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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會是幾乎每個集市都有,一年一次,政府稱物資交流會,這些都是七八十年代流傳下來習俗了。那時候物質短缺,交通不便為了各地能夠互通有無。每個地方都選著一個日子舉行這個物質交流會,俗稱的趕會四面八方都會趕過來,聽說過去百多里來趕會聽戲都是常有事情,如今估計沒了吧。會期多著十天半月,少著個把星期,會期有大戲,多半要唱著兩個來星期樣子,提前開唱。
李嘴子會期是三月十八就是明天陽曆的五月六號,不過大戲前天開始唱了。今天人已經不少了,尤其是孩子,放假了,一個個跑來趕會來了。街道不說了,不少空地上,街道左右,個個巷子,還有街道後的空地,只要能擺放東西都有人占了。尤其是入口一條水泥路兩邊各色的簡易的棚子,各種衣服,被單,還有一些日用品,尤其是各色的衣服,鞋子,最多,一條三百來米長的水泥路上至少一百來個棚子,本來還算寬敞的水泥路,此時只有中間二米來寬可以走人,擁擠異常。
不少人來買便宜,會期上商品個頂個便宜,不少一元攤子,兩元店鋪之類。李峰發現還有一個攤子上竟然還擺放著九十年代盜版的磁帶,質量最差那一種。還有盜版光碟,最便宜只要一塊五毛的錢,其實這些都貴了,聽說批發時候直接論斤稱,極為便宜。還有些空地耍把戲的,李峰不敢過去,深怕帶壞了孩子。
不少跳艷舞的為了拉著客人竟然在外邊脫了,雖然一閃一下有點勾引人,可是全身上下可是都給給人看完了。勁爆的音樂,還有女人不時叫聲,引來不少人圍觀,李峰掃了一眼奇怪了,這些人年紀還挺多五六十歲老頭,細細想來倒是有趣的很。山里窮,原先家裡孩子多,不少都是光棍兒,或許每年這些把戲是他們最大的慰藉吧。門票其實不過,不過五塊錢,可以看好一會。
李峰可不敢帶著幾個孩子走那邊走,寶寶剛剛問著為啥麼那邊聲音這麼大,還有阿姨在大叫呢。李峰板著臉狠狠教育了李寶寶,小丫頭委屈癟嘴快要掉金豆子了。幸好不遠有個賣著棉花糖,李峰給寶寶買了大的,這丫頭好起來。李峰讓幾個孩子手拉手,隨著不能亂跑,一人舉著一個大棉花糖。
走著看熱鬧了,小青左邊看右邊看看,李峰深怕的這丫頭好奇心強問著自己剛剛經過的大帳篷做啥麼。這天把戲都用帆布紮起直徑幾十米的高十多米大帳篷,四周用網子攔起來,小時候李峰和李燦,李長林他們還鑽過網呢。那時候還不太清楚這些東西,看了以後,李峰和李燦,李長林還說,奶子都下垂了,老婦女還有人看還要錢呸呸,噁心了。幾個小子還買了擦炮對著裡邊扔著,被人家看場子攆了好長一段,聽說炸到裡邊光屁女人了。
不過那時候最想看的還是一個如同大木桶一般,用來做摩托車飛檐走壁表演,可是沒錢著,李峰一直沒有看過,後來大了不太想看了。此時走到一個街頭空地,這裡靠近農田,有一大片空地,上面不少玩意了。李峰拉著幾個孩子走了過去,這邊有充氣的城堡,寶寶和萌萌,鈴鐺和茶茶几個小丫頭想要去玩。
李峰問了價格不貴,三塊錢十五分鐘,價格倒是挺便宜,李峰買了票,崎崎和小新他們一起給買了,不然分開沒有人手照看著。
這會幾個小傢伙上了城堡玩鬧需要一會,李峰和小青沒事做,在城堡邊上四處看看。這裡倒是有幾樣玩意,一個彈彈球,這個太容易作弊了,還有幾個扎氣球,李峰原先玩過,不過沒太留意。
「李峰,這個好有意思啊?」小青指了指邊上的一個婦女,婦人手裡拿著一個布袋子,有點髒了,本來是白色如此灰色了。婦人面前是一張皮子用彩色的畫筆點出一個個小點子,紅色和藍色兩種。
「你說摸琉璃珠啊。」五毛一次,不貴的,李峰小時候經常玩。「怎麼玩,好玩嗎?」小青一問,婦人接上話了。「好玩,好玩,免費送糖吃。」
「真的嗎?真的免費的?」小青的不敢相信,說著免費倒是真的,布袋子裡有二十個琉璃珠,紅花和藍花,如是你摸出五個紅的五個藍的你啥麼都沒有還要給她五毛錢,如是六個紅四個藍的或是六個藍的四個紅重新摸一次不要錢。如是七個紅三個藍或是七個藍三個紅不要錢還給你五個糖。
以此類推,如是全色不僅僅有糖還有一塊錢獎勵呢,這個所謂不要錢吃塘還有這麼有趣玩法,果然讓小青動心了。「我要摸一次,給你五毛錢。」
「姑娘,不要錢,你先摸摸看。」婦人笑笑,小青一愣,真的不要錢,真有這樣事情。小青轉過頭看看李峰。「摸吧。」
李峰心裡清楚,這個估計多半不是不是五五開就是六四開,概率大啊。果然第一次小青摸出是六四開可以重新摸一把,這次沒有那麼幸運五五。
「這是一塊錢,我再摸一次。」小青說著開始摸著琉璃珠,摸出個放進匾子裡,這次不錯,先是四個都是紅色,這次應該可以有糖吃了。果然七個紅色,婦人抓著五個糖,雖然算不上好,不過小青還是喜滋滋剝了一個放進嘴裡遞給李峰嘗嘗。「嘗嘗嘛,這可是我的戰利品。」信心大增的小青又摸了幾把,最後又花了一塊錢,手裡多了五個糖,兩塊錢買了十個糖果和樂呵好一會了,小青覺著完全是值了。
「真有意思,你還吃糖嗎?」李峰搖頭了搖頭,自己不愛吃這個,太甜了,用紙包估摸可以是婦人家裡自己做的。酥脆酥糖,小青覺著挺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