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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突擊炮在前進了幾十米之後停了下來,一些德國士兵忙著填平部分戰壕,讓其他的汽車還有設備可以通過。更多的士兵已經從兩側越過一些石頭,靠近了山坡的頂端。
這名蘇聯老兵用槍指向了兩個正在抽菸的年輕德國士兵,然後他突然意識到開槍打一個蠢貨有些浪費了機會,於是又調整了一下步槍的角度,把準星壓在了那名開槍打死了蘇聯炮兵的德國班長身上。
還沒等他扣下扳機,一輛裝甲車從兩個人之間經過,隔斷了他們的視線。裝甲車上的機槍將戰壕中間那名裝死的蘇聯士兵打了個渾身彈孔,死的不能再死了。
蘇聯老兵緊繃的肌肉放鬆了一下,然後等到裝甲車快要挪開角度的時候,再一次的做出了瞄準的動作。可惜的是當他做好了射擊的動作之後,那名班長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見鬼!”咒罵了一聲之後,蘇聯老兵又把槍調整了一下位置,瞄準了在那裡抽菸的兩名年輕的德國士兵,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槍口對準了剛才嘲笑蘇聯士兵的那個德軍,手指頭壓在了扳機上。
“如果我要是你的話,就丟掉手裡的槍。”一根冰冷的槍管頂在了蘇聯老兵的鋼盔上,就在他聚精會神的瞄準戰壕那邊的德國士兵的時候,他的身後,已經開過了一輛豹式坦克,這輛坦克後面跟著的德軍擲彈兵沒有費多大的勁,就看見了這個受傷的蘇聯士兵。
顯然這個德軍士兵會說一些俄語,他拿著一隻毛瑟98k式步槍,看裝扮應該是一名文職士兵。蘇聯老兵沒有動,因為他只要一動,瞄準的那個德國士兵就脫離了他能威脅的範圍了:“我看上去像是怕死的人麼?能打死你們中的一個,我已經非常高興了。”
“先生,史達林是一個暴君,他在烏克蘭還有白俄羅斯與西伯利亞犯下了屠殺罪,你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惡魔堅持戰鬥。”懂俄語的士兵一般都要做一些策反勸降的工作,所以口才都比較好一些。他一開口就頭頭是道,說的東西聽起來倒是非常有道理。
“那你們就拿著武器進別人家,替主人教訓另一個惡棍?然後你們就留下來不走了?你們和史達林一樣,都並非是什么正義的化身。”蘇聯老兵開口回答道:“相信我,能裁判一切的,只有上帝。你們,顯然不能。”
“丟掉武器,我把你送到後面的野戰醫院去,你也許還能回家,看見自己的妻子還有孩子。別做傻事。”德國士兵開口勸說道,他們分別為了自己的祖國,就這麼在戰場上相遇,如果不是這個環境,兩個人也許能用俄語聊上很久。
“我一輩子都沒做過傻事,孩子。”蘇聯老兵笑了起來,然後毅然決然的扣下了扳機:“可是我在最後的時刻,希望可以做一次。”
“呯!”槍聲響了起來。德國士兵也沒有猶豫什麼,殺人對於他來說也並非是第一次了。他也扣響了自己的武器,子彈打穿了鋼盔,打爆了蘇聯老兵的腦袋:“呯!”
鮮血飛濺,有一點甚至潑在了德軍士兵的軍靴上。他看向了遠處,那裡一名德軍士兵中槍倒在了地上,周圍的士兵正在大聲的喊叫著:“嘿!有人開槍!有人被打中了!醫護兵!我們需要醫護兵!”
幸運的是,這名年輕的德國士兵只是被打中了胳膊,子彈從側面飛入,打穿了他的胳膊之後擦著他的胸膛飛走了,他撿回了一條小命。等到德軍尋找那個偷襲的蘇聯士兵的時候,只找到了一具腦袋碎裂開來的屍體。
“剛才是他開的槍?”為首的正是背著g43半自動步槍的班長,他看著還在擦靴子上血跡的德國士兵,走上前去開口問道。
“如果說你是問打傷那邊那個年輕士兵的蘇聯士兵,我想就是他了。”德國的俄語翻譯擦乾淨了鞋子上的血跡,抬頭看了看前面的這名德國班長。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想我們可能要失去一名優秀的士兵了。”德國的班長擠出了一絲笑容來:“這些蘇聯人到死都不願意放下自己的武器,他們有著和我們一樣堅定的信仰,還有堅韌的性格。”
“區別是,我們手裡的武器比他們的更先進。”那德國翻譯笑了笑說道:“這是戰爭,我們為了我們的將來,他們為了他們的。”
德國班長跟著笑了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對於他來說,用不著去管那些敵人都在想什麼。他只需要知道,把不投降的敵人消滅掉,就可以了。
“不用謝我。”翻譯轉身也離開了這裡。
☆、767仔細說說
“非常高興您能來到前線,到我的軍隊裡視察前線戰鬥進程。我的元首。”倫德施泰特元帥一邊在前面親自帶路,一邊和阿卡多介紹部隊進攻的準備工作。
他的部隊已經在科涅夫的近衛第1方面軍的正面推進了40公里了,顯然科涅夫手裡的部隊根本不是倫德施泰特麾下A集團軍的對手,整個防線正在一點一點的崩潰中。
現在的他可謂是真正的春風得意,與陸軍第一位元帥勃勞希契不同的是,他和隆美爾兩個元帥才是真真正正在前線打拼出來的實力派元帥,在東線他這個元帥奉命指揮帝國A集團軍,麾下戰鬥力驚人的精銳士兵超過10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