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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則道:“借蓮重生乃是逆天之事,若是中間有所訛誤,葉姑娘不僅會死,而且會灰飛煙滅,永遠消失。”
鳳雪正跪坐在我跟前撫著葉片,此時卻連手指都涼了。
他雪白著臉道:“不會吧?我只是看著那道仙家氣流似對阿姐身體有所禁制,所以順手清了,根本沒想到會害了阿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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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備上架了。上架前講幾則關於讀者和寫手的小故事,其實是一堆廢話,不喜歡的童鞋可以直接點右上角叉掉。
【一個讀者毀掉了一個寫手】有個晉。江的寫手開了個文,成績不好不壞,但寫得據說還不錯。有個讀者每天跟文,然後每天認真評論,並寫出她認定的故事走向。但寫手有自己的構思,沒有按她的寫,結果不斷受到該讀者抨擊,寫手求她棄文,她遂說寫手不受教,不聽讀者意見,人品有問題云云,連續不斷地天天寫評,天天指責,天天嘲罵……其實只是一個讀者的意見而已。但最後,那寫手棄文了,走了,有人說她是崩潰了。反正她從此再也沒有出現,再也沒有寫作,只有那讀者的意見,繼續占領著評論區。
【幾個讀者成全了一個寫手】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最初是寫武俠的。那篇《幻劍之三世情緣》在當年的網站大推過很多次,但始終很冷,冷得我一度快寫不下去。我的評區也很冷,冷清清的就那麼幾個人在討論我的書,如老夫子、長風、小塵等。嗯,武俠文,所以是男讀者。是他們一直勸我寫,說在等我更新。我說我為了他們也會寫完。後來,我寫完了;再後來,我不敢再嘗試武俠,轉寫言情。長風在一年後因為工作繁忙把他為我創的讀者群轉到我名下,悵然告別;小塵為我建了好多群,當了五年的群主,至今依然是我VIP讀者群里唯一的男性;老夫子在書的繁體版上市後告訴我,他特地轉道香港,買了十套我的書。不久,老夫子的號被盜了,好久才換了個Q號重新加回我,可不久又被盜了。我一再發消息請求那個盜號的把號還給他,可惜石沉大海。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吧?我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但我還記得他,並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這段話,重新加回我。沒有他們,就沒有最初的《幻劍》,也沒有後來的寂月皎皎。
【一批讀者憂鬱了一個寫手】一個寫手因寫過把孩子活活摔死的段落而備受抨擊。她曾告訴我,她根本不敢看評論區。這算是輕的,另一個寫手據說因為評區的混亂得了憂鬱症。前不久剛結文的一個風尚閣寫手提到評區的狀態則跟我說,“那時候想到要上發文就怕,想到去評論區手都抖。”而我,在《醫女》評區鬧得最凶時,我胸悶憋氣的症狀也發作得極厲害,甚至夜不成眠。我兩三天去一次醫院,每天吃大把的藥,各種檢查都做全了,結果最後醫生不給我治了,說我沒病,只是太緊張想得太多。其實我當時不信的,認為醫生太沒本事。可過了九月,我的病不藥而愈了……原來我並沒有我自己想像的那樣淡定。我們都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堅強。
【曾經的紅寫手,他們在哪裡?】又一個很紅的寫手告訴我她倦了。我說你比我晚寫一兩年都倦了,那我呢?當然她不是第一個,更多的寫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消失於我們的視野中。他們都比我厲害,他們都曾紅得發紫,他們都曾有極快的寫作速度。可日更六千、一萬,帶來的是什麼?是精力和靈感的透支,是寫作壽命的提前終結。畢竟不可能人人都有唐家三少的能耐,女性的體力也不能和男性比,對不對?
我有時也很倦,但我無疑摯愛著寫作。我想,我終身都不會放棄寫作。雖然慢,可我會一直寫著。我並不以VIP收入為主,更新時也不得不優先考慮出版進度。但我依然會很欣喜地每天去後台看哪些讀者沖了咖啡,投了月票,哪些又是跟了我多少年的老讀者……那種驕傲和滿足,是紙書無法帶來的快樂。
零零碎碎說了好些,其實只是想說,親愛的讀者們,你們對寫手真的很重要,不論是大神,還是小透明。如果可能,儘量沖杯咖啡吧,留一兩句話吧,踩幾個腳印吧,多給點理解、多給點支持吧……特別是新寫手,他們說求留言時,可能真的是寫得太寂寞迫切需要一點點鼓勵。一點點鼓勵而已,說不準就能成就一個大神呢!
至於我呢,混得太久,餃子皮也厚了,但依然像期待你們表揚一樣期待著你們的意見,或者說像期待你們意見一樣期待著你們的表揚……哈哈~
願大家閱讀愉快!
百歲流年,空恨碧雲離合(五)
更新時間:2013-10-18 0:44:03 本章字數:3317
我安慰道:“沒事,這是命。”
把我一步步送到絕路上的,無一不是我最親近的人。
景予毀了我肉身,師父逆天令我復活,如今又有我一手“接生”的鳳雪隨手抹去師父護我復活的仙靈之力……
我都懶得為自己這破命悲憤了。
白狼哭喪著臉道:“或許真的是命?便是回去也沒法啊,仙尊們正閉關封印猰貐,便是回崑崙,也沒人救姑娘啊!泯”
“是嗎?”景予忽然淡淡地說。
鳳景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他走到我跟前,說道:“師妹,你信命嗎?餷”
我怔了怔,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他道:“我不信!”
字字如刀鑿,從未聽過的狠決有力。
話未了,他已出手,捻訣,指間立時有金色法訣閃過,正是崑崙的固本歸元心經!
手法不是很靈活,但出手嚴謹,並無一絲訛誤。
我心神一恍惚,眼前的破蓮葉已經不見,手一撐地人已坐起身來。
鳳雪歡喜叫道:“阿姐!”
白狼、青嵐神情亦轉雀躍。
低頭瞧時,卻已回復人形,依然是翠色衣衫,雪色肌膚,墨色長髮。原來體內混亂的氣息都已平順,隱隱還有鳳雪所注氣流的清新寧謐,一時居然再覺不出四周元魔之氣的影響。
指尖觸著鳳雪的手,輕輕握住。
有著正常的人的觸覺,真好。
我抬頭看向景予,微笑道:“原來景予師兄竟有這等本領,葉菱佩服,佩服!”
景予一身墨黑長裳,直直地站在我跟前,保持著最後一次指訣收回的動作,臉色蒼白,額上沁著細細的汗。
他的神情不似素常淡漠,黑眸子裡像跳著一團火焰,卻壓得極深,——如同曠野里被灰燼掩住的幽幽火星,被西風一吹,無聲無息騰起了幾縷火苗,又無聲無息地低了下去。
聽得我說話,他收回了指間的動作,緩緩轉頭,額上便有一滴透明的汗珠順著眉眼滾落。
他看向鳳雪,淡淡道:“鳳公子既能將我等引來此地,想必也很方便將我等引出去吧?”
白狼忙道:“是啊,是啊,這裡好生可怕,我一刻不想在這裡呆……你們從前的事,回頭再講給我老狼聽吧!”
鳳雪道:“好,我這便帶你們出去!因敖大哥好生憤怒,我安慰他許久,看他走遠了,才回身過來尋你們,害你們受驚了!”
白狼道:“何止受驚!簡直要命!這裡是囚禁上古天魔的地方啊,隨便哪個天魔動動手指頭便能要了我們的命!你這鳳凰……”
鳳雪慚愧,自責道:“好吧,是我的錯。我原以為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三人一狼,便都看著他有些無語。
鳳雪紅了臉,忽一揮袖,已化作振翅展羽的大鳳凰,說道:“阿姐,我負你出去。”
我本沒怎麼受傷,此刻體內魔氣排出,身體便復原得差不多。不過從小修仙,御劍行雲對我來說毫不希奇,騎著一隻大鳳凰翱翔天空卻還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看著眼前高大漂亮的鳳凰,我如鯁在喉般的鬱悶便覺消散許多,飛身側坐到他背上,他立時一昂首,沖天飛起。
青嵐、景予忙各自御劍跟上時,白狼急得在地上跳腳,大叫道:“喂,喂,我……我怎麼辦?”
我悠悠道:“你可以呆在這兒思考思考,為什麼鳳凰可以飛,狼卻飛不了!”
白狼叫道:“廢話,我沒翅膀,怎麼飛!”
青嵐已經返身飛過去接它,聞言頓了身,說道:“狼兄這話錯了!若是修成仙或魔,沒有翅膀一樣能飛。你看,我和景兄都沒有翅膀……”
話未了,鳳凰已載著我飛出老遠,白狼遙遙看著我,對著還在耐心解釋的青嵐仙友頓足不已。
景予已升至半空,此時向下瞧了一眼,又飛身而回,一揮手把白狼掠到自己的長天劍上,方才踏空急升,緊隨鳳凰而來。
白狼站在景予的劍上,對著青嵐狂嗥:“你他媽比唐僧還囉嗦!”
青嵐趕上前,端正一揖為禮,問道:“請教狼兄,唐僧是哪位?”
白狼倨傲地一扭脖子,轉了頭再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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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載著我,已經飛到先前魔氣聚結之處。
果然如我所料,此處便是仙界之人出入酆泉獄的通道。
但鳳凰背著我飛去時,碩大鋪展的翅膀扇出道道清風,元魔之氣竟如普通煙塵一般被扇得四散飛去,再不能在我們身周停留。
衝過重重魔氣,果然又見仙家的純淨輝芒出現在跟前,卻是圍作了一個無形無質的拱門。鳳凰負著我揚翅穿過那拱門,竟無半點阻礙,再不知原來打傷我的力道從何而來。
穿過拱門,並沒有預料中的潭水,而是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
向下眺望時,便見得附近的山峰看著頗是眼熟,晶月潭在下方一閃而逝。
看來晶月潭內的漩渦處只是酆泉獄的入口之一,附近另設有出入口供仙界之人來去。
乘著一個天界鳳凰翱翔於白雲之間、青山之上,看著自己的衣帶裙角隨風翩舞,著實讓人心懷大暢。若不是身後有個負心人帶著頭狼緊銜而來,我必定更加快活。
不過,被射死被辜負並不是我的錯,我若是因此不高興,豈不是更如了他人的意?
想到這裡,因酆泉獄的不良風光以及不幸重遇的不良某人而陰沉的心情便好轉許多。
心情一好,我便撫著鳳凰的翅膀悠悠地唱起了在崑崙跟師父學的山歌。
“一樽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