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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保衛帝國而戰!”格列格里揮舞著長劍,用力朝空中劈出一道鬥氣!
鬥氣破空,劃出一道弧形淺痕!
儘管它的色彩並不起眼,儘管在漫天的金光下他,它太過渺小,儘管它的弧度只能攻擊到三個祭祀,但是當它與那一道道金色光芒所聚集成的神聖光環時,神聖光環被撼動了。
城主也知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他用力地推著護衛在身邊的親兵,高喊道:“誓死守衛普特拉城!”
“誓死守衛普特拉城!”
不知道是神聖光環被撼動的景象打碎了光明神會在士兵心目中不可戰勝的地位,還是格列格里和城主的吶喊激起了士兵們的士氣,節節敗退守城兵突然衝上去,用身體擋住那扇正被巨木撞擊的大門。
作為在場所有帝國方勢力中戰鬥力最強的人,格列格里很清楚自己所要肩負的責任,不止是在海登支援之前守住大門,更要樹立起所有人的信心和鬥志。
他舞起劍,輕巧地避過祭祀們對他的攻擊,飛快地衝到祭祀門的腳下。
由於神聖光環的關係,所有的祭祀都像裝進了一個箱子裡,他們互相扶持,互相支援,像鐵板一樣難以擊破,卻又神力的牽連而難以單獨行動。就算看到格列格里站在他們的腳下,他們也無法從群體中脫離出來,攻擊他。
但他們很快想到了辦法。
兩個祭祀從神聖光環中脫離了出來,冒險地飛下來,一個攻擊城主,一個對付格列格里。他們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才是東門守城方的精神領袖。只要擊敗他們,剩下的士兵就會潰不成軍。
轟得一聲。
城門仍是被撞開了。
站在城門後的士兵被撞得飛起來。
格列格里抬手接住兩個士兵放到一邊,隨即,一根又粗又圓的巨木從城門的縫隙中鑽出來,朝自己直直地衝撞過來!
巨木大概有三人合抱那麼粗。
格列格里舉起劍,朝那個巨木狠狠地劈了下去。
鬥氣從劍刃射出,乾脆利落地將穿透巨木,將那塊厚重的木頭劈成對半。木頭對半開之後,余勢未竭,朝抱著它的桑圖士兵重重地壓過去。
頓時慘叫聲一片。
帝國守城士兵高興地大吼一聲,拿著武器正面迎接那些衝進來的桑圖士兵。
攻城戰與守城戰在東城門開啟後,正式展開。
雖然光明神力能夠修復身體恢復健康,但是祭祀一樣能夠用它們作為攻擊的武器,比如灼燒。
格列格里為了守住城門鼓舞士氣劈開巨木,後背被祭祀偷襲,這種灼傷和火系魔法師不同,而是從皮膚直入內臟,如果不是有鬥氣護體,他恐怕已經捐軀了。
祭祀一擊得手,立刻連擊出數個光球乘勝追擊。
格列格里的親衛隊在剛剛就被派去駐守城門了,所以現在他只能靠自己。
光球在半空中閃爍光輝,一顆顆就像縮小的太陽。但是它們不但沒有太陽照耀萬物的氣度,也沒有太陽溫暖的顏色,它們有的只有如雪一般冷峻的白色。
格列格里強忍著胸口翻湧的痛楚,身體靈活地避開第一個光球,然後手指在劍上輕輕一彈,借著彈力將第二個光球擊向斜後方的桑圖士兵。
然後第四個,第六個……
桑圖士兵慘叫聲連連響起。祭祀反倒成了屠殺同盟士兵的劊子手。
就在格列格里這邊的險情稍稍緩解之際。
城主那邊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他現在萬分後悔答應格列格里把騎士團交給他,不然的話,也許他現在已經能夠溜走了。在死亡的陰影下,他腦袋轉的不再是怎樣保住普特拉城,而是怎樣保住自己的性命。
格列格里在戰鬥間隙望了眼他的狀況。他幾乎被逼入絕境,身邊躺了一地的屍體,全是他騎士和親衛隊的。祭祀的背影看上去高大又堅固,就像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峰,緩慢地壓向城主。
格列格里的親衛隊已經回防,他現在有的是機會突破祭祀的防線,前去支援。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這座城是丹亞家族的封地。
一旦城主死了,他就是普特拉城的繼任人。
如果這場守衛戰帝國贏了,他就是最大的功臣之一,是他發現了城中貴族的陰謀,是他第一個率人支援城東,是他死守住城門。
如果這場守衛戰帝國輸了……
相信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個在普特拉城毫無實權的人的錯。
那個祭祀舉起了法杖。
死亡的吟唱聲在他的喉嚨里響起。
城主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嘴巴,眼中有恐懼有憤怒,還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