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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不敢。”鮑曼裂開嘴笑了起來。
“沒用的男人,他不敢,你也不敢?”愛麗絲看向了雷恩。
“我敢,但是我怕你不敢嫁!”雷恩一臉笑意,看著愛麗絲回答道。
鮑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站在美女面前的,是一個殺了更多人的惡魔,煞氣沖天。
☆、738指手畫腳
“咳咳!”布魯斯剛走過來,就聽到了這麼勁爆的對話,嚇得嗓子都不舒服起來,嗆得他咳嗽了好幾聲,將一旁楞楞地看著雷恩的鮑曼驚醒了過來,他趕緊逃跑,走到布魯斯身邊,拉著他就往遠走,想要躲開這個可怕的是非地。
“布魯斯!你這個大狗熊!你要是再覺得嗓子不舒服,我就幫你切開它看看裡面長了什麼!”愛麗絲畢竟臉皮比較薄,羞憤之下拿出了母暴龍的潛在氣質來,惱怒的對鮑曼拉著的布魯斯喊道。
雷恩倒是沒說話,只是在布魯斯路過的時候,一腳蹬在對方的屁股上,力氣不大,卻表明了車長大人此時此刻的態度。一邊的安德烈開懷大笑,然後走到雷恩的身邊,看著紅著臉的愛麗絲,揚起嘴角來說道:“要是戰爭結束的時候,僥倖不死,我給你們倆個人主持婚禮!哈哈哈。”
雷恩雙眼望著遠處的山巒起伏,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他的心裡卻落寞的想道:戰爭結束麼?自己真的能夠活到那個時候麼?畢竟和戰爭結束之間,還有一個難纏的沃爾夫啊。
看見雷恩在那裡望著遠方出神,愛麗絲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看向了自己家大哥一樣的安德烈,扭捏的說道:“我可沒答應嫁給他,想娶我,等著吧。”
安德烈看著這兩個彼此都對對方有意思,卻都羞於先開口的兩個人,覺得非常有意思,又想要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他指了指遠處,順著鮑曼還有布魯斯走遠的地方:“我們車上最大的嘴巴,布魯斯先生往這個方向去了,那邊停著的是112號坦克。”
說完,他就一副我只能提醒你這麼多了的表情,不再開口說其他的廢話。而愛麗絲微微一愣,就趕緊沖向了那邊兩個人離開的方向。一個全車組成員里最願意說別人私事黨新聞的布魯斯,還有一個可以說是整個502重型坦克殲擊營里最三八的人,那個該死的馬庫斯——要不了幾分鐘的時間裡,剛才的對話一定會傳播到整個502殲擊營。然後可能一個上午之後,一段雷恩將要和自己結婚的謠言——或者更誇張的說法,一定會傳播到所有的德國第3裝甲師里的士兵耳朵里。
“布魯斯!如果你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殺了你!”愛麗絲大叫一聲,引得周圍一群蘇聯俘虜回頭,更多的德國士兵也笑著看著一名女兵,殺氣騰騰的沖向了道路的另一邊。十幾個擲彈兵,一邊哦哦叫喊著起鬨,一邊點燃了手裡夾著的香菸。
誰知道呢,也許兩個小時之後,也許只要更短的時間,部隊又要往前進攻,想盡辦法跨越另一道敵人的防線,有的人會戰死在那裡,有的人會失去親密的朋友,所以趁著現在,享受好每一分每一秒的時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士兵,都很珍惜生活,因為只有在呼吸都是一種奢求,死亡都是一種解脫的環境中,才能明白在陽光明媚的下午,倒上一杯咖啡,哼著小調享受恬靜,是多麼奢華的瞬間。
古德里安的進攻沒有停止下來,他麾下的第1裝甲軍向南猛攻,一路上摧城拔寨,蘇聯紅軍幾乎所有的,想要在野外阻攔德軍裝甲部隊推進的努力,都被德國精銳的第1裝甲軍挫敗了,一連7道防線,全部被突破,被俘虜的蘇聯紅軍,超過9萬人。
而整個頓涅茨克方向上,幾乎所有的守軍都在潰退,公路上擠滿了逃難的平民,還有擁擠成一團的驚慌失措的士兵。原本的防線後面出現了德國士兵,這給所有人都造成了恐慌,部隊出現了大規模的潰散,以至於很多部隊失去了對基層士兵的有效控制。
流言四起,亂七八糟的什麼說法都有。有人說蘇聯主力在哈爾科夫被德軍擊敗了,所以才有那麼多的德國部隊出現在頓涅茨克方向上,南部已經被德國人合圍了,所有人都死定了。
也有人說,是德國人空降了傘兵,打亂了後方的部署,這些傘兵切斷了後方的橋樑還有道路,幫助正面上的德國精銳部隊合圍了頓涅茨克方向上的蘇聯紅軍。
不管是什麼樣的說法,其核心都是他們這些可憐的蘇聯士兵已經被德國人合圍了,所以現在他們不得不為自己的生命找一個好一些的出路,大部分士兵離開了自己的防線,開始不由自主的向後撤退,於是整個防線的正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防禦缺口。
莫德爾殿後的步兵以及一部分曼斯泰因的m集團軍部隊添上了這個缺口,拉大了克里木半島內蘇聯士兵與頓涅斯克方向上蘇聯士兵的距離。
整個蘇聯南部戰區的指揮體系一片混亂,因為鐵木辛哥對頓涅茨克方向上的部署是最脆弱的,那裡的士兵也大多數都是新兵,幾乎沒有經過什麼像樣訓練的新兵。遇到這種快要被合圍的情況,這種質量的士兵除了潰敗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別的選擇。
蘇聯有一套很獨特的預備兵力組建制度,在和平時期蘇聯的作戰部隊一般都有兩個副師長兩個副團長等等一直到兩個副排長,一旦進入戰爭狀態,這支部隊開往前線之前,就會丟下一整個副職骨架,用來組建新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