的軍官,都已經倒在了他指揮部外面不遠處的戰壕里。他因為腿部受傷只能躺在床上,而他面前能夠調派的人卻越來越少。
日軍遲遲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對空防禦,沒能有組織的進行對空射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和川崎無法傳達自己的命令。失去了指揮的日軍只能各自為戰,在眼看就天亮的時間裡,日本守軍根本沒辦法阻止德軍進一步擴大戰果。
陣地上一片混亂,隔壁的日軍部隊甚至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只看到川崎部隊的防線上火光一片,並且可以聽到飛機引擎的轟鳴聲。有些部隊將這種情況匯報給了後面的師團指揮部,可是那邊給出的回答是:蠢貨,沒有飛機能夠在夜晚低空轟炸!你們是瘋了麼?
就在日軍亂成一團的時候,川崎聯隊的指揮部門外,德軍已經幹掉了所有執勤的衛兵,順便把附近的兩個機槍陣地都給摧毀了。十幾個特種兵包圍了川崎的指揮部,然後很沒有耐心的一腳踹開了那扇不太結實的房門。
裡面的日本士兵明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坐在無線電發報機上的日本機電員剛剛回過頭來,就被一槍打中了額頭,癱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站在機電員旁邊的日本軍官剛罵了一句,就同樣被乾淨利落的放倒在地。
川崎從自己的床上掙扎著坐起來的時候,他的參謀長還有兩名聯隊指揮部的軍官,都已經被德軍士兵輕鬆的幹掉。他們中間反應最快的一個也只是將自己的手按在了指揮刀的刀柄上,甚至沒來得及將自己的刀抽出十分之一,就被子彈打中倒了下去。
“八嘎!”反應過來的川崎伸手從床鋪的邊緣掛著的武裝帶上,抽出了自己的自衛手槍。而德軍特種兵打出的兩發子彈,都被他身邊的軍醫擋住了。於是川崎成了這個屋子裡最後一個活口,也成了這間屋子裡最後一個能夠抵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