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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什麼?”伊恩相信,他不是在思考人生。
“思考著如果你躺在我的解剖台上,我一定會心情十分愉悅。”
“所以呢?”伊恩涼涼地問。
“你知道現在流行的cosplay嗎?不如你來cos屍體啊?比如穿著女僕服裝或者花花公子裡的兔女郎!哎喲我的上帝啊,我已經克制不住自己想像我用手術刀撥弄你兔子耳朵的畫面了。每小時我付你五十美金。聽說你現在有兒子要養,我這個兼職工作的薪水不錯吧?”
“在我cos屍體或者女僕或者什麼兔子之前,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哦?什麼問題?”
“卡爾夫婦的屍體上,有沒有經受過電擊的痕跡?”
“啊哈,這是個有意思的問題。卡爾的側頸上確實有被電擊的痕跡。”
“謝謝。”
伊恩剛要掛斷電話,伯恩醫生的聲音再度響起,“那麼cosplay屍體的事情怎麼說?”
“伯恩醫生,你也知道我有兒子了,對吧?”
“所以呢?”
“所以如果我去cosplay屍體或者女僕或者兔子之類的,很不利於孩子的心理健康,會讓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產生偏差。”
“伊恩,你真的跟著海利太久了,被他帶壞了啊。竟然學會了先假裝考慮別人的要求再拍拍屁股走人的絕技啊!”
“別跟我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為什麼不?至少剛才的你比較可愛。”
掛了伯恩醫生的電話,伊恩沉思了起來。也就是說十五年前的案子和現在這三起案子相比較,還有另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電擊。
俘獲受害人的方式明明可以有其他方式,但兇手偏偏沒有更改過,這如果僅僅是因為兇手覺得電擊更加行之有效或者兇手將它當做自己的犯罪標誌的話,這樣的巧合讓伊恩覺得不自然。
伊恩始終覺得,出於某種原因,兇手盡己所能地還原了十五年前的連環兇案。但目的是什麼?為了向十五年前的前輩致敬?單純地迷戀原先的作案手法?還是說有什麼其他的含義。
伊恩決定再次拜訪高登先生。
他來到高登家,高登先生並不在,只有高登先生的兒子亨特在家。而家裡似乎有另一個客人,那是一個陽光俊挺,看起來與亨特年紀相當的年輕人。
亨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來他與客人的相處並不愉悅。
“啊,你好,康納探員。”亨特打開門時側了側臉,似乎在尋找海利。
“拉塞爾探員有其他工作,所以並沒有來。”伊恩撒了個謊。
“別誤會。”亨特聳起肩膀笑了笑,“如果他來了,我會感到很有壓力的。他總是笑著臉戳穿別人心底的傷疤。”
“他確實是這樣。”伊恩微微點了點頭,“既然你的父親不在,那麼我就下次再來拜訪吧。”
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客人站起身來,走到亨特的身邊,用譏諷的笑容說:“亨特,這是你的新男友嗎?雖然確實很帥,但是看起來又嚴肅又冰冷,你確定自己適應的了?”
亨特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用胳膊肘頂開了對方,忍住怒氣說:“他是聯邦探員。還有謝默,你該走了,我跟你沒有什麼可談的。”
原來這就是謝默。記得上一次來,亨特的妹妹似乎很喜歡這個傢伙,只可惜看這傢伙的反應,他對亨特倒是挺有意思。
伊恩對於謝默的言辭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海利比他過火許多。
他向亨特了解了一下高登先生什麼時候回來,便開車準備離開。
誰知道車子開了不到五分鐘,伊恩就感覺有人跟在他的身後。他果斷將車子停了下來,而對方也將車子與他並肩停下。
車窗搖下,是謝默大大的笑臉。
“嗨,聯邦探員。”
“什麼事?”
“聽說你在調查十五年前的案子?還是因為最近發生在公路上的‘貨車車廂謀殺案’?”
伊恩眉頭微微一顫,冷然問:“什麼‘貨車車廂謀殺案’?”
“別裝了,網上到處都是。”謝默搖了搖自己的手機。
伊恩趕緊低下頭來搜索了一下網上,發現不知道到底是誰將這幾起連環殺人案泄露到了網上,雖然細節並不明確,但提到了兇手以窒息為威脅要求兩名至親受害者互相爭奪生存機會,也因此掀起了對十五年前一連串謀殺案的熱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