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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讓不少總政的人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們上下都是繃緊了神經,往常的應酬或者拜訪竄門都基本上是斷絕了,休息時間更多的竟然都是在忙著工作上的事情,這不得不說是個很好風氣。
而一些不知內情的人則是對陳飛塵大為不屑,認為是陳飛塵屬於賺吆喝的,就是那種雷聲大雨點小,說話嗓門大,行動基本縮小的人。他們很快就放鬆了警惕,但也自覺減少了一些不良的舉動。
而知道一些內情的人則是在加緊準備,準備什麼?自然準備後路,萬一查到自己的頭上,那麼該什麼放棄的該什麼交代的,該怎麼站隊的,這些都是需要時間準備的。
還有一一些完全知道內情的人,自然也是在準備,準備著應付即將到來的全軍整風乃至延伸到全黨的整風運動,這種運動那一次不是人頭滾滾,他們自然也是開始準備躲過甚至從中謀利,這就是眾生態。
陳飛塵自然也是在準備,準備什麼?準備好攤牌,對主席需要攤牌、對林剛也需要攤牌,只不過內容以及方式不同罷了。這個時候何嘗不是站隊呢?自己也需要正式站隊,如果這次順利的話,那麼自己也就真的算是中間派了,不屬於任何派系,自己只服從主席。
林剛再次來到陳飛塵這裡,只不過上次是去陳飛塵的家裡,這次是來陳飛塵的辦公室里。原本林剛不會自掉身價過來的,林剛也不會過來,只是這次是來協調關於軍隊如何展開思想整風運動的若干措施落實的。
劉副主席現在雖然還是兼職主任,但是主席已經很明確說了,讓劉副主席還是已正職工作為主,兼職的工作將由主持日常工作的同志負責,劉副主席幾次爭論下來的結果是主席直接說了狠話,主席說了,實在不行他將直接擔任主任一職,這話一說出口的結果就是劉副主席閉嘴不言了。
現在情況很明顯總政實質上已經是陳飛塵在當家,這才是陳飛塵真正報導過後第四天而已,實際上陳飛塵委任文件里就說明了這點,主持日常事務工作,這就很說明一切了,現在只不過讓陳飛塵變得名副其實而已。
陳飛塵親自給林剛倒了一杯白開水,林剛身體一直不好,所以茶是絕對禁止的,所以白開也就成了林剛的唯一的選擇,酒、茶基本上是遠離林剛了。林剛對於陳飛塵如此放低姿態,林剛也是坦然處之,因為他有這個資格讓陳飛塵這麼做,如果陳飛塵不這麼做,那麼陳飛塵也不過如此。陳飛塵落下的口實那就太多、太厲害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攤牌,林剛
陳飛塵看到林剛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明白林剛現在大概是對自己有今天的地位而感慨吧,陳飛塵有時候還是很有點得瑟,他一點都不會認為自己的今天是靠著別人的提拔,他自問自己的功績都是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
陳飛塵客氣對著林剛說道:“老首長,您這次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大概不僅僅就是公事吧?”
林剛反問道:“那不是公事還有什麼事情?”
陳飛塵聽了微笑不語,他明白林剛會告訴自己答案的,與其自己費工夫猜測還不如靜等。
果然,林剛接下去就直接說道:“我這次來還是想聽聽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僅僅是為了主席的一句話?何況主席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次對部隊的整肅更多都是你自己的理解或者說是主張吧?”
陳飛塵一本正經回答道:“老首長,主席之所以讓進總政更多的就是需要我來整肅軍紀,我們很多指戰員前半生或者說一大半的時間都花在了戰爭上,突然間沒有了戰鬥,沒有了硝煙,他們適應起來需要一個時間,而這段時間就是最容易出亂子的時間段,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主席不希望看到為國家作出貢獻的這些優秀的將士被無所適從所擊倒,主席是要通過我,來告訴他們,新中國建立只是萬里長征完成的第一步,保家衛國比起建國立業更加的艱難,戰鬥、危險隨時都會降臨,老首長,您說這些對不對?”
能不對嗎?這可是主席的意思,我反對那不是就是在反對主席嗎?林剛無奈點點頭,林剛隨即又說道:“飛塵,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我也是親眼看到你成長起來一步步走到了目前的崗位,你說句話我對你如何?”
陳飛塵肅然說道:“老首長,我從軍的第二年有幸參加塔山阻擊戰,有幸得到您的賞識,如果沒有你的英明果斷,我陳飛塵沒有今天,我陳飛塵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是白眼狼,這點我相信老首長您也知道,你知道我陳飛塵的為人。”
林剛微微點點頭,陳飛塵接著又說道:“可是,自從我遇刺之後,我認為我欠您的恩情也算是償還了,您這麼做真的就是沒有那麼點私怨在裡面嗎?我陳飛塵是個知大義之人,在國家面前、在主席面前,我只能服從,主席畢竟是領袖,而老首長您畢竟只是我的領導,這就是區別,我陳飛塵不喜歡內耗,不喜歡對著自己人勾心鬥角,我喜歡把心思都用在外敵,我中華民族自鴉片戰爭以來蒙受了多大的屈辱與苦難,百姓生活在何等悲慘境地,抗日戰爭期間更是讓中華大地屍橫遍野,百姓何家不落淚,何家不流血!這些都是歷史,都是需要我們銘記在心的,如果有可能,我陳飛塵願意做復仇利劍的那個儈子手,我的原則就是一條,那就是血債必須血償,只有鮮血才能洗刷我們曾經所遭受到過的屈辱、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