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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臂不能動,內力全封。”顧澄晚很是配合。
“運力試試?”花殘盯著顧澄晚的臉,一瞬不瞬。
顧澄晚閉眼,隨即面色慘白,“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來,跟著又是好幾口,吐不盡的那些沿著嘴角汩汩而下,看起來更是悽慘。
花殘嘴角含笑,像是看著什麼精美的物事,滿是欣賞,他抽身從旁邊木箱裡掏出一枚丸藥丟入顧澄晚口裡,顧澄晚許是並非第一次做這個,很快盤膝運力,這一回,六根銀針“撲”地射出,血止住了,連帶著臉色也好了些。
花殘似是滿意了,輕輕地笑了笑說:“阿澄休息罷,今日沒你的事了。”說完在木箱中一陣擺弄,做出個有鵝蛋大小的珠子,不,這般笨重,該說是個小球才對。
他做好了,用手指在桌上輕敲幾下,便有一條小蛇從他衣襟裡面鑽出來,口一張,硬生生把那小球吞了下去。
花殘勾起唇角,拉開窗戶將小蛇丟了出去,隨即坐到桌前,拿起藥杵仔細研磨起毒粉來。
一日後,遠方峰頂。
雪中打坐的花戮猛然睜開眼,接住靈蛇吐出的……小球,任憑靈蛇將其化開。
裡面是一個瓷瓶一張羊皮紙,那紙上赫然寫著——
“我的哥哥,黑色打通氣脈、紅色補血、白色解黑色毒,可要使得小心一些~若有不慎,且吞綠色丹藥,可解百毒,能吊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有好幾個讀者都要求兄弟之間儘快見面了,我想了一下,還是在這裡做點解釋罷。
見面尚早,這兄弟學藝包括各自境遇還會寫一些,而後才是彼此尋找的過程……這文大概比較長,粗略估計,總不會少於三十萬之多,我又是個慣常寫感情慢熱的,因此,還請大家不要著急。
鬼面少年
祁連山下有張著大旗的破舊酒肆,老闆是個束身削肩的俏寡婦,纖纖水蛇腰不盈一握,扭啊扭啊的扭花了一眾江湖豪客的眼。
“小娘子,給爺來兩壺酒一大盆牛肉!”一個滿面髭鬚的大漢一隻腳踩在長條凳上,蒲扇大的手掌重重往桌上這麼一拍——就直震得桌面兒上幾個菜碗撲騰亂跳。
“李二患!別仗著有幾斤氣力就太囂張了!”有個酸秀才模樣打扮的瘦削男人尖刻地嚷道,“也不看你那德性,我們這兒可就聽你瞎嚷嚷了!”
“陳德兄說得有禮!李兄你的嗓門兒也的確太大了些!”
“別的不說,李兄你長得就夠駭人了,還來個‘震天響’,我們這群爺們兒倒是沒事,可若是嚇壞了小娘子……你要拿什麼賠去?”
“就是就是,要惜花嘛!”
眾人也是跟著調笑,一下子淹了兩人間的火藥味,弄得“酸秀才”恨恨喝乾了面前的茶水,倒也沒有公然再叫囂什麼。
而那被稱為“李二患”的漢子被擠兌得面色赤紅,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被個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我說幾位爺兒們,您們這是在吵什麼哪?是懷玉招待不周麼?”說著一陣香風襲來,就有個豐腴女子翹腿坐在那漢子面前桌上,一隻手輕撫在李二患胸膛上,另一手還托著個大盤子,裝著對方之前叫的酒肉。
這一手乾脆利落,著實漂亮得很!眾人正要喝彩,卻見那女子身子斜斜這麼一下壓,湊在李二患黑臉前面,柔柔媚媚地說道:“李爺,您要的牛肉和酒……懷玉給您弄好啦!”
說話時,胸口那一抹飽滿若隱若現,李二患咽口唾沫賊眼直盯著那處,可那懷玉寡婦卻不讓他享受太久,猛地一擰身,玉臂一展,就平平把托盤放在了桌上,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李爺您慢用,奴家不打擾爺兒們,這就告退了~”又一聲嬌笑,懷玉寡婦去也匆匆,身影一閃,就沒入帘子後面去了。
這些匯聚在此的江湖豪客們才反應過來,彼此尷尬一笑,轉個話題,氣氛又活絡起來。
通常那些個武藝初成的少年英俠們,下山歷練想要在江湖上闖些名聲出來的,總會找一些也有名聲的前輩比武,贏了自然是一鳴驚人,輸了的,若是籍籍無名的山野小子,頂多被人說說“不自量力”罷了,就算出來的是名門子弟又輸得太難看,也不過給江湖人增加點閒聊的樂子,記不了多久。
江湖多紛擾,少年俠客層出不窮,永遠也沒有休止的一天。
三月前,有個少年人闖入了武林之中,開始挑戰。最初踢了幾家赫赫有名的武館鏢局的場子,將那些個老鏢頭館主全部擊敗,可他們都是做買賣的,只能算半個江湖人,這幾場比試便也如同一粒石子兒落入江流,連個小水花都沒有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