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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見了出去說找點醬油抹上,秋玉進來看了眼,說道:“還好,有一層襪子。不然還不得給燙熟了?我罵了桂英一頓,幹什麼都毛手毛腳的,她正哭著呢,說真不是故意的。”
子晴見林康平的臉色很難看,就扯了扯他的衣袖,剛要開口。這時,子福他們得知消息也衝進來了,問;“燙怎麼樣了,我看看。”看完就埋怨說:“告訴你了要小心,你還是沒躲過去。”
隨後,子福他們也沒什麼興致,可也沒好意思立刻就走,胡亂把晚飯對付過去了。
次日回程,林康平沉著臉拉了自己一家人就走,捎帶著把秋玉和孩子帶上了,把大毛一家子扔下不管。到老房時,秋玉有心想勸勸林康平,又不好開口,悄悄跟田氏說了,田氏聽了對林康平說道:“桂英說了她不是故意的,誰沒個失手的時候,康平,你就不要再計較了,回頭我再罵她,你小姑爹還在路上呢,你接一趟去吧。”
“阿婆,我要帶子晴去抹藥的,真沒時間,子晴還在車上等著呢。”說完看也不看就走了。氣得田氏直咬牙。
回到家裡沈氏見了心疼壞了,罵道:“這一家子就是餵不熟的白眼狼,沒一個好東西。”
“都怪我,是我沒照顧好晴兒,要不是怕二姑他們難受,我都想把那熱水倒進她鞋子裡,讓她也嘗嘗這滋味。我真沒想到她會遷怒於子晴,怪我,總以為她是女孩,想知道還有這樣的心思。”
子晴聽了這話,敢情還有內情啊,便問可是曾發生了什麼。
原來子晴帶著子雨走後,桂英就故意的在林康平身邊走來走去,聽了秋玉的一番話,她有些動心了,原本她就比子晴大一歲,也差不多到了說親的年齡,多少明白點男女之事。那日聽她爹娘怎麼教大毛算計子晴,知道一個女的被男的看了或摸了就要娶她,這不,也動了這心思。只是她在林康平身邊轉悠了半天,見林康平正眼也沒瞅她,仍和子福說笑,想了一下,只得靠近林康平,裝著一臉委屈地低聲問道:“你為什麼摸我屁股?”
林康平先是愕然,等反應過來後反問道:“誰摸你屁股了?在我心裡,你全身上下加起來一塊也比不上子晴的一根腳趾頭,別打量誰都是傻子,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居心?趁早離我遠一點,不然我現在喊出來名聲受損的可是你。”
好在身邊沒有外人,不然這臉還真丟大了。不過饒是如此,桂英的臉仍是漲得通紅,又羞又氣的跑進了屋,估計就因為這一句話,害子晴的腳趾頭受傷了。
沈氏聽了氣的罵道:“這家子人家壞透了,連根都壞了,大毛算計你不成,桂英又來算計康平了,以後見了他們家的人就躲遠點,這一個大年從咱家什麼好處沒撈著,說不定還憋著什麼壞呢。”
曾瑞祥知道了也是生氣,也徹底寒了心,這樣的親人不要也罷。
第一百三十七章、大毛規勸
話說林康平和子晴說著桂英的時候,桂英也被春玉和大毛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尤其是春玉,還拿起家裡的雞毛撣子狠抽了桂英幾下,“我打死你這個蠢婆,你沒看到那姓林的眼裡只有子晴,你還痴心妄想攀高枝,你也不看看,就你這鬼樣子,那姓林的能瞧上你?本來就因為你大哥的事情搞砸了,你二舅一家指不定怎麼憋著氣呢,咱們哄還哄不過來,你可倒好,還往火堆上添了一把柴火,這下,咱們什麼好處也撈不著了,你個死蠢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東西,老娘怎麼會有你這樣蠢的女兒?”
桂英聽了搶過春玉手裡的雞毛撣子,瞪著春玉,喘了幾口氣,喊道:“娘,你憑什麼罵我,憑什麼打我,要不是聽了你和爹爹教大毛去扯子晴的衣裙,說什麼只要摸了子晴,子晴就會嫁給大毛,我能想到去找林康平嗎?你不也是看著子晴的東西眼熱,想讓大哥娶她,哼,子晴有什麼?還不都是林康平買給她的,我要是能嫁給林康平,不比大哥娶了子晴強?我要是穿了那些綢子衣服,戴上那些漂亮首飾,林康平還指不定喜歡誰呢?”
大毛聽了皺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想了想,還是說道:“娘,你可千萬別再對二舅家動什麼心思了,還有你,桂英,咱家會被你們害死的,你想死也別拉著我們墊背。就憑你,也想跟子晴比,你也不好好從水塘里照照你自己的模樣,噘嘴,齙牙,皮膚又黃又黑,眼睛倒是挺大,可還摳嘍著,頭髮還跟稻糙似的,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給人家做丫鬟,人家也看不上你。趁早歇了吧。”
春玉一聽大毛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使勁用手捶了大毛幾下。罵道:“我打死你這個黑心的東西,那是別人嗎?那是你妹妹,你不好好想轍幫幫你妹妹,幫幫你爹娘,反倒在這裡扯你妹妹的後腿,把你妹妹貶的豬狗不如,你又能得到什麼好?我可告訴你了。子晴就是那天上的月亮,可也跟你沒關係了,你也別再存什麼念想了,好好的說一門親,老老實實地過你自己的日子,記住了沒?”
“娘,我本來就沒有多想,還不是你和爹鼓動的。你放心吧,這回,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想了。倒是妹妹那,你還得好好勸勸。”大毛說道。
“你妹妹那,我心裡有分寸,哎,你說,既然那林小子那麼有錢,他不得討小老婆,哪個有錢的男人能忍住?你看咱家的老姑公,不也討了兩個,要是把桂英也嫁給林康平。都是自家姐妹,不比外人強?大毛,你說這個主意好不好?要不,找你爹來商量商量?”
大毛一聽嚇壞了,忙拉著春玉的衣襟喊道:“娘,你可千萬別去。咱可不能一錯再錯,真那樣,林康平不會放過我們的。”
春玉聽了問道:“為什麼不放過我們?哪個男人不喜歡三妻四妾,再說了,要說不放過我們,也是你舅舅他們,可架不住林康平要娶呀。”
大毛急出了一身汗,突然想到,那日定親林康平不是說了,這輩子只要子晴一個,忙道:“娘,你忘了,在子晴定親的時候,林康平可是說了,他這輩子只要子晴一個。”
“嗐,男人的話有幾句靠得住,娘還不知道你們男人,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也就你大舅一個死性子。”春玉忙不在乎地說道。
大毛見他娘還是沒有聽進自己的勸,只怕還是存了心思要桂英去做小,大毛只要一想到林康平的手段,心裡止不住發毛,想了想,咬咬牙,還是對她們說道:“娘,你知道兒子的手是怎麼回事嗎?你不是總問兒子,到底是誰打的兒子,今兒,就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就是林康平打的。”
春玉一聽衝到大毛跟前,拉著他就要往外走,邊走邊說:“走,咱找他們算帳去,我兒子不能就這麼白白地被人欺負了,這心也太狠了,身上不但沒一處好地方,連手指都被切了一根去,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個死孩子,娘問你這麼多次,你就死活不肯說,早說了,娘早就給你找補回來了。”
大毛掙脫了春玉的手,喊道:“娘,你怎麼不說,我把表妹害得在村里人面前丟臉,你怎麼不說,桂英昨天把表妹的腳給燙傷了,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你去找林康平或二舅的麻煩,是想告訴你們,不要再動心思去算計人家。小姨不是說了,咱們越算計,人家離咱們越遠,二姨那,人家可是連新房都給蓋了。”
春玉聽了一愣,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轉性了,難道是被林康平收拾的膽怯了,正要問話,老爺子進來了。
老爺子看著大毛問道:“你的手指真是林康平切的?”
“不是,是我自己切的,他逼我切的,不然,他就要剁了我的左手。”大毛低聲說道。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仔細給我們說說。”
大毛本不願說,那對他來說,就像噩夢一般,可老爺子的話,他又不得不聽。
那日下午,剛吃過午飯沒多久,天陰陰的,大毛本沒打算出門,這個時候,村子裡的人幾乎都躲在家裡烤火,只見村子裡常跟三毛幾個玩的一個小孩找了來,說村子口有人找他,還騎著馬呢。大毛還以為是鋪子裡的夥計,忙找了出來,做夢也沒想到是林康平。
林康平上來也沒有問話,一腳就把他踢了一丈遠,差點滾到河溝里,大毛站起來剛想罵人,林康平補了一腳,直接進了河溝,河溝里本有一層薄冰,扎得大毛的脖子和臉生疼,大毛好容易站了起來,罵道:“你憑什麼打我?再打,我就喊人了,你一個外鄉人,還想在我家逞能,有本事你就別走,你等著。”
大毛好容易爬出了河溝,林康平又一腳送了他進去。這回直接來了個狗啃泥,大毛被灌進了好幾口污水,如此三四個回合,大毛才老實了。口裡不再罵罵咧咧的。
林康平這才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知道,因為子晴,因為我害的子晴的名聲壞了,所以我才說,如果你會退親,我就娶了她。”大毛的話剛一說完,林康平又一腳把他踢了好幾丈遠。
這下。大毛可起不來了。林康平走到大毛跟前,把腳踩在大毛的後背上,說道:“你還沒死心呢,今兒我倒要瞧瞧,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拳頭硬。不過,對付你,也用不著我動手。這才幾腳,你就爬不起來了。”說完,用腳尖把大毛勾住。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把大毛再送入河溝里。
“好妹夫,是我錯了,我不該說要娶晴兒,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存這心思了,我要再存這心思,我隨你怎麼處置。只求你這次放過我。”大毛知道再整下去,自己只怕要交代在這了,如今這胸口悶悶地疼,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便趕緊求饒。
“我呸,晴兒也是你能叫的。還妹夫呢?誰是你妹夫?自己說錯了話,自己打兩個耳光,要等我動手,可就不是兩個了,你自己看著辦。”
大毛哪敢讓林康平動手,趕緊自己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邊抽邊罵自己,“看你以後還長不長記性,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行了,你上來吧,就這樣你還是會記不住的,我最近又不能守在晴兒的身邊,該怎麼才能讓你時時想起我來呢?”林康平想了一會,說道:“有了,你把自己的手指頭自己剁了一根吧,這樣,你每次看著自己的殘手,就能想起今天的教訓來。”
“林妹夫,不要呀,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舅舅的份上,你也放過我吧,我肯定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大毛爬上岸邊,對著林康平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