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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先只顧著給人解毒,之後又因些事氣得厲害,他便一時沒能觀察四周,這下終於冷靜下來了,他也有了餘裕……畢竟,在這山崖之間有這樣大、又這樣潔淨洞穴,也確並不尋常。

    花蠶拍拍花戮手臂,示意往洞裡山壁邊上走一圈。

    花戮明白他那想法,就依言而行,順著山壁慢行,花蠶則抬起手,在牆壁上細細搜索。

    山壁呈青黑色,還有些苔蘚在上頭,看來似乎是自然生成,可花蠶卻看出不同,既然是野生,又怎會這樣齊整?而且洞穴里幾乎無甚灰塵,若不是有人經常來此,定然不可能。

    山頂就是炎魔教老巢,而在這裡又有山洞,兩者必然有些聯繫才是。

    這樣想著,花蠶搜索更細,一點一點全不放過絲毫線索……過了許久,他才看到個隱隱約約火焰標記,與那一日在客棧地下室所見相同,正是炎魔教標識,只是與苔蘚混在一起,而本身也是黑色著墨,才顯得十分隱晦,難以覺察現在尋到了,花蠶就屈指在上頭輕輕扣了兩聲,叮咚作響,再湊過耳去……則被一溫熱手掌擋住。

    “哥哥這是要做什麼?”花蠶回頭,唇邊勾起個笑弧,卻沒有多少笑意。  

    花戮平靜地收回手:“裡面有風聲,你不要碰。”

    花蠶扯一下嘴角,再靠回去:“既然哥哥如此愛護,那就請哥哥動手罷。”

    花戮便也真動手,他手指在那枚標記上徐徐擦過,沒見著有什麼變化,就聽花蠶又說:“想必是有暗號,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打開。”

    花戮聞言應許,手掌推上,內力灌入,就沿著那標記之處打出了偌大口子來,一陣暗風襲來,涼意沁沁,出現於二人面前正是一條長長甬道,內有階梯不斷向上,深暗漆黑,路徑難以辨認。花戮把花蠶抱得更緊一些,低下頭,就往那甬道之內走去。

    銀練蛇自告奮勇,拖著長長身體蜿蜒而上,給兩位探路,若是它覺著安全,便也沒什麼事了。

    花蠶小心為上,也就默許了它這樣施為。

    花戮步子很穩,每一下都跨過相同距離,哪怕是一點光亮也沒有,他心跳也不曾亂過半分,花蠶這偌大個活人呆在他懷裡,竟也感受不到絲毫顛簸,就好像他懷中沒有這偌大個活人一樣。

    兩人一蛇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點朦朧亮光,而就著那光推過去——  

    “吱——呀——”沉悶響聲,聽起來,是個石門。

    銀練蛇猛然用力,把石門撞開,一打眼就是幾個燭台,錯落有致地懸掛在頭頂,兩邊牆面上也有蠟燭緩慢地燃燒,似乎永遠也無法燃盡一般。

    正前方,是好幾個寬廣石階,而石階之上有個平台,平台裡面,是一個高大祭台,祭台上供奉著奇異石像,祭台兩邊有黝黑石牆,牆上有仿佛跳躍一般艷麗火焰圖像。再下來一些,便是個雕琢細緻石椅,上面墊著厚厚軟墊,看起來,是常有人坐。

    “我哥哥,我們似乎找到了不得了地方呢……”花蠶勾唇輕笑,“不如過去看看?”

    便是他不說,花戮也不會就此離去,他身形微晃,就到了石階之上、石椅之後,由著花蠶仔細觀察那祭台。

    但凡是魔教,總是會有個教義,做些什麼事情來,就也會有跡可循,因而兩人若是想要知曉炎魔教平日裡處事習慣、以推測他們根本目,好好查探一番這總壇,便是十分必要之事了。

    果不其然,大約是此處隱匿於深山之中,極是難尋,因此也沒有太多防備,花蠶讓花戮抱著他在祭台周圍繞了一圈,略略一看,便真在那石像上找出一行篆刻得非常淺薄、卻相當清晰小字來。  

    “大凜十六代君王談宜。”

    大凜!花蠶瞳孔驀地一縮,心中頓時百轉千回。

    石像之上若是有篆刻名字,通常便是石像所指之人,而這石像名為“談宜”……姓“談”?

    如今在大凜操控著當代帝王權臣亦是姓談,名為“談天羽”,也是他一力主張要與北闕宣戰,使得北闕邊疆告急,而自家便宜爹第五玦便是在這情形下去了邊關,導致晉南王府無人主事,後被炎魔教派出幾名高手滅了滿門……

    花蠶其實一直有所懷疑,北闕第五一族綿延帝王已然數十代,少有不明之君,雖說偶爾武事不彰,沒有能開疆辟嶺名將,但若是守城之將,卻也不曾斷過,因而百姓素來安居樂業,也沒有什麼武林人高舉反抗朝廷大旗,因而武林與朝廷兩不干涉。花絕天花絕地二人確是與自家有怨,要府內僅有稚子婦人時來襲也是理所當然,邀同教之人助拳也無甚可奇怪……一切看似合理,但細細一想,又有些過於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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