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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一聲清脆的槍響,英國士兵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敲在了他的鋼盔上,然後他的眼前一黑,滿腦子的思緒還有類似液體的東西從臉上瀰漫開來,整個腦袋砸在充滿溫暖液體的地面上,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不遠的地方,德國的士兵拉開槍栓給自己的步槍重新裝彈,他剛才瞄準了一個躺在地上不停掙扎的傷兵,一槍打碎了那個倒霉蛋的腦袋。他不知道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不過他覺得如果有一天他這麼躺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他會希望有人打碎自己的腦袋。
他覺得自己非常善良,善良到可以為一個必死之敵浪費一顆子彈。如果換成其他人,或許更願意看著這個英國士兵苦苦掙扎流感鮮血最後死去。元首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做人要低調,誰擋著我們前進就一槍斃了他。
遠處,槍聲越來越密集了,兩個跳下二樓爬上另一處殘桓斷壁的德國狙擊手再一次找到了自己埋伏的位置,他們警戒著前方,把幾個鬼鬼祟祟摸上街道的英國士兵開槍幹掉,然後輕聲哼著歌兒又架上了那個小摺疊爐,點燃了酒精塊。
機槍小組也在差不多同一個時間裡轉移了陣地,他們留下了差不多十幾個英國士兵的屍體,拎著機槍還有彈藥箱,彎著腰退進了一個狹窄的小巷子。
德國人在幾天前的諾里奇巷戰中已經交夠了學費,現在他們才是更下熟悉這裡一草一木的主人,他們遊走在街頭巷尾,對著衝進包圍圈的英國士兵猛烈開火,然後在傾瀉了一波彈藥之後消失在廢墟和瓦礫之中,絲毫不拖泥帶水。
英國報復的大炮開始猛烈的搖晃著原本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諾里奇大地,在街道和建築物廢墟上留下一個一個巨大的彈坑,德軍士兵伏在地面上忍受著英國炮兵的攻擊,一邊眯起眼睛等待著四濺的泥土打在臉上,一邊悠然的點起香菸吞雲吐霧。
一聲連著一聲的爆炸,一團接著一團騰起的黑煙。連綿起伏的槍聲配合上凌厲的風聲呼嘯。第二次諾里奇爭奪戰拉開了序幕,雙方不得不為了一個已經成為廢墟的城市投入更多的兵力,把自己手中有限的預備隊送上陣地。
第1步兵師的師長也好,第1步兵軍的軍長也好,a集團軍的指揮官倫德施泰特也好,陸軍總參謀長勃勞希契也好,哪怕是元首阿卡多也好——所有人都知道,諾里奇只是一個起點,今後的每一個英國城市,都要這麼用人用生命填進去,血流成河,不死不休。
☆、430我們有自己的驕傲
81_81266如果問德國陸軍什麼部隊最讓人神往,有人可能會說是重錘出擊的裝甲部隊;有人可能會說是一日轉戰千里戰無不勝的裝甲擲彈兵;有人會覺得那些冷酷無情出奇制勝的狙擊手們。
即便是有人想到了默默無聞的步兵,想到了炮兵,也絕對想不到,在德國的步兵師中,有這麼一群人,他們用自己的默默無聞支撐起了德國步兵的一片天空。
和其他國家擁有大量的步兵坦克分散在步兵部隊中不同,德國的坦克從3號到豹式再到虎式,都是為裝甲部隊集中使用量身定做的,這些坦克從來不曾配發到步兵部隊,因為德國指揮官們認為這麼做是一種浪費。
所以一直以來德國的普通步兵部隊是缺乏裝甲掩護的一戰水平步兵。他們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手掌中的槍枝。而改變這種狀態的,就是步兵師下轄的直屬裝甲自行火炮部隊。
德國在開發3號坦克的過程中,遇到了火炮輕量化的技術難題,在1923年前後沒有辦法將阿卡多中意的短管75毫米口徑大炮安裝在3號坦克上,而有炮塔的3號坦克重量超標,無法滿足英德《新凡爾賽和約》中對德國坦克的重量要求。
所以3號突擊炮就應運而生了。這種裝甲自行火炮因為沒有炮塔,不需要從側面射擊,所以能夠承受更大的火炮後坐力,外形低矮,安裝了當時世界上口徑最大的75毫米口徑戰車炮,完全能夠擔負起支援步兵作戰的“前線支援炮兵”角色。這種沒有炮塔的廉價3號坦克地盤改進的新式戰車,被元首命名為3號突擊炮。事實上也是國防軍時代里第一種大規模裝備的“坦克”,代替了2號坦克一舉成為國防軍裝甲部隊的中堅力量。
只不過隨著三號坦克的服役,這種沒有炮塔的廉價突擊炮就被裝甲部隊逐漸淘汰了,可是誰能想到後來豹式坦克成為德國裝甲部隊的新寵,3號坦克的產量逐漸下降,甚至接近停產,但是更為老舊的3號突擊炮,卻在步兵部隊換發出了勃勃生機。
事實證明這種突擊炮完全能夠滿足掩護步兵,提供近距離火炮支援的任務。隨著時間的不斷前進,這種外形低矮火力強勁的老式裝備因為便宜廉價,生產迅速技術成熟,可靠耐用,成了步兵指揮官們最喜愛的武器。
當然,原本的75毫米口徑短管火炮,已經更新成了長身管的75毫米口徑大炮,原本的步兵支援武器,也逐漸發展正了多功能火力支援平台,每年的產量甚至和豹式坦克不相上下。
在步兵精銳的突擊炮成員操縱下,這種武器成為致命的殺手,讓德國步兵的敵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各**隊中有一句名言:“新兵怕炮,老兵怕輕機槍。”說的就是炮擊雖然猛烈,但是隱藏起來隨時移動的輕機槍陣地才是更為致命的威脅。而與德軍真正交手過後的英國老兵們發現,比起德國的坦克裝甲部隊,更為常見的3號突擊炮,才是更讓人頭疼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