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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時口渴更多的就是喝酒,他隨身都有一個小酒壺,鋁製方形行軍酒壺。這個時候他坐在辦公椅上在喝著小酒,豪爾酒量極大,這點酒根本就和普通人喝水一般。
門打開了,開門聲讓豪爾眉頭直皺,嘴巴也早就拋出一連串字眼:“不是告訴你們了嗎?老子這個時候不見客!”
話剛說完,他剛喝到喉嚨口的酒就差點噴出,嗆到了,這是必然,豪爾咳嗽了好幾下後,他臉色大紅起身,他還想走出辦公桌的時候,他這才發現來人已經快要走到自己面前了。
他立刻停下身子舉起右手想敬禮,可這個時候又發現自己的右手還拿著酒壺,他忙不迭把酒壺放在桌子上,他剛把手舉過耳朵的時候,一隻手按住了。
來者淡淡說道:“不用如此,你我難道就只是上下級關係嗎?坐吧!”
豪爾原本的心立刻平靜下來,接著感覺到心暖烘烘的,豪爾正色說道:“是,司令員,請坐!”接著他對著門口吼道:“還不快點泡杯茶來,要最好的茶!”
“是!”門口的秘書立刻忙不迭開始了準備。
來者自然就是陳飛塵,陳飛塵坐在一邊會客單人沙發上,陳飛塵打量著辦公室的裝潢、擺設,他口中說道:“這裡還真不錯,很有你的風格啊!這裡都掛著刀嘛!”
辦公室里掛著不下八柄戰刀,豪爾也看著四周的戰刀,他自豪說道:“呵呵,我最喜歡收藏戰刀了,這裡都是戰場戰利品,可惜,沒有一把小日本的倭刀,什麼時候有了,那就最好了!呵呵!”
豪爾說完摸著大腦勺有點憨厚笑了。陳飛塵看著憨憨的豪爾,他也一陣的輕鬆。
在喝上一口剛泡好的茶之後,陳飛塵對著辦公室里只剩下豪爾一個人說道:“現在工作怎麼樣?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似乎碰到很多問題啊。”
豪爾雙手放在大腿上腰杆子挺得筆直,他嚴肅回答道:“司令員,我現在做什麼事情都很彆扭,下達什麼命令都需要通過黨委會,這太浪費時間了!而且,現在各野戰部隊基本上都沒有軍區什麼事情,都被軍委直接接手過去了!原本軍紀方面自己這邊還可以插手,可是現在總政的人不知道哪個勁不對頭,天天在軍區以及各部隊裡瞎轉悠。”
接著豪爾瞄了一眼陳飛塵,似乎有些話不敢說一般。陳飛塵看了搖搖頭說道:“這可不是你豪爾的作風啊,什麼時候做事也不痛快了啊?!”
豪爾聽了老臉微紅,他說道:“司令員,根據我了解的情況,似乎總政來者不妙啊!老是在調查,而對象都是團營以上級,師團級更是重點!我認為似乎中央似乎要對我這裡下手啊!我也不敢十分確定,不過司令員你也一直交道我們,只要有三分的可能性,就必須要做!”
陳飛塵聽了對豪爾也是哭笑不得,說話現在也喜歡用點心計了,陳飛塵說道:“好了,你說的這些事情也是我這次來的目的!”
豪爾精神一振,他連忙說道:“是不是可以動手了?我就看到那些白面書生彆扭,搞腦子那一套倒是行家裡手,真的上戰場了,那就是一蠢才!真的要勝利還需要我們這樣的人!”
第七百五十九章 說服
陳飛塵有點哭笑不得,這豪爾還是當初的那個豪爾,還是滿腦子的打打殺殺,豪爾只能是奮勇殺敵的大將而不是統領一方的大帥。
陳飛塵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中的憤然讓豪爾剛揚起的聲音立刻又低了下去,剛昂起的頭又低了下去。他自然知道自己方才的那句話又觸霉頭了!不,是自己又說錯話了。
陳飛塵也不想深究豪爾,說到底這還是本身性格所決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陳飛塵沉默少許之後才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要遭大禍的話,那也必定是你這張嘴以及這性格!都是高級將領了,還是這副樣子,口無遮攔,難道不知道禍從口出嗎?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懂嗎?”陳飛塵有點恨鐵不成鋼看著豪爾。
豪爾喏喏支支吾吾著,陳飛塵剛想問豪爾到底想說什麼的時候,豪爾低不可聞的聲音還是飄進了陳飛塵的耳朵里:“我還不是和你一樣嘛!你也不是和我一樣?還不是口無遮攔?”
陳飛塵聽到這這火氣立刻上漲好幾倍,他大喝一聲說道:“你說什麼?!”
這個時候的豪爾已經守住嘴,眼觀鼻鼻觀心,不吱聲了。陳飛塵火氣不消接著說道:“真恨不得一腳踹死你!你這個笨蛋!愚不可及的蠢豬!”
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豪爾依舊坐著低著頭不言語。不知道說了多久,陳飛塵看著豪爾還是剛才那副樣子,這讓他感到一陣無奈,他最終還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以此來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
不久,聽到茶杯放到桌子上的聲音,豪爾耳朵立刻提起注意起來。陳飛塵慢慢說道:“中央還是不放心,準確的說是對軍隊不放心,中央是下決定要把兵權收回,無論是誰要阻擋這個目標實現的話,那麼就將會面臨中央的鐵拳鎮壓!所以換著你,你是繼續阻擋還是放棄?”
豪爾神色變化極快,忽明忽暗,不過平靜下來也很快。豪爾神色終於顯現堅定,他抬起頭對著陳飛塵說道:“司令員,我豪爾生平最服氣的就是您!您說怎麼幹就怎麼幹!我服從您一切命令!就是做一些被後世子孫戳脊梁骨的事情,我也服從!堅決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