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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海利將一本書送到了他的面前,打開第一頁,“查特先生,這是您的字跡嗎?”
范·查特眯起眼睛看了看,“哦,是的,這是我的字跡。有什麼問題嗎?”
“你還記得這是誰請你寫的祝福語嗎?”
“這是……”范·查特低下頭來用力想了想,“這是曼寧醫生給我的。他說他一個朋友的兒子即將就讀紐約藝術大學,請我幫他簽個名,作為鼓勵!”
伊恩看向海利,海利繼續問:“曼寧醫生呢?今天我怎麼沒有見到他?”
“他應該是趕去機場了吧!明天早晨他在華盛頓有一個研討會,他擔心我一個人在這裡,所以特地將我的學生馬斯洛叫來陪伴我……你們為什麼會忽然問這個?難道說曼寧醫生和……和溫德爾的謀殺案有關?”
“曼寧醫生是英國人嗎?”
“不是……但是他曾經在英國完成了碩士學位。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范·查特顯得手足無措起來。
海利按住他的雙肩,請他坐在了沙發上,“沒什麼,我們只是有些很重要的問題需要請教曼寧醫生。”
說完,海利與伊恩離開了別墅。
來到別墅門口,海利扯了扯伊恩的袖子,“嘿,你剛才看見范·查特的那幅畫了嗎?”
“他用布蓋起來了,我怎麼可能看見。”
“我剛才故意把筆掉在地上,然後低下頭去撿的時候看了一眼,很有特點的一幅畫哦。”
“怎麼,你要收藏嗎?”
“不是,那幅畫是黑白的。”海利的目光是伊恩所熟悉的。
他在暗示他什麼,就像是一個遊戲。海利出謎語給伊恩,而伊恩要動腦子解開。
“你真無聊。”
馬斯洛將他們送到了門前:“你們這就要走了嗎?我剛煮好了紅茶。”
他的目光顯然一直停留在海利的身上。
伊恩拍了拍馬斯洛的肩膀,“這周末,拉賽爾探員會去拜訪你,非常認真地做你的模特。你可以對他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說完,伊恩便揣著口袋走出門去。
馬斯洛愣在那裡,而海利則快步追了上去。
“我親愛的伊恩叔叔,你是不是嫉妒了?”
“我嫉妒什麼?”
“馬斯洛年輕、有浪漫的藝術細胞、而且還與我有許多相似的喜好,比如紅茶。你是不是有危機意識了?”
海利的腦袋靠向伊恩,他似乎很喜歡伊恩的側頸,每一次都想吻上去一般。
伊恩用力推開了他,冷聲道:“我會向克里夫提個意見,給你找個優秀的神經病醫生,聊聊天,開點藥。”
說完,伊恩撥通了一個電話,要求拘捕曼寧醫生。曼寧醫生被捕,送去了審訊室。
伊恩與海利一起來到了曼寧醫生的面前。
“我需要叫個律師來嗎?”曼寧醫生笑著問。
他很鎮定,似乎對發生的一切盡在掌握。
“如果你覺得需要,當然可以。”海利將那本書扔在了曼寧醫生面前,“這本書您有印象嗎?”
曼寧醫生連看都沒看那本書,直落落看著海利與伊恩的眼睛說:“我記得。有一個名叫恩格·諾曼的年輕人來找我。他說他很遺憾地從藝術學院退學,他是查特先生的忠實支持者,他想從查特先生那裡得到一些鼓勵,所以我就幫他從查特先生那裡要來了簽名。”
海利看向伊恩,聳了聳肩膀,“這就是我討厭和醫生打交道的原因。智商不夠的話,是做不了醫生的。”
“我們查了你的處方記錄,你為查特先生開過安眠藥以及鎮定劑。但是查特先生表示他睡得很好,情緒也在大多數時候保持穩定,他不需要這些藥物。請問這些藥到哪裡去了?”伊恩問。
曼寧先生好笑地搖了搖頭。
“探員先生,查特先生經過化療,他的身體並不好,精神壓力也不小,如果他真的一點安眠類藥物都沒有服用過的話,你覺得他如何一覺睡到天亮?他說他不需要,不代表他真的沒有用過。”曼寧醫生向後靠著椅背,看著伊恩的眸子裡始終帶著笑意,“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你們讓我錯過了一場十分重要的研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