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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私奔只是“蒙德拉”編造出來的謊言,當時格列格里並未與莫妮卡在一起的話,他又怎麼會知道格列格里的下落?
聯繫以上兩種情況,唯一得出較為合理的可能是格列格里遇到了“蒙德拉”,而且被對方打敗,受傷失去記憶。“蒙德拉”挾持“莫妮卡”離開。但是,這樣又很難解釋“莫妮卡”小姐平靜的態度。如果那唯一一條較為合理的可能成立,那麼“莫妮卡”小姐就要背負上兩條罪名:一,拋棄受傷的情人。二,跟傷害情人的兇手私奔。
對比格列格里和“蒙德拉”的樣貌,海登實在難以想像“莫妮卡”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如果當時是因為生命受到威脅而做出的迫不得已的舉動,那麼她後來有太多糾正選擇的機會,卻都一個一個地放棄了。
不得不說,這位“莫妮卡”小姐太耐人尋味了。
比起他的糾結,蒙德拉的回答簡短而有力,“他在家裡,大概剛起床吃早飯。”
作者有話要說:補完。\(^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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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登基大典(一) ...
侯賽立刻抓住重點道:“你當時不在普特拉城外嗎?為什麼會知道他在家裡?”
蒙德拉道:“猜的。”
侯賽肅容道:“請莫妮卡小姐配合!”
蒙德拉想了想道:“瞎猜的。”
海登搶在侯賽動怒之前道:“你是說,那時候格列格里還沒有出門嗎?”
蒙德拉點頭。
海登道:“那你們是什麼時候遇見的?”
蒙德拉道:“六天前。”
那不就是他們相遇的那一天。海登道:“格列格里知道跟在你身邊的是亡靈法師嗎?”
蒙德拉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
海登道:“那之後呢?你們怎麼失散的?”
蒙德拉道:“有人行刺,我和……我的僕人走了。”
……
這種時候用逃跑更加合適吧。“走了”聽上去實在太寡淡了,就好像看完熱鬧走人。
侯賽和海登對視一眼,又回頭看格列格里。
格列格里搖搖頭。顯然蒙德拉的敘述並沒有幫助他回憶起任何事情。
侯賽對蒙德拉道:“那您是否能提供任何有關於那位僕人的線索。任何線索都可以。”
蒙德拉疑惑道:“為什麼不去逼問他呢?用烙鐵什麼,不是很有效嗎?”
對於這種輕易就能將殘酷刑罰掛在嘴邊的貴族小姐,侯賽也不知該如何反應了。他想來想去也只能認為她在調侃他,“他跑了。用土系魔法。你知道他會土系魔法嗎?”
蒙德拉道:“知道。”
她居然什麼都知道!侯賽無語。他此刻只希望她知道的事情能夠對尋找“蒙德拉”的蹤跡有所幫助。他期待地問道:“那你知道他準備去哪裡嗎?”
蒙德拉道:“不知道。”
侯賽道:“他受了傷,很可能跑不遠。”他觀察著她的表情。
蒙德拉懶洋洋地應道:“哦。”
這大概是侯賽遇到過最合作卻也最棘手的嫌疑犯。他深吸了口氣,道:“很抱歉我必須如此鄭重地通知您,莫妮卡小姐。您的僕人極可能是帝國正在通緝的重要犯人。為了保證您的安全,在我們找到他之前,您必須時刻處於我們的保護之下。”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說的保護和監視是一個意思。
蒙德拉道:“我要去參加登基大典。”
侯賽道:“當然。我會派人護送您上路,不過希望您在路上能夠配合我們,以免造成雙方不必要的誤解。”他的話是極不客氣的。
不過海登、格列格里都沒什麼表示。
在這種非常時期,侯賽的做法很讓人理解。
蒙德拉更沒表示。他已經靠著窗戶進行今天的第四輪補眠。
搜查還在進行著地毯式的搜索。
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儘管土遁術無法呼吸使得對方必須過一段時間就要冒頭一次,但是誰也不能預料他一口氣能憋多久,更不能預料他會在哪個方向出現。
所以搜查一直進行到半夜,依舊毫無效果。
夜色的掩護更加有利於躲藏。
侯賽的耐心在一分一秒中漸漸磨平。他走到海登身邊,輕聲道:“若是您不介意的話,能否讓我試試用莫妮卡小姐當誘餌,引蒙德拉上鉤。”
海登笑道:“將柔弱無辜的少女陷於險境是違反騎士守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