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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們,為了更公平的分配之後的戰略資源還有勝利帶來的利益空間。我和沙赫特設計了一種戰爭債券,具體的事項大家可以問我的經濟顧問也就是我的妻子梅賽德斯。”阿卡多笑著說道:“如果想要購買或者用米福券兌換這種戰爭債券,可以與沙赫特部長聯繫。”
這招還是阿卡多在前世的穿越里學來的,利用戰爭債券來聚集民間財富,以此來支持國家發動對外的擴張戰爭,不過阿卡多一直認為這種做法過於一廂情願,所以遲遲沒有拿出來惹人笑話。
不過最近德國經濟增長速度放緩,因為戰爭導致了嚴重的物資匱乏,所以阿卡多找來了沙赫特,用姑且一試的態度提出了這個建議,沒想到讓沙赫特很是讚賞。沙赫特認為,如果單純讓人們拿出錢來購買國債或者戰爭債券,顯然會遭到很多人的牴觸和反對,可是如果用米福券來兌換戰爭債券,顯然風險就要小很多。
反正都是不能立刻兌現的未來支票,持有哪一種政府抵押憑證其實對大型工廠企業來說沒有區別,只不過是一種古怪的兌換罷了。而對於那些小型企業,都是憑藉著國防軍後勤部門口頭的承諾,就前赴後繼的加入到了生產軍需物資的大軍之中。
掌聲之中,元首萬歲的口號響徹大廳。
……
雷恩來到124號坦克旁邊的時候,卡特連長正在帶著幾個坦克兵把傷員從坦克的艙蓋處拉出來。
“把他拉出來!小心一點!拉出來!”卡特站在124號坦克的車頂上,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指揮著幾個帶著軟帽的坦克兵。坦克車旁邊,兩名步兵的醫護兵正等在那裡。而他們的腳邊,一個滿臉是血的上兵手上打著繃帶,默不作聲的靠在坦克輪子上抽菸。
雷恩從人群的縫隙中看見了正在往坦克外面拉的傷員,他身上至少有兩個血窟窿,正在順著黑色的坦克兵制服流淌到褲襠的位置,然後又順著鞋跟滴落到艙門裡面,雷恩知道,這個傷兵事實上已經死了。
“波蘭坦克的炮彈擊中了火炮下面一點的位置。”馬庫斯看見雷恩走到自己身邊,頭也不回的介紹自己看到和聽到的事情:“炮彈發生了跳彈,直接擊穿了坦克車體上面的薄鋼板,剝落的碎鐵片擊穿了機電員的腦袋。”
“機電員就是正在抬出來的倒霉蛋。”雷恩用下巴點了點那個沒救了的坦克乘員:“車長呢?”
“車長還在裡面,下半身至少有二十個窟窿,死的非常痛苦;炮長也陣亡了,和篩子沒什麼區別,死的時候毫無痛苦。剩下的那個是裝填手,就是坐在輪子那邊的那個。”馬庫斯嘆了一口說道:“他們的運氣真不好。”
雷恩看了一眼馬庫斯:“你知道有時候運氣也是活下去的要素之一。”
“對!”馬庫斯點起了一根香菸,吐了一口煙霧:“比起那些被我們打死的蘇聯政*治*犯,我們還活著確實很幸運。”
他看了一眼雷恩,眼睛裡充滿了哀傷:“雷恩!我死的時候,不想這麼難看。”
“所有人死的時候都很難看。”雷恩笑了。
……
金色的大廳穹頂上,一盞華麗無比的吊燈垂在中央,四周是畫師們精心勾勒的天使彩繪,被吊燈上閃爍的光芒映照得栩栩如生。作為柏林最奢華的酒店之一,這裡每一處細節都是為了經受挑剔而精心設計的。
在這個酒店裡吃一頓晚餐需要1500馬克,每天這裡都被吃掉一輛3號坦克或是三分之二輛豹式坦克。人們在這裡揮金如土,來顯示自己和窮酸之間的差距。儘管酒店門外就蹲著十幾個捧著7馬克一個的漢堡大口啃食的工人,酒店內部的人無一不堅信著德國經濟正在雄起。
現在這個酒店的大廳被人包了下來,為德國最高貴的人舉辦生日宴會。沒有人質疑這件事本身的鋪張浪費,也沒有人還惦記著幾百公里之外流血犧牲的德國士兵。儘管阿卡多確實在腦海里想起了那些為他流乾鮮血的人,可是他不能大煞風景的在這裡翻臉大罵。
一百個從柏林小學裡找來的小孩子,排成了五排站在了舞台上,華麗的燈光把這些小孩子映照得無比可愛,讓人看上一眼就有種聖潔得感覺。
這是芬妮為了宣傳,刻意為阿卡多準備的生日禮物——童聲唱詩。這個場面將被照片記錄下來,作為元首關注兒童教育的宣傳系列發布出去。
“偉大的元首帶領我們德意志,向著未來披荊斬棘勇往直前,您是上帝賜給我們的禮物,您的出現就是我們的新希望……”甜美的歌聲伴隨著樂隊的伴奏,甜美無比。
……
“波蘭人試圖在這裡集結……對!空軍已經偵察到了這個意圖。”一名參謀指著地圖對自己的指揮官說道:“剛剛得到的消息,黨衛軍的部隊遭到了猛烈的攻擊,陣亡了4人,一輛坦克被擊毀了。”
“擊毀了?”那名指揮官一愣,然後看向自己的參謀:“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的坦克損失從開戰以來只有5輛吧?3輛是因為地雷,2輛是因為機械故障還有別的原因損毀。”
“不管怎麼說,既然把我們加強給了黨衛軍裝甲部隊,我們就不能追著那些坦克兵的屁股一直跑。”那名參謀看了一眼指揮官:“總要表現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