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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激得東倒西歪,內力強一些的還能堪堪站立,而內力弱一些的,就只能與旁人互相攙扶著,才能勉強逃過不受那音功干擾的乾屍攻勢了。
然而在兩者相撞之後,驚起了漫天的煙塵,之後煙塵散去,那遍地的皚皚白雪竟也在倏然間消失殆盡,就仿佛從未有過一般。
緊接著,一個極大的府邸出現在眾人眼前。
有巨大朱紅的門豎在前方,大門連著兩條院牆,直直地沒入後方,而在大門正上方,便龍飛鳳舞地寫著個牌匾,上書“炎魔教”三個大字。
而院牆後,似有無數建築隱沒其中,如煙如渺,讓人看不真切,卻又震撼於其威勢。
原來那之前的雪地亦是幻境,配著那引魂使者們的銅鈴聲一起,且應和著下面長階上的陣勢,硬是將所有武林人都拉入其中,直到現在方才發覺。
這也便是說,原本以為埋藏在雪底下的乾屍們,其實一直就在眼前……這一想法,使得眾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再且說正邪音波相抵,那邊要命尊者見狀不過挑了挑眉,而覺明卻是深吸一口氣,嘴角緩緩溢出一線血絲來。
佛門真言雖說剛正而醇厚,覺明大師亦是內力高深,可惜魔道音功更加張狂暴戾,攻擊力大出不止一重。
正在此時,身披重紗的黑衣女子緩步上前,站到覺明身旁,慧悟稍稍挪一□子,與餘下兩人呈三角之勢圍住要命尊者。
黑衣女子身側的青衣人一擺手,緊跟而上的女子們便也祭起了長劍,朝著乾屍直衝而去。
“覺明大師,若是不介意的話,便讓妾身也一同對敵可好?”而那女子也輕聲開口,聲線柔媚而帶著凜冽的殺氣。
“玉施主肯施於援手,老衲感激不盡。”覺明見是極擅音功的妙音妖女來了,心中又覺多了幾分把握。
而要命尊者在玉合歡踱步而來之時,便已上上下下地將其打量了個遍,然後嬌聲笑道:“原來你便是玉合歡,當年被奪魄那小蹄子搶走了任務,害得奴家好生難過,如今奴家又遇上了你,可絕不要放過這機會了~”說完他聲音一冷,“奴家倒要看看,是你‘天羅五音’厲害,還是奴家的‘要命一吼’殺人更多!”
他剛說完,就又是一啟唇,這一次面向了玉合歡,將吼聲凝成一線,直擊而去——
玉合歡冷冷勾唇,皓腕微抖,便有支墨色的長笛拈在指間,纖長的手指輕輕按了幾下,無形的音波極快地蔓延開來。
於此同時,一陣瘋狂的大笑傳來,伴隨著個疾馳的人影,從圍牆內一躍而出!那人舉起一雙肉掌,帶著腥臭的鮮血味道,如同一隻張開兩翼的蝙蝠——猙獰了面孔,滿臉嗜血的笑意,自上而下直撲而來!
被困在掌風之內的黑袍青年面色冷凝,在電光火石間他飛快地旋身,將懷中的紅衣少年以柔和掌力推向了楚辭那邊,而他自己則反身而上,一低頭,抽出破雲間狠狠往那人腰腹處捅去——
82.墜崖
動作卻是靈活非常不過是一個擰腰就將那劍勢躲了過去。眾便齊齊看清了他形貌臉帶刀疤、胸懷敞、腰間還懸著個半殘缺白玉一樣骷髏頭果然是十分詭異。
那聲音粗噶內含濃濃恨意:“花、戮!”一字一字迸出像是從牙縫裡擠出又加上亂發披垂狀若瘋鬼。
正是花絕天。
既然事情已到了這地步花戮自然不會再多做容忍就也祭起了一殺氣如鬼魅一般揉而上。
他劍招集前世殺手之詭譎與今生秦風孤傲、花絕天霸道之成加上他那迅疾如電法便獨闢蹊徑另有他獨創招式……之前一直不得顯但在此時卻全數使將出。
而花絕天之前小瞧了他自以為花戮逃不出他手掌又當其練就《梵天訣》早該自爆而亡而如今發現這小輩竟是精神絕佳全然不帶半點損傷模樣——雖說不知為何可也曉得自己是絕然失算了哪裡不是更恨之入骨?
再加上……花絕天怨毒目光直衝向被花戮推去楚辭畔花蠶他知曉了正是那看似羸弱少年殺了自家師弟只餘下半個頭顱聊以慰藉要說恨意比起花戮他恨花蠶尤甚而若是不先宰了面前這個小輩他怕也是去不了那少年邊!
只這樣一想他出手便更快了幾分。
花戮當然感受到花絕天投在花蠶上殺意不禁眸光冷了一冷他提一口氣子倏然拔三尺緊跟著就抬起一腳直踢向花絕地那半個頭骨上了。
“小輩敢爾!”花絕天厲叱一聲那柄闊背鐵劍立時橫掃而出帶出一陣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