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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涌了過去。
梁勤松道:“當時附近還有誰?”
兩個刑警和兩個救援隊員走過來,站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個刑警帶著六個救援隊員在旁等候。
梁勤松對扮演許築城的道:“現在該我們過去了。”他邊走邊問,“我們走了多久?”
刑警道:“很快。許築城走得很急,然後……”他撞了大堂哥一下,“那個架子就從他身上掉出來了。”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電子香菸盒,裝作是架子丟在地上。
大堂哥道:“我認出那個是子母連環炮的架子想撿起來。但是被他撞開了。”
刑警輕輕撞了大堂哥一下,大堂哥退了兩步。
二堂哥道:“我一聽是子母連環炮的架子,知道他不是兇手也是幫凶,立刻衝上去想要抓住他,誰知道他一拳就揮在我的臉上!”
刑警揮拳。
二堂哥捂臉偏過頭去,身體半撲在大堂哥的懷裡。
梁勤松問那個刑警道:“你當時在幹什麼?”
刑警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知道架子是很重要的證物,怕許築城借爭執的機會踩爛它,所以就撲過去撿架子了。”
梁勤松問金宇宙道:“當時是不是這樣?”
金宇宙緩緩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當時是白英鐸先生被許築城撞開了,白英哲先生被揍得撲進了白英鐸先生的懷裡,你在地上撿架子……當時面對面的只有金宇宙先生和許築城兩個人?”梁勤松盯著金宇宙,“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大家情緒都很激動,我也很激動,”金宇宙道,“我也想上去抓住他,但是剛邁出一步,就被撞了一下……”
梁勤松追問道:“被誰撞了一下?”
二堂哥見所有人都看他,尷尬道:“可能是我吧?我被揍以後,當然很氣憤地想要找回場子,所以動作大了一點。”
梁勤松問金宇宙道:“後來呢?”
金宇宙道:“我失重前撲,下意識想要抓住東西,然後那把刀就塞過來了,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就好像是故意在那裡讓我拿的。我一拿到刀,身體借力穩了穩,誰知道它突然向前送了出去。我那時候手抓得正緊,連思考的機會都沒有,就看到刀插進許築城心臟了。”
白呂氏看了眼那個因為案件重演而被移到一邊的假屍,挑眉道:“許築城的個子不矮,一般人就算想捅刀子,也不會選擇位置高的心臟,而是順手的腹部吧。”
金宇宙叫道:“我記起來了!他當時身體沒有站直!”
梁勤松道:“他沒有站直可能是因為想要搶地上的架子。”
白英爵道:“這才是整個事件里最奇怪的地方。很多兇手在陸地上殺了人,都會不遠千里跑到海里丟棄兇器,他為什麼反過來要把他帶上船?就好像專門等人來發現似的。”
梁勤松答不上來,只能轉頭看向離得最近的幾個人道:“你們有沒有看到是怎麼回事?”
救援隊員和刑警面面相覷。刑警道:“我們大部分的視線被白英鐸和白英哲的背影遮住了,只看到金宇宙拿著刀子捅過去。”
金宇宙張了張嘴,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徒勞,把話咽了下去。
鑑證專家突然道:“能不能把那個架子給我看看?”
立刻有刑警把一隻半個巴掌大小的小架子拿給他。
鑑證專家讓助手拿來自己的工具箱,從中取出一隻裝著藍色液體的透明塑料軟瓶子。他打開瓶蓋,將瓶子倒過來輕輕捏了一下,一滴藍色的液體落在架子上,然後拿到放大鏡下觀察。
梁勤松問道:“有什麼發現?”
“這個架子不是兇器。”鑑證專家將架子交回給刑警。
梁勤松吃驚道:“怎麼可能?”
旁邊的刑警猜測道:“會不會是許築城用什麼東西洗過,把上面的東西擦掉了?”
梁勤松搖頭道:“我看的不是它上面沾過什麼東西,而是看它有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子母連環炮的威力很大,會產生很大的後坐力,只要用過一次,就會有很明顯的摩擦痕跡,所以一般子母連環炮的架子都很不經用,要經常更換。但是看這個架子,分明是全新的。”
刑警道:“那許築城緊張什麼?”
另一個刑警道:“也許他怕自己被無端端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