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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突然響起。
他肩膀微顫,小朱施施然地接起電話,然後驚喜道:“真的假的?……好的,我知道了。好好,我告訴老大!”
梁勤松見他喜形於色,忙問道:“怎麼了?”
“鑑證科已經確定遙控器就是遙控刀配套的那個!裡面的記錄沒有被消除,確定在案發時,遙控器**作過,而且操作軌道與兇器刺入許築城兇手的路徑完全吻合。”
“幹得好!”梁勤松忍不住捶了下桌子。雖然從案發到現在沒過多長時間,但是他所受到的壓力媲美前半生的總和。他甚至懷疑這個案子再不破,就要再添一個“**破案想破頭,因壓力太大猝死”的新聞了。
“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小朱道,“遙控器上面有指紋,經過比對,證實是白英鐸的。”
梁勤松:“……”他怎麼覺得一切都順利得太詭異了呢?難道是陷害金宇宙之後的又一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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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俱焚(下)
不過無論是不是陰謀,按照事態發展和程序,他們都必須將白英鐸帶回來。
婚宴之後,大部分白家都已經回到本家,只剩下大堂哥一個人留在船上。梁勤松等**趕到時,他正站在甲板上用天文望遠鏡看星星。
“白英鐸先生,您涉嫌與許築城被殺案有關……”梁勤松一邊例行公事地念著對白,一邊示意屬下慢慢包圍。白英鐸在軍部供職,有很多機會接觸到遙控到之類的高殺傷力武器。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這詞觸動了重裝**,以防拘捕。
大堂哥慢慢站直身體,將捲起的袖子拉直,淡然道:“今晚有點冷,我的外套在大堂里。”
梁勤松朝小朱使了個眼色。
小朱返回大堂,沙發里的確掛著一件純白色的外套。他將外套的口袋裡里外外地摸了個遍,摸出一包電子香菸和一個移動硬碟。他遲疑地拿著硬碟,不知道該不該放回去。
“那個硬碟,就當送給你們好了。”大堂哥出現在門口。
小朱尷尬地僵在那裡
梁勤松忙道:“我們不能收受禮物。”
“好吧。”大堂哥走回來,順手將移動硬碟塞回衣服口袋裡,然後穿上外套。
梁勤松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心裡反倒是五個吊桶七上八下地琢磨起來,就怕他暗地裡還藏著一手,路上更是提心弔膽,一直到警局才稍稍鬆了口氣。
警局局長親自在門口接應。
一來白英鐸在定罪之前依然是軍部高管,雖然不同系統,但官職的確比他高。而來這件案子轟動全國嗎,備受各界矚目,他必須表現出自己對這起案子的重視來。
大堂哥一進警局,立刻接受盤問,面對梁勤松提出的證據和質問,他不但拒絕聞訊趕來的楊律師的陪同,而且還毫不猶豫地全盤承認,非常配合地交代了犯罪細節,包括配合許築城襲擊白英爵和關眠,以及之後用遙控刀殺人滅口,傢伙給金宇宙。
梁勤松當**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配合的嫌疑犯,即鎮定又坦白。他終於忍不住問起動機,“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堂哥眼睛微微眯起,“被逼的。”
“誰?誰逼你?”
“……”梁勤松身上猛地一冷,背脊已然驚出冷汗。他意識到,這已經不是一件普通的殺人案,而是一個陰謀,不知道會牽扯多少人的政治陰謀。
是繼續問下去?還是暫停請示上級?
梁勤松稍作掙扎,最終,**的操守占據了上風。他問道:“為什麼?”
大堂哥悠悠然地看著他,“我想轉當污點證人。”
“以你目前的罪名來說,很難。但是我可以根據你提供的資料為你向法官求情。”梁勤松說是這麼說,心裡很明白,只要白英鐸真的提供有用的證據,多的是人為他向法官求情施壓。
大堂哥似乎早料到這樣的答案,“文鶴是主謀,宋昌路是聯繫人,我是儈子手。”從口袋裡摸出移動硬碟,推到梁勤松面前。
梁勤松疑惑道:“什麼?”
大堂哥道:“這裡面有一份錄像,是十天前文鶴派身邊第一機要秘書宋昌路脅迫我啥白英爵的對話。還有一份電話記錄,是宋昌路致電白英爵的談話記錄,內容涉及不正當交易。他使用了變音器,不過我追蹤到他當時所在的位置是郊外的電話亭並通過衛星拍攝到他進出電話亭的照片以及他之後的行蹤。追蹤記錄、照片和錄像也在硬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