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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凜朝內震盪政權交接、戰事突起、第五玦離開、晉南王府無人、多年前仇家找來、孤僻魔教之人竟能帶來好些身份相當助拳人、晉南王府滅門。

    這當真有沒有任何疑問?

    可整件事若真是一人策劃,那此人之隱忍也當真不凡。

    花蠶再看石像上那一行字,就有些心驚了。

    炎魔教在武林中盤亘少說數百年,而這石像看起來也頗為老舊,雖有保養,但也能看出歲月久遠,想必也不下幾百年光景,而如今竟然還在此處,也無人挪走,便也是說,到今日,這石像依舊備受炎魔教之人供奉。

    若是這樣,大凜談氏謀北闕久矣!

    花蠶完全可以如此想像,大凜數千年來多番權力交換,在第十六任帝王后,談氏被旁人拉下王座,然談氏後人心有不甘,仍在暗地謀劃,在若干年後談氏之名逐漸消弭後,不僅讓後人重回朝堂,甚至在北闕邊野山區創立了炎魔教!一面在北闕武林找些麻煩,讓北闕武林不能休養生息,一面暗自儲備……若是兵力定然扎眼,既然如此,便更可能是積攢錢財,以備日後使用。北闕朝廷自然不會以為一個小小魔教內有謀之財,而大凜便更不會想到在北闕中一個魔教會與他朝堂有任何干係!  

    再一想,炎魔教耳目眾多,但從今日攻山來看,似乎守在教中教眾並不多,那麼偌大個教派,教眾都去了何處?便可揣測,炎魔教教外仍有產業,而教眾便藏於那些個產業之中,暗自打聽北闕中消息,再通過炎魔教傳入遠在大凜談天羽耳中。

    第五玦多年征戰,正是能替北闕守城乃至開闢疆土名將,十三年前,談天羽認定時機一到,便攻訐征地,把當時主和派右相赫連於拉下台,而主戰派他暗自操控了年歲尚幼大凜王婁仞,在兩邊境掀起戰事,第五玦受命出戰,而此時他又刻意將消息傳達給對晉南王一家怨深仇重花絕天花絕地二人,二人得到這機會,自然會立時出手,以泄心頭之恨,談天羽便暗示教中高手相助,確信能除去所有第五玦在意之人,這時若是滅門消息封鎖不及時,第五玦在戰場上便會崩潰,而即便是封鎖及時了,戰事完後第五玦歸去,也會悔恨終生,徹底變為廢人!談天羽本人便是籌謀高手,而北闕卻是青黃不接,除卻第五玦之外再沒有能與其匹敵之人,這樣一來,日後再度大舉進攻,便有了十足把握。

    這份心計、這份隱忍、這份歹毒!真是讓人聽來膽寒!

    而既然炎魔教有如此大用,那這炎魔教教主若不是談天羽本人,也會是其最為信任心腹之人,剛在崖上所見,教主尚未出現,而現在,大抵也該現身了罷!楚辭這回做足了準備,幾乎將武林中好手全數邀了來,而且還有些老一輩過來,當不會再有任何疏漏。  

    因而炎魔教想要以幾個高手、一些幻陣就把眾武林人逼退,這時絕無可能之事。就連傷人之力最廣要命尊者和引魂尊者,前者有佛門音攻與天羅五音一起上陣,而後者楚辭備下除滅乾屍藥粉,也便不在話下,而奪魄尊者早亡,骷手李長斷不是清虛子對手,花絕天倒是癲狂,但對上此時已然十二重天大圓滿自家兄長也是毫無勝算,至於陰蟲陽蟲兩個婆婆……哼。

    花蠶心中冷笑,就只有剩下那一位和炎魔教教主了。

    他可是記得,還有個恨不能食談天羽血肉赫連飛飛在玉合歡門中,她定然能認出所謂教主是否真是其人,而自己人蠱顧澄晚……當年騙了他年少情真,也不知是談天羽,還是那位不知名長老?

    若是那位長老,就交給他去處理罷。

    這般想了一會,腦中計劃已然成型,花蠶斂下眸子,推一推自家兄長手臂:“我哥哥,這裡定能通往另一個所在,說不得,就在這石像之後……”

    花戮依言走到後面,果然見到石像背部凸起小塊,只輕輕一按,石像就倒轉一圈,在它背後牆壁開裂,又現出來好長石階了。  

    這一回,花戮不待花蠶開口,直接抱了人走進去,銀練蛇也並不自作主張,它乖乖地纏回了花蠶腕間,任花戮帶著一齊飛奔而入。

    人剛進去,牆壁自然合攏,石階蜿蜒而上,花戮運足了輕功,清淡身形有如輕煙,極速而行。

    很快地到了頂,花戮舉手推開石塊,眼前是一片寬廣園林,亭台樓閣影影綽綽,每一處都精雕細琢,極致華美。

    花蠶眸光閃了閃,他是認得,之前在崖上所見,那隱藏於幻陣之後炎魔教大門內建築,與此情此景霎時合在一起……這樣說,他們是又到山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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