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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康平出門後,子晴天氣好時常帶著孩子在園子裡逛逛,有時去桃林,有時去竹林,更多的時候在水塘邊看著鴨子和白鵝在荷葉間嬉戲,每每抱著孩子胳膊就酸了。子晴也不捨得給丫鬟,小東西一天天長大了,小臉肉乎乎的,小胳膊跟藕節似的,子晴看著他心裡就軟軟的,每次帶他出門,小東西就特興奮。小手扇乎著,大眼睛骨碌碌直轉。
天氣一天天熱了,抱著孩子特容易出汗。也容易長痱子,子晴想起前世的嬰兒手推車來,這大夏天的要有個手推車。孩子也少受不少罪。子晴想到這個,好像也不是很難,不如自己動手試試做一個。
子晴趴在炕桌上花了好幾個時辰,塗塗改改地畫了糙圖,讓林安去請徐師傅來一趟,徐師傅看了糙圖,說:“倒是不難做,難為你怎麼想出來的?我記得你從小就跟別人心思不一樣。”
“這不天天抱著孩子,手一會就酸了,想著要是有一輛車子可以推著孩子邊走邊玩就好了。大人孩子都省事。我想了好幾天,從獨輪車想到四輪車,只怕還有要改進的地方,你邊做咱邊商議著,就在我家裡做吧。我看著哪不合適好隨時更改。你也幫我琢磨琢磨。對了,最好找輕巧一點的木頭。還有,這事我希望你能先保密,工錢我給你一百文一天。”
徐師傅聽了滿口答應,連徒弟都沒帶,第二天自己帶了工具過來。子晴帶他回娘家找了些普通木頭,花了七八天,做了改改了做,總算做成三輛小車,勉強可用,每根扶手都打磨光滑了,上過漆,子晴在兩邊fèng上擋布,車頂是竹竿支起的弧形紗帳,車座底下是厚厚的棉褥子,上面鋪了竹墊子,小東西躺在裡面還有點活動空間。
這日,小車完工,子晴正看著小青小藍她們搶著推書睿玩,林風他們幾個在一旁看樂子,只見林安領著曾瑞玉和他大哥曾瑞發一同走來。原來是來送賣豬的銀子,三十來頭豬賣了八十多倆銀子,再買了三十頭小豬,還剩七十兩銀子零兩吊多錢,子晴收了七十兩銀子,剩下的讓他倆分了。
“大侄女,用不了這麼多的,一天四十文的工錢,我們兩個有一吊錢也蠻夠了,這點零頭搭了我們就不錯了,這幾年還虧得你了。”曾瑞玉說道,把那一吊錢遞了過來。
子晴沒接,說道:“子軍下個月還要去昌州院試,子文明年還不得要下場了?就當我給他們湊了點路費。”
曾瑞發一聽喜的忙扯過曾瑞玉的手,說道:“可不是這話,這孩子今年都第三回了,這銀子可真沒少花,積攢了一輩子的銀錢,都敗他手裡了。我都發狠了,今年再不中,就留下來種田或去城裡找份事做,要不是你爹勸我,今年一年我也不許他再念了。”
“大哥,要像你說的那樣,我家子文我都供不起他念書了,你好歹還會殺豬賣肉,一年的進項也不少,家裡又養了四五頭的豬,你還愁什麼?”曾瑞玉問道。
“你家子文還小,才十五,子美成親我給添了十兩銀子,這才幾年,我家子軍今年都十七了,子麗今年也是十五了,兩人都該說親了,哪一項不要銀子?”曾瑞發攤手說道。
“不如,你也像子晴似的,養個三十頭豬,只怕一年的進項也夠你辦這幾場好事的了。”曾瑞玉說道。
“這養豬的收益也不高啊,勞心費力地辛苦一年,雇了那麼多人餵豬,還要買豬吃的谷糠和剩菜,一頭豬也掙不了什麼銀子。刨去僱人的花銷和買豬食的費用,只怕也就剩四十兩。”子晴說道。
“帳不能這樣算,你想想,要不餵豬,你哪裡來的這些肥料,這地本來就荒,沒有肥料種什麼也不長。所以,你就別指著這項掙銀子,要我說,這本來就不是主業,只要不賠,好歹你還落點零花錢了,四十兩也不少了。這是你家,擱我那,能用個七八年,別不知足了。”
曾瑞玉幾乎是看著子晴長大的,知道子晴不是那種輕狂勢利小人,一向跟子晴說話隨便。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家的地要種麥子,我看還的養一兩年。毛豆這一兩天倒是熟了,我送了些過來,你先嘗個鮮,我明日找人去割,我看你家裡人也不少,割完了我送過來,你們自己摘,這也不是什麼力氣活,豆梗留著做柴火,省了你們打柴。將來的玉米杆子下來,你一年的柴火都夠了,省多少事。”
子晴聽了點頭答應。又問了些玉米的長勢,鬆了幾次土?有沒有長蟲子等等。曾瑞玉一一耐心回答了。
“你還別說,混種了毛豆的玉米好像是比旁邊的地里的玉米長的要高一些粗一些,只怕你說的那個還真管用,不知你從哪裡想來的法子?”曾瑞玉問道。
“從農書上看到過一眼,具體也記不清了,不如明年再好好試一年。”
“對了,康平找來的那兩人,我看還不錯,確實是種過地,也會拾掇,沒看走眼。”曾瑞玉說道。
子晴聽到這個消息,覺得倒是可以給康莊那邊添點人了,正沉思,曾瑞發扯扯曾瑞玉的衣服,兩人告辭走了。
次日下午,子晴一覺醒來,抱著孩子出來,只見林安他們正在院子裡摘豆莢,忽聽得子喜在院子外大喊“姐,姐,我回來了。”
“考完了,成績出來了嗎?你看你,都要成秀才老爺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什麼時候到家的,娘呢?”子晴對跑到自己面前的子喜問道。
“哪裡那麼快,要十天以後呢。我和娘先回來了,二嫂還留在安州城裡,她家地方不算大,人也多,再說也在人家家住了不短的時間。”
“她不是新買了一個院子,說就在原來的房子隔壁,你們和她娘家人住一塊了?”
“那倒沒有,在一起吃飯。不過,她家的生意倒是還不錯,二嫂的那個弟弟比二哥精明多了,都是他替二嫂拿主意,你還真說對了,二哥的確不適合做這些事,不僅人要精明,還要能說會道的,二哥哪裡能放下身段做這些?我只擔心他們自立門戶,二嫂的飯館就沒人能撐起來。”
“哪裡能愁得那麼遠?飯館不行,二哥將來也能開館,在城裡開館束脩怎麼也要比鄉下高一些,能養活一家大小,再加上娘給留的家底,過日子是足足有餘,想要大富大貴只怕是難。”
“你說的也對,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了,也許我是在杞人憂天也不一定。我姐夫呢?又出門了?”
忽然看到書睿躺在小車裡,子喜接過來推來推去,問道:“姐,這什麼車?我好像沒見過,又是你想出來的吧?做這麼漂亮,打算拿去賣嗎?咦,這側面的兜還能用來放零碎東西,虧你怎麼想出來的。姐,將來我要不想念書做官,你指點我做什麼去掙大錢吧,二嫂說店裡的幾個招牌菜全是你想出來的。”
“你還這么小,不好好念你的書,胡想什麼呢?不管你將來想做什麼,要做什麼,首先,你必須明白一點,有一個讀書人身份做護身符,比白丁要強多了。我是天天抱著孩子窩在家裡,只能挖空心思去琢磨怎麼能生活的輕鬆點。你跟我比什麼?”子晴說道。
正說著,沈氏他們過來了,“出門這麼多天,連飯也懶得做了,過來看看我外孫,混頓飯吃。”說完沈氏就抱起孩子逗弄起來。
“看娘說的,正要過去請呢,已叫灶房預備下了,都是娘愛吃的。”子晴說道。
一家人湊在一起說了會家務,飯畢,沈氏他們自行離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老房的權屬
五月初,林康平平安歸來,進門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了,子晴已沐浴上床,正閉目掐算林康平的歸期,忽見簾幔掀開,露出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子晴呆呆地還以為自己做夢呢,林康平已欺身吻了上來,唇上溫熱的觸感提醒了她,子晴雙手環住了林康平,熱烈地回應著他,似乎全身的細胞都渴望著他的撫摸,渴望著他的親吻。
“晴兒,乖,我還沒有沐浴呢。”林康平抱著子晴喘息著說道。
子晴視若無聞,反而用手去寬他的衣,林康平本就強忍的一點理智立刻丟掉爪哇國去了,把子晴睡衣的帶子一扯,把臉埋在子晴的雙峰之間摩挲,嘟囔了一句:“真香。”
忽地林康平含住了子晴胸前的柔軟,只聽咕咕兩聲吞咽聲,林康平抬頭說道:“好甜,原來這就是母辱的味道。晴兒想不想嘗嘗?”
子晴剛想問怎麼嘗,林康平又吸了一口奶,直接餵到了子晴的嘴裡,兩人再度輾轉吮吸,林康平的衣物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地上,趴在子晴的身上,肌膚相親,子晴抑制不住自己的渴望,兩腳搞搞抬起,雙手緊緊抱住林康平的後腰,迎合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情動時不由自主喚出了:“康平,還要,康平我愛你。”
“晴兒,好聽,再叫,我喜歡,我也愛你,好愛好愛。”林康平說完雙手托住子晴的臀部更賣力地運動起來。
沐浴時子晴想起自己剛才的樣子,把臉埋在林康平的胸口,說什麼也不好意思抬頭,她自己都無法理解那一剎那自己怎麼能大聲說出:“康平,我還要,我愛你。”這一句話來,要知道,在現代她都沒經歷過這些,這可是在古代啊。林康平還不定怎麼看自己呢?
“晴兒,這會子知道害羞了?剛才的熱情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樣?你會不會從此看不起我?”子晴悶聲問道。
林康平搬起了子晴的臉,一字一句認真說道:“聽著,晴兒。我歡喜還來不及呢,說明你已經完完全全接納我了,我真的很開心,我怎麼會看不起你?我們是夫妻,閨房之樂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沒什麼可恥的。你一定不能有這種想法,我喜歡這樣的你。晴兒,我愛你。”
子晴聽了點了點頭,臉上一片潮紅,林康平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站起來細心地給子晴擦乾身上的水,用浴袍把她裹起來,抱她上床,摟著她一覺酣睡到天亮。
次日。林康平醒來見到房子裡的小車,驚喜地問子晴哪裡來的。
“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那幾天我抱著兒子在園子裡逛。一會一身汗,我想了幾天想出來這個東西,請徐師傅做的,還有兩台,我想拿它賣去,你說咱們是自己開鋪子賣好,還是把圖紙和樣品賣給文家?”
“自己開鋪子有一大堆的事要做,譬如找掌柜找夥計找木匠、漆匠、針線上的人等等,而且,在安州肯定不如京城好賣。獨一家的東西也容易引來麻煩。不如還賣給文家,他們家大業大,什麼鋪子都有,你覺得呢?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腦袋裡還有什麼神奇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