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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爵輕輕地撫摸著它的後背,“我們搬家好不好?”
雪山舒服地眯起眼睛。
白英爵道:“不過到時候,你可能要委屈一下了。”
晚飯後上線,關眠收到白英爵一封信,說是晚上有事,不能上線。正好何其有辜找他一起刷副本,他就組隊去了,一直刷到晚上下線,暗黑大公都沒有出現。
關眠心裡覺得有點不踏實,就好像什麼事應該做卻沒做似的。
他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眼睛盯著手邊的電話。
電話很靜,就像外面的夜色。
看得久了,他覺得自己一直盯著電話的動作有些幼稚,不由翻了個身,將目光移到窗外。
……
然後,他看到一個人掛在窗外。
關眠的心理素質向來不錯,所以他第一個念頭並不是驚慌失措或是報警,而是想那個人究竟是死人還活人。
外面的那個人是坐著的,還左右晃了晃,就像盪鞦韆。
關眠下床,因為他發現那個人看上去很眼熟。
由於窗戶的玻璃只能單向從里外面看,從外面往裡看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所以外面那個人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受到關注,依舊自顧自地拿出筆,開始在窗戶上畫起畫來。
筆是螢光筆,淡淡的紅,帶著亮片。
關眠看著他畫了顆歪歪扭扭的心,然後在旁邊畫上兩個小人。一個拿著劍,一個拿著法杖。他推開旁邊的小窗,朝正在欣賞自己傑作的白英爵道:“我記得物權法中有一條,外牆也屬於公民的房產。”
白英爵笑眯眯地晃了晃身子,一點也不為自己處於幾十米高的高空而擔憂,“所以你準備拘留我嗎?我很願意接受判罰。”
關眠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英爵道:“打招呼。”
關眠道:“半夜?窗外?提前過愚人節?”
白英爵道:“也可以說別的喜事。比如說,喬遷之喜。”
關眠皺了皺眉:“你搬到哪裡?”
白英爵指了指上面。
關眠道:“貓呢?”
白英爵又指了指上面。
關眠道:“我想,我也應該考慮考慮我的喬遷之喜了。”
白英爵大笑。
白英爵坐的是清潔工人專用的升降梯,是以給戀人驚喜為由特別向物業公司申請租用的。使用之後,自然要還回去,不過窗戶上的圖案沒有擦去。
關眠好似也忘了這件事,沒有提醒他。
還完工具,白英爵以正常的途徑進屋。
關眠已經準備好了兩碗銀耳湯。
白英爵熟門熟路地坐下開動。
關眠道:“為什麼想到要搬家?”
白英爵道:“可以減少車的耗損。”
關眠抱胸睨著他。
白英爵道:“增加見面的機會和時間。”
關眠道:“下午發生了什麼事?”
白英爵笑道:“我被灰姑娘的教母用魔法棒敲了下腦袋,然後腦袋裡就有了一些奇妙的幻想。”
關眠道:“那個教母是你的長輩?”
白英爵一愣,隨即笑道:“太聰明的戀人真是讓人又輕鬆又有壓力。”
“戀人?”關眠眯起眼睛。
白英爵道:“不是嗎?”
……
兩人對視很久。
然後匆匆結束了這場夜宵。
不得不說,有了白英爵當鄰居之後,關眠的生活一下子變得便利起來。上班下班都有人接送,吃飯有人下廚,外出有人做伴。就好像原本蒼白的生活一下子添加了各種各樣的顏色。
關眠只在最初有些不適應,不過確定白英爵的貓不會有一天和白英爵一樣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後,他總算從心理到生理都接受了這位新鄰居。
魏馬克是第一個感覺到他與以往不同的人。
有一天,他偷偷把關面叫到一邊,神秘兮兮地問道:“經常接送你的那個人是你的男朋友吧?”
關眠道:“他和你有一段?”
“呸。少胡說污衊我純潔的身心。第三者這種缺德事我是從來不乾的!”魏馬克驕傲地仰起頭。
關眠道:“那關你什麼事?”
魏馬克道:“你連承認都要承認得這麼含蓄嗎?”
關眠轉身要走。
“對了,你最近見過谷詩韻沒有?”魏馬克問道。
關眠毫無興趣,敷衍道:“沒有。”
魏馬克道:“聽說她男朋友死了,她又回到游海波身邊了,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