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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曾瑞祥和沈氏帶著劉氏母女和子祿一家三口、子壽、子喜、子雨進來,瞧見了這一幕,劉氏笑著打趣道:“我看香的不是飯菜,而是妹妹吧,看你兩個過日子就跟吃了蜜糖似的。”
“是啊,看得我都羨慕的不得了‘難怪人家都,千里姻緣一線牽,可不,誰能想到兩個相隔這麼遠的人能成一家呢?我看他兩個站在一起,看起來真的好般配。”陳氏也笑道。
“行了,你就別笑話我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人來的這麼全?”林康平咧嘴問道,子晴正在後面掐著的他的腰呢。
“什麼好日子你自己不知道?今兒我可不是空手來的,是過來討一碗壽麵吃的。”劉氏道。
子晴招呼眾人就坐後,給林康平先盛好了一碗麵條,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給你的驚喜,怎麼樣,喜不喜歡?”
這時,沈氏先拿出了一身新衣,道:“康平,這是爹和娘的一點心意,娘祝你呀,一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像你的名字一樣,和晴兒的日子越過越紅火。娘就知足了。”
林康平聽了一愣,許久才:“我好像並沒有告訴你我的生日是哪一天,我從來就沒想過過生日。我一直擔心害怕,怕你知道了我的生日嫌棄我,我是個討命鬼,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更沒想到你不但沒嫌棄我,還給我準備了禮物,讓我有了家人的感覺。”完林康平就給曾瑞祥和沈氏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謝謝爹娘的禮物,也謝謝爹娘給了我一個家,更謝謝你把晴兒嫁給我。”
沈氏忙把林康平扶起來,道:“孩子,俗話,女婿也是半個兒,你既做了我家的女婿,自然就是一家人了,以後別再那樣外道的話,娘不愛聽。”
子晴聽了握著林康平的手,道:“就是啊,我本來就是你的家人。咱呀,不過去那些不愉快的事了,高高興興吃頓飯。”
“就是,還是來點實際的,沒事多請我吃幾頓好飯,我可告訴你,我和三哥小妹可是空手來的,就帶了一張嘴,禮物先欠著,可以後補。”子喜道。
“少來,我才沒空手呢,我給姐夫刻了一枚印章。”子壽完從衣袖裡掏出一枚白玉的印章,把手是一隻貔貅盤坐著。
“這是什麼動物啊?像老虎又不是的,三哥你學了好幾年,就這水平啊,我也能把狐狸刻成老虎了。你什麼時候刻的,我怎麼不知道?”子喜問道。
“你懂什麼?這叫貔貅,傳是龍王的一個兒子,代表著財運的,你沒仔細看它,是有嘴沒有肛門的嗎?意思是只進不出,我聽好多大戶人家或做生意的人家都愛請個這個供著,姐夫不是也做點生意嗎?就送給姐夫了,祝姐夫不光健康平安,還能財源廣進。”子壽道。
“喲,小三什麼時候這麼會話了?和小三的一比,我的就不值得一提了,不過,好歹也是嫂子的一片的心意。”劉氏完從丫鬟手裡接過一個木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套精緻的青花薄胎景德鎮酒具。
子祿和陳氏準備的禮物是一套粉彩茶具。
康平一一道謝,子喜道:“看來,就我和小妹吃白食了,誰叫我倆最小呢,沒辦法。”
“小哥,我也給姐夫準備了禮物,喏,你瞧,我給姐夫做了一雙襪子,還有一雙鞋子,我可不是吃白食的。”子雨完就打開手裡的小包袱,是和沈氏的衣服配套的鞋襪。
“幹嘛呀?就剩我一個吃白食的,你也太不厚道了,本來我是想大家做一個伴的,主要是怕你難堪,你也太過分了,居然把我一人丟下了,一點都不顧念兄弟之情。三哥,你老實坦白,你哪來的銀子買玉?”子喜敲著桌子叫道。
“這是姐夫給我找的練刀的料裡面挑來的一塊好的,我早就想給姐夫刻一塊的,這不,就用上了。”子壽道。
“小四,你吃白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姐和姐夫准不會埋怨你的,我不是早就過了,你到哪裡都是通吃。”劉氏完,眾人都笑了。
“行了,行了,再下去,菜就該涼了。”曾瑞祥道。
“就是,咱先吃吧,一會兒,還有別的樂子呢。”子晴道。
子雨聽了忙問:“大姐,還有什麼樂子啊?”
“別著急,吃完飯歇一會,等天黑了就知道了。”子晴道。
吃過飯,大家坐在院子裡的石凳和搖椅上納涼,小藍給上了一大盤西瓜,一家子仍就笑。天擦黑了,小青進來對子晴點了點頭,子晴:“咱去島上坐一會吧。”完就先站起來扶著康平往外走。
剛上浮橋,林安就點燃了地上的一排小焰火,火樹銀花齊綻放,美的讓人亻驚嘆。過了浮橋,焰火下去了,—小青她點燃了石桌上的蠟燭,二十一根蠟燭擺成一個心型,中間是一個圓形的蛋糕,其實也就是一個現代的蛋糕坯子,石桌上的邊上還放了七八個小碗。
小青拿了個兩支筷子,叮叮咚咚地在小碗上輪流敲打,清脆的“祝你生日快樂”的音樂聲響起,林安、林福點燃了地上的一大圈心型焰火,把大家圍在中間,四個小廝和兩個丫鬟也跟著齊唱起來,當唱到“祝康平生日快樂”時,林康平緊緊地抱住了子晴,子晴感覺到有濕潤的液體蹭到了自己的臉頰。
“偏是晴兒的鬼主意的多,過個生日還要搞出這些花樣來,連我都有些忍不住要哭了。”沈氏道。
“可不,我也從沒見識過,誰知道妹妹從哪裡想來的,難怪相公一直妹妹從小就古靈精怪的,心思和別人不一樣。這下可是真的見識了。”劉氏也紅著眼睛道。
子晴從小青手裡接過一把竹刀,遞給康平,道:“按規矩,這蛋糕是要你親自切的。有什麼心愿在心裡默念三遍,不要出來,只可許一個哦,再把蠟燭吹了,然後把蛋糕切了分給大家吃了。”
“大姐,我今年過生日你也要這樣給我操持一個,太漂亮了,我好喜歡。”子雨道。
子晴點點她的頭,道:“小破屁孩還過什麼生日?”一看子雨把嘴噘高了,子晴忙笑著應了,眾人吃完蛋糕,又在涼亭坐了一會,月明星稀了,方才散去。
林康平扶了子晴回屋,子晴洗漱後,特地換了一件玫瑰紅色的紡綢吊帶裙,更襯得肌膚白潤如玉,給林康平預備的米色紡綢短袖睡袍,林康平一見子晴的妝扮,一把抱起來放到床上,摩挲著子晴的全身,子晴拉開他的睡袍帶子,咬著林康平的耳朵:“我娘了,三個月後,輕點也沒關係,我把我自己送給你當生日禮物,你要不要?”
林康平聽了驚喜異常,哪裡還能忍住,一把把子晴抱住,小心翼翼地動作起來。兩人久旱逢甘霖,直折騰到半夜,忽聽的子晴“哎喲”一聲。
林康平立刻從子晴身上下來,忙問:“怎麼了?”
“孩子會動了,你摸摸,他準是對咱倆有意見了,這麼晚還不睡覺,折騰得他也睡不了。”子晴嗔道。
林康平聽了依言把手放在了子晴的肚皮上,果真摸到孩子微弱地動彈一下,林康平萬分驚奇,連覺也不肯睡了,一直把手放在子晴的肚皮上,誰知孩子一點面子不給,準是累了睡著了,害他白白守了許久。
次日一早,林康平又萬分不舍地出發去粵城了,子晴這次沒有搬回曾家住,家裡人多事情也不少,兩個丫鬟跟著她搬進了內院西屋,輪流在旁邊守夜。
第二百零二章、自做毛線零
中元節後,天氣漸漸涼慡起來,又因著林康平也沒在家,子晴想做點什麼,也沒人管著了,便打開了以前翻曬過的羊毛,聞了聞,並沒有什麼異味,效果還不錯。
子晴這才打發林安送去白塘村,找子晴的二舅娘和大舅娘家的三表嫂,沒想到還真給紡成了毛線,至於怎麼紡的,這個子晴就沒跟著去學了,畢竟自己的精力也有限,只做自己擅長的為好。
子晴一高興,又打發了林山林風去後山把那些羊的毛再一次修剪一遍,另外橙園那邊還養了好幾十隻羊,一併剪了收了過來,再依照以前的法子收拾一遍,蒸蒸煮煮曬曬的,直忙了七八天才好。
毛線試驗出來了,可惜顏色說黃不黃,說白不白的,還要送去染色,毛線二次紡了有二十來斤,林安送去安州城裡,染了紅、藍、綠、粉四種顏色。
晚上,子晴開始教小青小藍織毛衣,小青一聽,眼睛眯成了一根線,問道:“奶奶,你真的可以教我們學這個?”
子晴瞅著她的興奮模樣,還有些不大理解,故意回道:“怎麼,不願意學?”
“哪裡,奶奶,我看著奶奶用二根竹子戳來戳去的,就能織成一件那麼漂亮的衣服,我早就想學了,可奶奶不說,奴婢也不敢開口。”小青跟著子晴時間長了,知道子晴的個性比較隨意,所以,說話也漸漸放開了,不再一口一個奴婢。小藍一直比小青穩重,所以,家裡的事情子晴大多交給了她,如今,也成了子晴的好幫手。
這會見子晴逗小青,也忍不住嘴角往上扯,子晴見了用竹針敲了她一下。說道:“你自己偷偷地樂什麼?說出來大家開心開心。”
“奶奶又拿我們兩個尋開心了,我們做奴才的,主子的開心就是奴才的開心。”小藍說道。
“真沒勁。口是心非的東西。”子晴撇撇嘴。
“奶奶,還是快教我們吧。”小青說道。
“好,教你們。你們可要用心學,我可先說好了,織成一件毛衣,我若驗收合格了,你們可得三百大錢。”
“啊,還給錢?太好了。我又能掙銀子了。”小青跳起來說道。
“奶奶,要是不合格呢?”小藍問道。
“啊,還有不合格的?”小青一下蔫了。
“不合格的拆了重織,少不得你們多費點心思,學好來。因為這個不比繡花費眼睛,長夜漫漫,我們正好織毛活,說些閒話,不然。這一晚的時間還真不怎麼好打發。”子晴伸了個懶腰。
從如何拿針,如何起針,手指如何繞線,子晴細細地給她們示範了,也許是女人的天性,兩人學得還很快。至少比子晴第一次學像樣的多。
子晴先織曾瑞祥和沈氏的,用的是林康平帶來的毛線,子晴覺得質量比起自己搗鼓的還是要強一些,主要是手感細一些。這次林康平出門,子晴讓他多帶點毛線回來,尤其是細的絨線有多少要多少。
這日,子晴一早扶著小青回娘家,沈氏說道:“今兒你留下來吃飯吧,你二姑爹送了只鴨子過來,今年他們的節禮送的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