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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日你。
溫池表面乖巧道:「伺候太子殿下。」
哪知道回答他的是時燁誇張的笑聲,時燁笑得很開心,要不是雙腿殘疾了,可能還會原地打幾個滾,他微微眯起眸子,從頭到腳地打量了溫池一番:「就憑你?」
溫池怔愣,一下子居然連害怕都忘記了:「我怎麼了?」
「穿上衣服。」時燁抬手指向大門,「走。」
溫池:「……」
不久後,衣著整齊的溫池面無表情地走出書房,門外的朱公公趕忙迎過來:「溫公子,你沒事吧?」
溫池搖了搖頭:「沒事。」
說完,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離開了。
世界還有比一個女人脫光了站在男人面前、那個男人卻不為所動更丟人的事嗎?
有。
那就是他一個直男委曲求全脫光了站在毀了容的殘疾男人面前、結果還被那個男人毫不留情的趕了出去。
溫池四十五度角仰天,心裡流下了悲傷的淚水,一時間不知該是慶幸自己被太子嫌棄了,還是悲傷自己被一個毀了容的殘疾男人嫌棄了。
第9章 煩惱
溫池回到竹笛苑時,忙碌了整個下午的若芳和若桃已經做出了一個稍微像樣點的水果蛋糕。
儘管瞧著還是有點粗製濫造,可是這古代到底比不上工具和材料都齊全的現代,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溫公子!」兩個小姑娘的臉上還沾著白色的粉面,她們開心極了,像小鳥一樣歡快地說道,「你嘗嘗味道如何。」
溫池接過平安遞來的小勺子,吃了一口蛋糕,道:「下次在牛奶里多放點糖霜。」
若桃皺了皺眉:「可是溫公子……這個蛋糕已經夠甜了呀。」
溫池說:「放吧,沒事。」
聞言,若芳和若桃相互看了眼,沒再說什麼。
吃過晚飯後,溫池很快就感覺到了困意。
不知怎的,明明他只在太子的書房裡呆了不到兩個時辰,卻比前些天忙著做蛋糕時還要疲憊,才閉眼不久,便沉沉進入了夢鄉。
翌日。
又是忙著做蛋糕的一天。
溫池還以為經過昨天那件尷尬的事,太子不會再讓他去書房。
可惜事實證明,昨天尷尬的人當中沒有太子,只有他而已!
瞧見等候在院裡的朱公公時,溫池懵了一瞬,然後認命的去了。
竹笛苑距離太子居住的宅院可不近,光是走路的話需要耗上一段時間,妃及以上的人倒是可以乘坐步輦,可惜溫池只是個可憐無助又卑微的男妾……
溫池走得腿疼,又不敢伸手去揉,他暗嘆口氣,無比懷念之前在竹笛苑裡鹹魚躺的日子。
就在這時,他在余光中瞥見前方迎面走來幾個人。
還沒等他抬頭看去,就見走在前面的朱公公腳步一頓,微微弓起身子,尖聲尖氣道:「奴才見過月公子。」
那月公子陰陽怪氣道:「喲,朱公公,你們這是去哪兒呀?」
朱公公笑而不答,擺了擺手裡的拂塵:「今兒太陽毒辣,在外面走久了曬脫皮可不好,月公子還是早些回院裡歇息吧。」
話已至此,那月公子便不好再問些什麼,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月桂多謝朱公公好意。」
月桂?
溫池猛地愣住。
難怪他覺得那個人的身影和說話的腔調都那麼熟悉,原來是前幾日在亭子裡有過一面之緣的月桂——也是死去的月善的弟弟。
想起月善,溫池眼前總能浮現出那個少女死後那不甘又怨恨的眼神。
雖然他知道月善被殺是因為她對太子圖謀不軌,但是從另個角度來看,月善是在和他一起離開之後才沒了性命,指不定那些人會把月善的死怪罪到他頭上來。
思及此,溫池把腦袋埋得更低,恨不得把臉貼在衣服上。
可惜天不遂人願,月桂遠遠瞧見朱公公身後跟著個人,本就是抱著一探究竟的心思過來,這會兒走近了,他哪兒能放過這個機會?
月桂趁著擦肩而過的功夫,定眼一瞧。
下一刻,他原本還算淡定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
「是你!」月桂一眼便認出了溫池,那張化了點淡妝的精緻臉蛋上寫滿了震驚,他指著溫池,「竟然是你!」
溫池心知躲不過,只得抬頭看向月桂。
今日的月桂穿得大紅大紫,可是配上他那張過分妖艷的面容,不僅絲毫不會讓人感到艷俗,還多了幾分異域風情的嫵媚。
溫池來來去去見過那麼多男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麼美的男人。
美中不足的是……
這個男人的臉猙獰得有些駭人了,那充滿戾氣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溫池,仿佛隨時會衝過來把他生吞活剝了。
溫池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很慫的往朱公公身後靠了靠。
朱公公察覺到溫池的動作,立即拂塵一擺,趾高氣昂地擋在了溫池跟前,尖著嗓子道:「月公子可還有事?」
月桂發現了朱公公對溫池的維護之意,頓時臉色黑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他慢慢收斂了眼神里的恨意,垂下眸,咬著牙道:「無事。」
朱公公道:「月公子慢走。」
月桂表情莫測,他深深看了溫池一眼,扭頭走了,伺候他的兩個宮女忙向朱公公行完禮,隨即邁著碎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