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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甜了。
他快要膩死了。
偏偏時燁好像感覺不到他的掙扎,還在一勺接著一勺地往他嘴裡塞蛋糕,塞到後面,蛋糕沒來得及吞咽下去,雪白的奶油沾得嘴角和臉頰上都有。
溫池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連呼吸都有些吃力。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時燁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過眨眼間,便已近在咫尺,他們幾乎是臉貼著臉,呼吸交纏。
溫池不適應這麼近的距離,欲往後靠。
時燁貌似察覺到了溫池的抗拒,不等溫池有所動作,捏著他下巴的手忽然往後挪動,直接控住了溫池的後腦勺。
溫池嚇得臉色再次白了一度,剛要繼續掙扎,就感覺嘴角傳來溫熱的觸感——時燁舔走了他嘴角的奶油。
【2.奶油】
溫池:「……」
他已經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唯一能夠感受到的便是時燁掌控著他頭的力道,以及時燁在他嘴角舔舐的溫度是那麼火熱,幾乎要灼燒起來。
他整個人都僵硬了,下意識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手勢來。
只是時燁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火熱的觸感游弋到他的臉頰上,幾乎將他嘴角和臉上的奶油舔舐乾淨後,才來到他唇前。
溫池仍舊微微張著嘴巴,他還沒來得及把時燁餵來的蛋糕和奶油吞咽下去。
隨後,時燁低頭吻住了他的唇瓣。
時燁吻得很輕很慢,含著溫池的唇細細啃咬著,甚至用舌勾走了溫池嘴裡的奶油和部分蛋糕,甜膩的奶油在兩人的唇齒間化開,那股濃郁的甜縈繞在口中,怎麼也散不開。
當溫池後知後覺意識到時燁在做什麼的時候,頓時有如一道驚雷劈下,劈得他外焦里嫩,他的大腦直接礦工了,只有鼻頭還能嗅到時燁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混著口中甜膩的蛋糕味,不僅不難聞,還詭異的融合了起來。
直至最後,時燁幾乎吃完了他嘴裡的蛋糕和奶油。
時燁傾身靠近,順勢摟住他的腰。
溫池嚇到了,連忙伸手推他:「太、太子……」
可惜他的抗拒沒有任何作用,時燁解開了他的腰帶,那隻手直接往衣衫裡面探去。
時燁的指尖很涼,在溫池的皮膚上遊走,一陣陣涼意透過相觸的肌膚滲透進溫池的心臟深處,冷得溫池止不住的打哆嗦。
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溫池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
然而他根本沒有準備的機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衣衫被拉開大半。
而時燁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起來,他似乎不滿溫池的分神,更狠地吻住溫池的唇,舌長驅直入,幾乎奪走了溫池口鼻中的所有空氣。
那隻手緩緩往下,很快便來到了溫池的腹部。
溫池感覺到時燁的手有意無意地搭在了他的褲頭上,甚至有往裡的趨勢。
他的身體都在微微發抖,卻沒有反抗,而是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想像中的事情並未到來,不多時,溫池又感覺到時燁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儘管那隻手還貼在他腹部的皮膚上,卻久久沒有挪開,仿佛被人點住了穴道。
溫池悄悄睜開眼睛,只見時燁不知何時與他拉開了距離,原本迷離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時燁垂著眸子,冷漠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腹部。
溫池低頭,順著時燁的目光看去,便瞧見時燁的手撫摸在他光滑的腹部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剎那間,溫池想起了之前時燁說過的話——他說他仇人的腹部和腿間都有明顯的刀痕。
不知道是不是溫池的錯覺,他竟然以為時燁在他身上尋找那些刀痕。
不過他不是時燁的仇人,無論時燁怎麼找,也不可能在他身上找到那些刀痕。
「太子殿下……」
溫池剛開口,就見時燁把手也收了回去,並冷聲打斷了他的話:「把衣服穿上。」
溫池:「……」
他不敢違抗時燁的命令,趕緊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衣服。
整個過程中,時燁都用冷颼颼的目光盯著他,明明剛才時燁喝了那麼多酒,卻無法從他臉上找到絲毫醉意,有的只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待溫池把衣服穿好,時燁才道:「回去。」
說完,也不等溫池有所回應,他起身便往臥房裡走去了。
溫池眼巴巴地望著時燁的身影消失在簾後,呆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回想起剛才的畫面,頓時感覺他的臉頰燙得好像隨時都能燒起來。
他趕緊提著已經空了的食盒,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朱公公守在外面,瞧見溫池便趕緊迎了上來,他瞥了眼溫池手裡提著的食盒,臉色一喜:「溫公子,太子殿下是否好些了?」
溫池趕緊停下腳步,頂著一張快要紅透的猴子屁股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朱公公瞧著溫池這副模樣,大概明白了什麼,樂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忙不迭弓腰拱手道:「奴才送溫公子回去罷。」
溫池想了想,沒有拒絕。
回竹笛居的路上,溫池試圖向朱公公打聽花皇后的事,他把原主的記憶翻來覆去地回想了好幾遍,非常確定花皇后的忌日是在冬季。
為何朱公公會說今日是花皇后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