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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鳴早在地底那次就領教過沈長澤不知疲倦的侵略,那一晚上在他身上不停地征伐,讓他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沈長澤看出了單鳴的退縮,他溫柔地親了親單鳴的眼睛,“爸爸,我會讓你快活的,不要拒絕我,你不能拒絕我。”
硬熱的肉刃,再一次挺進了那貝糙弄的無法合攏的肉洞,把兩人一次次帶上欲望的高峰。
沈長澤不出意外地壓著單鳴做了一夜,事後他有點後悔,因為單鳴看上去體力消耗太大了,那地方都腫了,早上根本起不來床。沈長澤充滿歉意地一遍遍給他按摩著酸痛的腰和腿,單鳴除了扇了他兩個耳光警告他以後不准這樣之外,也沒什麼能抵抗的方式了,只能任由他擺弄,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根。
沈長澤把早餐都端到床頭一口口餵他。
其實在戰場上,受傷比現在重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回,被子彈打穿了身體單鳴都會繼續往前走,但是現在看著沈長澤跟前跟後地伺候他,他就愈發地想賴在床上,聽他兒子軟言溫語地叫著爸爸,然後給他放鬆肌肉。
所謂飽暖思yín欲,果然不假。
他在早上醒來又睡過去之後,再次醒來,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他看了看表,然後問沈長澤,“他們呢”
“唐汀之把他們帶去實驗室了,放心吧,他們都很好。”
單鳴倒不擔心他們把游隼怎麼樣,光是看著沈長澤的面子,他們都必須完好無損地從這裡走出去,只要游隼別幹什麼出格的事情,老老實實地呆著,配合軍方完成數據採集和實驗,他們就可以輕鬆地拿錢走人了。
只是,單鳴看了沈長澤一眼,他很懷疑沈長澤會不讓他走。不過單鳴決定的事情,就是弄死他也被想讓他妥協,他是絕對不會留在這裡的,他只會上戰場,不會過安穩日子。
單鳴撐起身子,“那我也去吧。”
沈長澤扶住他的腰,“不用,爸爸,你休息一下吧,不著急,你隨時去都可以。”
單鳴想了想,又趴回了床上,他腰怪疼的,也真不想動。
沈長澤繼續給他按著腰,單鳴閉著眼睛眯了一會兒,突然說,“把你查到的我老家的資料給我看看。”
沈長澤手一頓,“你真的想看?”
“別廢話,拿來。”
沈長澤把他的電腦拿過來放到了單鳴面前,給他找出一個文件夾點開了。
裡面是一些照片,是蘇州某個區的一排非常久的小區。在二十多年前最先興起的一批樓房,那個時候能住在裡面的人多麼讓人羨慕,只是現在已經破舊不堪,單鳴有些意外,中國的發展腳步這麼快,這裡卻並沒有被拆遷。
沈長澤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也快了,蘇州現在在修地鐵,這裡已經划進拆遷範圍了,年底應該就沒了。”
單鳴看著這片老舊的房子,塵封多年的記憶被一一打開,嗅起來都透著一股潮濕灰悶的味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去當僱傭兵嗎?”
“大概知道。”
“我聽聽你們調查到的消息。”
“當地調查的資料說你的母親和你的繼父打架,兩個人都被對方捅死了,孩子嚇跑了,不知所蹤。”
單鳴冷笑了一下,“我媽確實是被他捅死的,這個男人在當時很有本事,我媽本來以為嫁給他能過好日子,結果吃穿雖然不愁了,卻沒想到嫁了個衣冠禽獸,經常打我媽。那一次我媽反抗,他喝了酒,就動了刀子,我媽死了之後,我害怕他殺我,我就把他殺了,然後我就走了。”單鳴說得很平淡,就好像在陳述一個故事,而不是自己的經歷。
“我那個時候是七歲吧,在外面流浪了幾個月,碰到了林強,他就把我帶走了。我故意你也猜到了,這些事,我的過去,就這麼簡單。”他彈了彈照片上破舊的樓,“真沒想到,這個地方還在……房子現在是誰的?”
“轉手了幾次,但是沒人敢住。”
“肯定的,滿屋子都是血,地上、牆上、門上、窗戶上。”單鳴若有所思地翻著一張張照片,“還有別的什麼?”
沈長澤道:“有。”他把照片往後翻了好幾頁,照片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看那年紀至少有七八十了。
單鳴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其實他對家裡親人的長相已經幾乎沒有印象了,畢竟他離開家已經二十五年,那時候他才七歲,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他姥姥。
他姥姥恐怕是他童年裡唯一一個給過他質樸親情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不嫌棄他累贅真正對他好過的人。
單鳴緊緊盯著照片,心裡湧上難言的酸楚。
沈長澤撫摸著他的背,“如果你想回去看看,我現在就陪你回去。”
“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還可以,有三個兒女,身體沒什麼大毛病。”
“那就行了,我二十五年前就已經不見了,現在也不應該出現。”單鳴翻過身仰躺在床上,“每個月給她打點錢吧,找個合理的名義。”
“我已經做了。”
單鳴閉上了眼睛,嘆息道:“沒想到房子還在,沒想到姥姥還活著……”這些場景他一直以為只活在他悠遠的記憶力,但當他們真正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感到如此地不真實,就好像一時之間,他單鳴不是無緣無故從這個世界上冒出來的,他是可以追溯的,他是有過去的,他也曾經像這個世界上很多孩子一樣,平凡地降生,平凡地長大,只不過,在某一個節點上,他的命運被徹底改變。
他不是天生的僱傭兵,不是天生的殺手,他曾經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兒。
那簡直是另一個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他還有自己曾經是一個有理有據來到這個世上的人的證明。
沈長澤輕柔地撫摸著他,“爸爸,你心裡想什麼都和我說吧。”
單鳴輕聲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很奇妙。”
“爸爸,你要記住,我是你的親人、愛人,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你有我。”
單鳴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沈長澤眼中誠摯的、不加掩飾的感情,只覺得身體暖洋洋的,他勾著沈長澤的脖子,吻住了那兩片柔軟的嘴唇。
第114章
“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
“莫瑞先生,你誤會了,這個反壓力背心只是為了保護你的重要內臟不受到傷害,輕薄貼身,不會對你的行動造成影響,為了防止意外傷害,請你還是穿上它和烏鴉做戰鬥模擬吧。”
艾爾黑著臉扭過臉去,“不穿。”
唐汀之皺眉道:“莫瑞先生,你太任性了,為什麼你總要在小事情上斤斤計較呢?”
艾爾被噎了一下,怒道:“誰斤斤計較?我為什麼要穿這種倒霉東西,也許我不能戰勝龍血人,但是我也不需要縮在一個保護殼裡和龍血人打架,你不要太小瞧游隼了。”
唐汀之舉著那個背心,“就當幫我們測試新的防具?”
“不穿。”
“莫瑞先生,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傷。”
艾爾挑挑眉,“哦?你為什麼不希望我受傷?”
唐汀之是一個會認真思考每一個問題並且作出回答的人,因為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所有能夠難倒他的問題都值得他用一生去探索,為了節省他的時間,他會努力回答每一個問題,於是他經過思索之後,給出誠懇的答案,“因為我很喜歡你的頭髮,不知道如果你受傷,會不會讓它們的顏色變得黯淡,我還是喜歡這樣閃耀的金色。”
艾爾的臉色幾乎立刻就變了,眼神中閃現一絲窘迫。
旁邊站著看熱鬧的人全都憋著笑,在他們眼裡這個漂亮的中國青年已經把詭異發揮到了最高境界,這個腦袋裡究竟裝著什麼東西,真是太讓人好奇了。
艾爾馬上恢復了常態,他露出花花公子般輕佻的表情,“你這個白痴,你知不知道一直誇獎我的頭髮代表著什麼?”
唐汀之又仔細想了想,“代表你的頭髮值得誇獎嗎?我們實驗室里也有很多金髮的同事,但是並沒有哪一個人的頭髮比你的閃耀。”
艾爾伸出修長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代表你想和我約會!”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有幾個人甚至笑得直捶桌子。
唐汀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扭過臉看了沈長澤和單鳴一眼,這兩個人身為東方人,卻常年和這些外國人混跡在一起,他們應該更了解中西方文化的差異,於是唐汀之就問,“真的嗎?”
單鳴笑著點點頭,“真的。”
沈長澤含笑不語,雖然一群人戲弄唐汀之不太好,但是顯然所有的科研人員都想看看這個平素一本正經,除了求知慾以外沒有其他任何欲望的人究竟作何反應。科學研究是很枯燥的,尤其是呆在這見不到太陽聞不到花香的幾百米深的地下,能夠得到一點娛樂,所有人都希望這齣戲慢點收場。
唐汀之眨了眨眼睛,解釋道:“我並沒有想過要和你約會,我只是希望你能穿上這個馬甲再做戰鬥模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