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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的臉皮更厚了。”外面的白衣青年發表感嘆,“秦風太倒霉了。”
“……真是我輩楷模。”他的搭檔也感嘆,看到白衣青年飛來的眼刀子,立即改口,“宮主那不叫臉皮厚,那叫沒臉沒皮……”
裡面朱紫已經把秦風半拖半抱地帶到床上,細心地給他擺了個舒適的姿勢,而後袍袖一擺——“嘭!”
一股大力極快地卷向門外,風冶和連徹忙不迭飛身離開,遠遠地兩人耳中還傳來朱紫似笑非笑的聲音:“你們兩個混小子,戲看得慡罷?看夠了就給我滾蛋!”
風冶嗤地笑出聲:“真是小氣。”便與連徹並肩,轉身飛掠而去。
屋裡面,朱紫滿臉柔情地看著秦風,手指細細地在那張算不得美麗的臉上撫了又撫,簡直是愛不釋手。
可秦風雖然身子不能動,但是那冷靜的眼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朱紫的臉,朱紫受不得那眼神,只好訕訕地放開手。
然而很快地,他在秦風終於無法平靜的眼神中,伸出手,解開了秦風的衣帶。
“那個阿風……不要怪我,你那個地方,不上藥不行的……”他看著漸漸袒露的修長軀體,不自覺咽了口口水,跟著很快定神,碎碎念叨,“哎呀阿風你不要再生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讓你參加武林大會的……我也沒想到居然那麼快武林大會就結束了啊……這個真的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啦~~~你也不用跟我鬧這麼久的脾氣吧……”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因為這篇文寫乏了,所以開了個新坑調劑,有興趣地就看看吧,沒興趣的可以無視……不過放心,這個坑不會因此而不更新的,這一點坑品我還是有的……
新坑:講的是修真者穿越到異世界的故事,大概是溫潤受和忠犬(或者獒犬)攻?
施針...
床上的人只穿了件薄薄的內衫,仰面躺在床上,一層錦被直拉至胸前……床褥枕頭都極盡奢華,可再多麼明麗的色澤,也不能掩蓋那人蒼白的臉色。
不,何止蒼白,簡直是形容枯槁。
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原本漆黑的頭髮也透出許多銀絲,蓬蓬的堆在那軟枕之上,英挺的五官帶上歲月的痕跡,嘴唇乾裂,微微泛起青白的顏色。
這個人,就如同他的年紀一樣,看起來已然五十開外,甚至還要更加蒼老一些,可輪廓卻是那樣熟悉。
花蠶一眼就認出來,這人便是他闊別了十五年的便宜爹,然而,卻早已沒有了便宜爹當年的英姿風采。
這看來,果然是傷心欲死、心力憔悴的模樣。
第五玦的眼睛緊緊閉著,雙手交握置於胸前,除了胸口那細微到讓人幾乎難以察覺的起伏,當真看不出是個活人。
“沒錯,是他。”花蠶微微彎一下嘴角,看向身旁一身冷峻的青年。
花戮點一下頭:“嗯。”
“他老了。”花蠶又說。
花蠶再點頭:“是。”
就在兩兄弟靜靜看著睽違已久的父親大人時,第五瑾也默然走上前來。
並沒有等待兩位堂弟的詢問,第五瑾便緩緩說道:“當年皇嬸過世,兩位弟弟又不見蹤跡,皇叔回歸後遍尋不得,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他頓一頓,解釋道,“皇叔守衛邊疆有功,我朝卻因恐影響軍心,而封鎖了王府所遇之事消息,先皇也是覺得對不住皇叔,又擔心皇叔身子,就將皇叔接到宮中調養了。”
“瑾哥哥……”花蠶看著第五玦的臉,輕聲問道,“爹爹這些年,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麼?”
“……也不盡然,有時也會起身的。”第五瑾猶豫一下,說道。
花蠶看第五瑾神情,就知道這個“不盡然”所指代的,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便笑一笑說:“瑾哥哥但說無妨。”
第五瑾遲疑著,倒不是他不肯說,而是真的不好說。這時,退在後面的秦青發話了,和緩的聲音傳進來,人卻還是立在牆邊,沒有摻和幾個人的家事。
“陛下,是上朝的時候了。”
被秦青這麼一打斷,第五瑾正好就轉換話題,答應一聲,又對著花蠶花戮兩人一笑:“早朝不能荒廢,朕要去上朝了。”他在這時恢復了作為帝王的架勢,只微微抬一下頭,就現出一派威儀,“你二人可在此再陪一陪皇叔,待會秦青自會來給你們安排住處……就在宮裡多呆個幾天罷。”