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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陳飛塵很滿意李平的動作,能知道事情輕重,這很好!起碼他不會壞大事。陳飛塵說道:“7號還沒有消息嗎?”
李平搖搖頭表情也變得凝重說道:“還沒有,已經失去聯繫一天,按照以往約定,7號已經暴露!”
陳飛塵低下頭沉默了,他足足沉默了20秒,他抬起頭正色說道:“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他的安全,一定要活著看到台灣解放那天!”
李平身子一正沉聲說道:“是!明白,我已經下達命令。”
陳飛塵接著說道:“如果聯繫到7號,告訴他務必隱蔽,務必等到我軍攻克台灣那天,我要親自見他,我要親自給他請功,我要給你頒發軍功章!”
“是,我這就去傳達。”
李平走到辦公室門口,陳飛塵又說道:“即使聯繫不到他,也要儘可能通過各種渠道讓他知道這個指示,要讓他知道國家沒有忘記他,國家沒有忘記他為解放台灣所立下的赫赫戰功!”
“是!”李平推門離開。
中國軍情局如果按照世界各國職能劃分的話,那麼總參二局就是類似美國的聯邦調查局,三局才是真正的軍情局,對外稱謂是技術情報分析局,職能是保障中央對各部隊、各地區通信通暢和情報收集。
這麼一看似乎三局是對內而不是對外,其實不然,三局才是真正的軍情局,三局一直到55年過後方才把台灣、美國二處轉交給二局,原因這就不說了。
李平是三局三科(對外是三處)科長,團級幹部。現年34歲,曾經前往蘇聯接受無線電專業培訓,被蘇聯導師、蘇聯內務部上校瓦西列夫譽為百年難出的奇才。如果不是因為資歷問題,李平早就是科長,而不是之前的副科長。
李平思想發生轉變的時候,正是高平被陳飛塵處理的時候,李平明白這是個機會,自己雖然得到中央領導的賞識,但是結果自己還是副科,自己雖然得到重視,但是付出與收穫根本無法正比,高平憑什麼能做到科長的位置!業務?技術?那都是可笑的。
越是才能突出的人越是執著,他們思想一但轉變那就十分的堅定,所以李平在一度迷茫、在一度有點放棄的時候,陳飛塵出現了,或許陳飛塵不提他,他或許也會成為科長,但這都有前提,那就必須是高平被拿下,所以李平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陳飛塵提拔了他,沒有陳飛塵,他或許就毀了!
李平口中的7號以及13號都是中共這些年來潛伏海外的情報人員,以數字為代號,從1一直到36號,總共36人。有很多都是周副主席親自安排主持的結果。
一號被台灣、美國稱之為天字一號,這到底是誰一直是個謎,他們都為能抓獲這天字號的三十六個情報員而努力,一但能抓到一個那就是巨大的榮耀。
7號情報員從45年台灣歸國府統治就開始在台灣、香港兩地奔走,48年開始就一直在台灣。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往日的西裝革履,已經不是叼著雪茄遊走在台灣上層社會的那位俊傑,他現在躲藏在一間倉庫里。
倉庫位於基隆港,他打算想辦法偷渡上船先離開台灣再說。7號正如李平預測的那樣,他確實暴露了,他之所以暴露很可惜,竟然是被自己的兒子說漏了嘴,自己兒子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都不知道。而和兒子聊天的對象正好是國府保密局1號領導。結果自然是遭到通緝,要不是7號機敏加上少許的運氣他早就呆在保密局到審訊室里了。
此刻的他很仔細動作很慢在擦拭著手槍,這款手槍是白朗寧系列。是國府將軍送給他的。他沒有什麼可行的辦法,現在只能設法離開台灣。
家人早就被抓,兒子、妻子、老父老母都被抓了,想想自己還真是對不起自己父母妻兒,這都是為了心中的夢想,都為了組織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台灣解放。
7號喃喃說道:“或許自己看不到台灣解放那天了!”
他這句話剛說完,他就聽到了車子緊急停車的聲音,緊接著又聽到凌亂的腳步聲,他立刻找了個地方隱藏,他手持手槍精神高度注意門口。
門被撞開了,在撞開那一剎那,一顆美式手雷仍了進來。“轟”的一聲,7號被手雷爆炸的震動給震倒了,等他爬起來的時候,敵人已經沖了進來,敵人都是便衣,7號明白是同行到了。
敵人都沒有喊什麼投降之類的話語,他們都一個勁朝著7號撲去。他們的目的很明確也很現實,那就是7號是生是死必須要見到他本人。喊7號這樣的精英投降那就是在浪費口舌以及精力。
急促而密集的槍聲在這間倉庫里響起,槍聲響了十多分鐘,槍聲停止後沒多久,敵人走出來只有寥寥4、5人,這和當初衝進去一二十人相比實在太明顯了。
敵人架著7號走出來,為首一個人邊走邊說道:“不愧是中共的精英,不愧是7號!可惜,你還是落入到我的手中。”
7號肩部以及小腿部被子彈擊中,他眼神很冷靜,他只是淡淡說道:“在我暴露的時候,我的命運已經註定,你我都知道特工暴露就是死亡!”
“可你現在還活著!難道不是嗎?”為首的那位保密局特工得意說道。
7號沒有回答,他以沉默反抗著。就在7號剛要被加上車的時候,有開來兩輛車,一輛吉普、一輛軍卡,都是荷槍實彈的正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