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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才好幾次都是在電話里與陳飛塵交談,自從廣東一別就沒有見過面,這次他是很激動的,他聽著陳剛業說完後,他就起身說道:“老陳說的一點沒錯,如果陳書記都不能相信還相信誰?有些同志給陳書記您起的綽號是什麼軍閥、魔鬼這些用心險惡的綽號!可是在我們華東,不少同志都稱呼您為孟嘗再世!論古道熱腸,黨內誰有與你比肩?華東局叛亂、上海事件、廣東事件,如果不是你在主持工作,受牽連的同志何其多?這些因為陳書記您手下留情而繼續在崗位上工作的同志都念著您好啊!以前,陳書記還在軍隊裡,我們都只能幹瞪眼,生怕別人會造謠!畢竟您的軍人身份很是敏感,可是現在沒有了!您也是任職黨政部門,出任二省市黨政一把手!我們華東地區論經濟在國內長期位居第一,可是同樣受到中央打壓也是最重!賦稅也是全國最高!上交中央財政收入也是最高!如果是支援其他貧困地區那麼我們也認了,這沒什麼!可是為什麼還要出出制衡我們?!我們就好比是打仗!難道臨戰前沒有決斷之權嗎?難道還要事事匯報?這仗怎麼打?”
汪知養沒有吭聲,他倒是老神自在!浙江書記姜大成也是激動說道:“這些還不算,可是還有人使絆子,搞小動作,不僅要把我們的功勞抹殺,還要把我們趕下去!如果真的有人能力比我們好,能更好治理地方,那麼我們自然沒話可說,可是這些都是什麼貨色?哼!我們這次請陳書記您過來,主要就是要您來帶領大夥!我們之所以如此那就是太分散,沒能抱成一團,誰都可以過來欺負一把!這種日子老子忍夠了!也不想忍了!”
陳飛塵依舊沒有開口,而眾人都看著陳飛塵,包間裡一時間落針可聞。汪知養反應很快,他作為地主自然不能冷場,他招呼大家吃菜,陳飛塵笑了笑點點頭拿起筷子吃了口菜!氣氛算是回暖不少。但是畢竟和剛才氣氛沒法比。
喝了一小口酒後,陳飛塵開口說道:“中央有中央的打算,舊中國軍閥混戰,那就是因為地方權力過大,中央權力無法約束地方,中央集權很符合現在我們國家!畢竟新的政權發展起來還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發生問題就必定會解決掉這個問題,所以大家受到的一些委屈這很正常,不要說是你們,你們看看我,我是如何?我也是乾瞪眼!只能服從中央決策!如果大家都只關心自己,那還有誰來關心中央、關心這個國家呢?如果我們都不支持中央,那麼中央就會對貧困地區投入減少,那麼又有多少家庭多少兄弟姐妹受凍挨餓,甚至離開這個塵世呢?團結,只有團結才能有前途!”
團結?!眾人聽到這個詞都是低頭不語!汪知養都是沒有了興趣活躍氣氛,他也是想到了自己在上海有多少團結?
一會兒後,陳飛塵又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他放下酒杯說道:“當然,團結和你們的政府領導必能混為一談!如果誰要是打著團結的牌子不服從你們的命令,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狠狠打下去!不管是誰的後台,都給我打下去!這種事情毋須多說!”
眾人都是眼睛一亮,陳飛塵看著大家語重心長說道:“各位,我也知道你們的想法,你們有這樣那樣的苦楚,那都是累積下來的,不是剛剛才有的,這也說明大家的原則性與黨性,大家能這麼說那麼說明大家雄心沒有隨著自己歲數增大而有所減少!大家也不要不好意思,這很正常,這為民作主與自己進步不矛盾,踏入官場如果不想著往上走,那也不正常!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情,這很正常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抱成一團不合適,該服從中央的要服從,但要無禮衝擊你們威信的人和事情,那麼你們也不需要多想什麼,該如何就如何!這就是一是一,二是二,區別對待!搞鬥爭,難道軍隊出身的我還怕這個?你們也怕?”
汪知養與李廣才都是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是眉梢帶有一絲喜意!而姜大成三人也是輕鬆了不少!他們聽出了陳飛塵的意思,他們也都沒有言明,接下去真正做到了賓主皆歡。
陳飛塵帶著醉意喝著茶,而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汪知養開口說道:“現在中央有意識要加強金融調控,要擴大紙幣投放,我這次來就是總理召我入京的,我是不同意的,因為現在百姓購買力不夠,紙幣過剩,這樣下去就是勢必要物價抬高,這樣生活更加困難,上海可能要出亂子!總理也已經口頭同意,不過計委那裡卻是很難說通!”
李廣才冷哼說道:“說不通那就讓他們發唄,只要我們這裡卡住,計委能奈我何?!財政困難就往百姓身上撈,這和前朝有什麼區別!”
陳飛塵一直沒有開口,一直聽著他們的說話,他們的意思都是非常憤慨,陳飛塵也清楚,這人都是如此,一但對某個人有意見,那麼會對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不順眼!平心而論,中央很多決策還是很符合國情,貧富差距到目前為止還是很大,尤其蘇南地區以及廣州地區,當地還是有著不少的人士有著很強的財力!上海不少商人雖然沒有了廠,但是銀行里可都是有著豐厚的存款!中央也就是把主要的目標放在這一群人身上!
汪知養又開口說道:“現在上海那裡不少商人都是不敢動,都是吃利息過日子,所以政府就想辦法讓這些人拿出來投資,可是他們也不想想他們怎麼敢拿出來,萬一又是和以前一樣,廠子被收購,那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