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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飛塵疑惑看著林剛。
林剛解釋道:“你好好體會吧。”
說完,林剛起身就走了,而陳飛塵也沒起身送行,對於這些林剛也是能夠諒解的,何況林剛告辭也沒有讓陳飛塵送行的意思。
陳飛塵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而肖華則是一直默默作陪,他沒敢出聲打擾陳飛塵的思緒。好一會兒後陳飛塵方才醒悟過來,他意識到肖華還在旁邊,他此刻的臉色已經是一片冰冷。
他剛才對林剛的態度就是在表演,他一直在作秀,他已經明白一點事情了。林剛肯定是與其他派系達成了協議,否則他今天就不會到這裡來和自己說這番話,估計就是自己今天不邀請他,他也會要來。
陳飛塵原本還不能確定自己心中所想,可是林剛來了之後他大致有點底了。說的真好啊,和四野劃分界限,還讓自己好好想想,他無非就是要讓自己表面和他分家,可實際上還是和他是一起的,可是外人知道嗎?不知道,這樣他就是對付自己,外人也不知道什麼。
主席一但知道自己是在作秀,那麼主席怎麼想,到時候除了對自己失望還是失望,可是現在陳飛塵唯一想不通的是,林剛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就想不到自己會向主席反映?
不會!林剛絕對不會如此不智,他肯定有後手。陳飛塵如此想到。陳飛塵斟酌再三,他想到林剛真的是派人刺殺的主謀的話,那麼林剛是為了什麼?一個個問題就是橫在陳飛塵的心頭,都需要陳飛塵一個個去解答,而現在明顯不是陳飛塵能解答出來的。
林剛離開陳飛塵住所後他坐上自己的車子迴轉自己的住所,他在車子上閉著眼睛養神,他的秘書輕聲說道:“首長,我們接下去怎麼辦?”
林剛淡淡說道:“自然是回去,我現在還在修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是主席說的,主席既然要防備我,那麼我就繼續修養,等主席需要出來主持工作的時候,我再出來嘛!我對黨、國家是忠誠的。”
秘書恭維說道:“首長不忠誠還有誰忠誠?沒有首長當初的極力支持,主席或許在32年就被。。。。。。”
林剛立馬打斷說道:“閉嘴,這是你說的嗎?如果還有下次我立馬處分你,你嘴巴給我閉上,哪怕是事實,那也只能爛在肚子裡,知道嗎?”
“是,首長。”秘書自然很服從回答道。
林剛繼續閉著眼睛眼神,車子一直就這麼行駛著,一直到離自己住所還有一小半路程的時候,林剛喃喃說道:“就是不知道陳飛塵同志理解不理解我的意思?”
秘書一直在關注著自己的首長,林剛這麼一句話自然被秘書聽進去,秘書隨即回答道:“首長,您這次又沒有下死手,事先不通知陳飛塵同志那也是為了*真,也是為了瞞過主席,如果真的要陳飛塵同志死的話,派去的狙擊手早就一槍斃命了他,而不是僅僅只是擊中了他胸部、肩膀而已。”
林剛猛地張開了雙眼,他冷聲說道:“陳飛塵不是你,你也成不了陳飛塵,知道嗎?陳飛塵如果想不通我的用意,那麼我的計劃就前功盡棄,那麼陳飛塵一但真的靠向主席,那麼東北系就真的沒戲了!我比不上姓劉的嗎?這江山至少有一半是我的功勞!他有什麼功勞?只會在後面喊喊,他會打仗嗎?他會衝鋒陷陣嗎?他什麼時候陪著主席風裡來雨里去的,當初在井岡山他在哪裡?要不是我被閻錫山那個該死的給擊中了胸部,我身體會這樣?還輪得到他?主席也不會猶豫再三,也不會排擠東北系,也不會前不前,退不退的,這都是姓劉的,我決不饒了他,只要我有機會。”
秘書是林剛的鐵桿心腹,林剛這麼說一點也不擔心司機以及秘書會說出去,他們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他們都是孤身一人,他們怎麼也不會透露出去半點,何況就是透露出去,誰信?他林剛會承認?
主席正在與周副主席說這話,主席說道:“陳飛塵同志也算是逃過一劫,也算是苦了陳飛塵同志了,如果我不給他一點公道,那怎麼也說不過去。”
周副主席點點頭說道:“主席,這是一定的,以前革命時期,我們對受了委屈的同志也是需要給出必要的補償,何況現在是新社會新中國了,我們對於陳飛塵這樣的同志,我們必須要給出補償,我建議中央可以增選陳飛塵同志為候補政治部委員,主席您認為怎麼樣?”
主席點點頭說道:“可以,陳飛塵既然已經是軍委委員,何況戰績、資歷都已經足夠了,完全可以當選。”
周副主席呵呵笑道:“主席,陳飛塵的履歷確實豐富了不少,一個地方局黨委書記確實可以當選政治局候補委員。”
主席低嘆道:“陳飛塵就是一面鏡子,通過他我可以看的更清楚,誰才是對國家、對黨忠誠,所以陳飛塵那裡是一定要穩住的,東北系力量確實過大,這次調整也是能限制住東北系,國防部建立的初衷也是為了限制東北系的軍事力量,必須要平衡,因為一但失衡的話,即使林剛沒有野心,那也會推著他有那個野心。”
周副主席卻問道:“難道林剛同志就不能接主席您的位子嗎?”
主席低嘆一聲,他目光幽邃低沉說道:“如果他的身體能康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