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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喜滋滋道:“我看上去很年輕嗎?”
關眠道:“不。很滯銷。”
門衛:“……”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是宅男了,因為殺傷力太大,不能放出去!
關眠回到屋子,連澡都沒洗,直接仰面在床上倒下。只是坐了會兒,吃了頓飯,他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像要散了,比當初在監獄裡踢足球比賽還要累。
一雙雙熱情的目光依舊在眼前縈繞,這樣明確的善意卻讓他大感吃不消。
他們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今天的表現和直說也沒什麼區別了。事實上,白家人這樣的表現讓他感到十分意外。雖然現今世界對同性相戀的看法十分包容,但是他知道在不少名門望族之中,很多人還是保留了舊有的觀念。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同性無法延續後代。現代的科技在很多方面都得到發展,唯獨對同性生育這一塊遲遲得不到解決。尤其在政府嚴令代孕的政策實行之後,延續後代就成了同性相戀的唯一矛盾。
他原本以為以白英爵的家世和身世,他的家族應當會很顧忌這一點,沒想到完全相反。也就是說,白英爵被逼婚的原因完全不是他之前所想的,為了儘早傳宗接代。或許只是為了讓他收心?
關眠頭疼地按著太陽穴。
因為丹心照汗青的一句話就把自己陷入這樣進退維谷的局面,這大概是他出獄之後做的最不理智的決定。
建鎮任務(上)
第二天上線,關眠並沒有上夢大陸,而是去玩了一把暗棋。
由於只能看到棋子的背面,所以能夠計算的條件很少,需要思考的也就是當對方或自己翻出棋子後,是選擇翻附近的,還是選擇的翻遠一點的。他大多數時間都在瞎矇。
瞎矇也有瞎矇的好處。
關眠玩了一個小時之後,發現自己翻棋時思考的時間越來越少,依靠直覺的時候越來越多。
或許,這是個培養直覺的好辦法。
關眠又贏了一盤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這種休閒娛樂活動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
連贏了五盤,積鬱在他胸口的烏雲漸漸退散。他離開暗棋,來到夢大陸。仍是花了四個小時做苦力,不過醍醐清醒不在。最近他和醍醐清醒碰頭的機會很少,偶爾看見他也發現他精神有點疲倦。由於遊戲裡人的臉色只作為血量的參考,所以現實生活中的精神狀態是看不到的。
關眠問過他兩次,都被他含糊過去了,之後就沒有再問。儘管是朋友,他也不願意強迫對方什麼。
做完苦力,他下線吃飯,然後上遊戲到公會。
公會喜氣洋洋的,很多人都在熱烈地討論著小鎮稅收。
關眠拉開控制面板,發現公會的建鎮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正處於做附加任務的階段。難道星飛痕被白草包煩得受不了所以乾脆完成了任務?
他來到第一村莊,果然看到白草包從裡面飛奔出來,“看到了沒?建鎮任務完成!”
關眠抱胸道:“想好附加任務怎麼做了嗎?”
白草包拍拍胸膛道:“放心,我已經發動所有我能夠發動的人來參加這個任務了。反正是消費,零級也可以消費啊。我們第一村不是會有新人出生嗎?到時候我們把錢匯給他們,讓他們有多少消費多少就行了。”
關眠撇撇嘴角。
這就是遊戲公司的本意吧,借著玩家的手為他們拓展生意。明知道沒有幫派的自由玩家少,想要完成稅收任務就只能開拓新玩家,不著痕跡的變相傳銷。
“對了,會長剛才來過了,做完任務又走了。他說接下來怎麼幹全聽你的。”白草包道。
關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你不是完成得很好嗎?”
白草包撓撓頭皮道:“還行。對了,”他突然壓低聲音,“你還記得上次來鬧事的那批人嗎?他們是不是認識會長的?”
關眠道:“你不是把主意打到他們頭上吧?”
白草包道:“不用白不用啊。而且又不用花他們的錢,就算是為上次鬧事道歉。”
關眠道:“你可以直接對會長說。”
白草包道:“說是要說的,但是說之前好歹先摸摸底。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就算知道,關眠也沒打算告訴他。所以他回答,“不知道。”
“你不知道有人知道。”白草包沖他挑挑眉,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關眠道:“你想讓我去問會長?”
“不是會長,是暗黑大公。”白草包道,“他不是說有點眼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