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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池把小說的劇情線重新捋了一遍,愈發的肯定——這一切都是那個憨批系統所為。
說不定剛才那股力量就是來自系統的神秘力量。
他又怎麼可能和系統抗衡?
溫池越想越絕望,氣得多吃了一碗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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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成定局,連陳嬤嬤都收到了吩咐,在這天下午便領了四五個丫鬟來北苑,忙裡忙外地為溫池準備嫁妝。
也許是看在溫池為家裡作出貢獻的份上,溫良他娘也就是許氏在這幾日對溫池意外的好,不僅不刁難他,還把那些原主往日壓根吃不著的食物像流水似的源源不斷送過來。
溫池全部吃完了,味道很好,還讓他長胖了一圈。
轉眼來到成親的前一天。
陳嬤嬤和幾個丫鬟都把東西收拾妥當了——其實也就那麼兩個不大不小的木箱子。
陳嬤嬤走進臥房,便瞧見溫池剛吃完許氏送來的玫瑰餅又躺下要歇息了,忍不住嘆口氣:「二少爺,你明日就成親了。」
「……」
溫池本是放鬆地癱著,聞言變成緊張地癱著。
他用餘光瞟著陳嬤嬤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手裡似乎拿著畫本一樣的東西。
第2章 嫁人
陳嬤嬤察覺到溫池的目光,以拳抵唇地咳了咳,隨即把華麗的畫本放在溫池的被褥上。
溫池一頭霧水。
陳嬤嬤頗為尷尬:「二少爺,往日你不像小少爺那樣有婚約在身,那些私房事不說也罷,可如今你要嫁人,有些話就不得不說了。」
溫池緊張地抓著被褥,垂眸瞥了眼面前的畫本,殼子是白色的,沒有花紋也沒有文字,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內容。
「你先看一看,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老奴再為你解釋。」陳嬤嬤如是說道。
溫池抬眸便對上陳嬤嬤有些躲閃的眼神,他奇怪地摸了摸鼻子,伸手拿起畫本,隨意翻到其中一頁,定睛一看——
下一秒,他的臉頰轟的一下紅完了。
如、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陳嬤嬤拿給他的畫本就是傳說中……春、春宮圖?
哪怕溫池以前看過不少片子,這一刻也被畫上的尺度驚得瞠目結舌。
那姿勢……
溫池懷疑下面那個人的腰會被扭斷,他們是在玩雜技嗎?
而且——
畫上的兩個人貌似是男人吧?
溫池驚訝的目光在那個豎起來的東西上停留了許久,然後,驚訝慢慢被驚嚇代替,他苦著臉看向床頭的陳嬤嬤:「陳嬤嬤,你說……我是上面那個人還是下面那個人?」
陳嬤嬤的臉肉眼可見地扭曲了一下,她道:「二少爺,你說笑了。」
溫池表情嚴肅:「我是認真的。」
萬一那個暴君就有這方面的特殊嗜好呢?
如果那個暴君真的喜歡被壓的話,他也不是不能嘗試一下,日人總比被日好。
陳嬤嬤聞言,卻是惶恐地擺手:「二少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你過去後可要謹言慎行啊,若是一個不注意的話,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麼嚴重?」溫池被嚇得坐起來,又緩緩靠到床頭,他順勢問道,「這麼看來,你知道我要和誰成親?」
「……」陳嬤嬤表情一滯,瞬間沉默,良久才道,「老、老奴也不太清楚。」
溫池見狀,沒再多問。
就是有些心疼原主罷了。
這麼大一座府邸,人人都知道他即將代替溫良嫁入東宮,唯有他這個當事人還被蒙在鼓裡。
陳嬤嬤拿來了五個畫本,裡面圖文並茂的描述了男男行房的細節,還畫了幾十種千奇百怪的姿勢,種種都在挑戰人體極限。
溫池怪尷尬,不想看,可是陳嬤嬤逼著他看,還揚言要親自守著他看完。
溫池被逼無奈,只得從頭翻開畫本,他用意念遮住了被壓那個人下面豎起來的東西,於是越來越有滋味,不到一個時辰就把五個畫本全部看完了。
「還有嗎?」他向陳嬤嬤伸出手。
「既然二少爺如此求知若渴,奴婢趕明兒再去找些來,打包給你送過去。」陳嬤嬤很滿意他的表現,接著話鋒一轉,「二少爺,男子生育的大好年齡在二十歲之前,還望二少爺在這三年裡多費些心思,好早些添個一兒半女。」
溫池懵了,慢慢收回手裝進被褥里:「生、生什麼?」
陳嬤嬤理所當然道:「當然是生孩子。」
這句話有如晴天霹靂,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霹在溫池的腦門上,也霹得他終於後知後覺地從原主記憶里挖出了一件事——這裡的男人會生孩子。
他們會他媽生孩子!
真他媽天賦異稟,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大姨媽……他記得小說里根本沒有這個設定。
溫池無法想像自己屁股流血的畫面,絕望的抬手搭上額頭:「男人要怎麼生孩子?」用上大號的方法生嗎?
陳嬤嬤賣起了關子:「等你快生時,自然就明白了。」
溫池:「……」
我謝謝您的祝福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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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陳嬤嬤走後,在床上躺了一天的溫池終於捨得下床——不過他僅是拿了面銅鏡,便又鑽回了暖和的被窩裡。
他來到這個世界有些時日,卻是第一次打量原主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